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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怨他,在和他置氣,剛才說過的話她已經後悔了,他只要稍微放軟語氣哄哄她就好他為什麼不肯低頭
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沒辦法收回,她拉不下臉追出去告訴他,她剛才只是在說氣話,只是怪他不讓她幫他分擔,並不是不信任
可是她說不出口。
一句無心的話,傷了兩個人。
幾天過去,他始終沒有發話廢除皇子妃,她沒敢去找他,也並沒有因此而放鬆,不知為何竟然患得患失起來,情緒明顯不對勁。
拓跋夜雪趴在桌上胡思亂想。
他會不會已經在寫廢除她的旨意了呢?
難道他壓根沒把她的事放在心上,已經和側妃妾室們打成一片?
不會的不會的他很討厭別的女人近身,他還是很愛她的!
“皇子妃,側妃求見”掌事公公的聲音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生怕夜雪聽見側妃兩個字時拔刀砍人。
“側妃?哪位側妃?”
“回皇子妃,就是過去在吟宵殿當過差的那位女官,此次被諸多大臣推舉為側妃的李丞相之女,李玉娘!~”掌事公公本能的笑答主子問話,一看苗頭不對趕緊收拾起笑臉。
夜雪聽阿離斷斷續續的解釋過,她就是大臣們力薦的側妃,“讓她進來。”
掌事公公沒想到李玉娘膽子這麼大,剛進宮幾天就敢來拜見,皇子妃正在氣頭上,近來脾氣也不好,她就不能等等嘛~又不是不知道皇子妃的脾氣!
“側妃裡邊請!”
剛剛被封為側妃的李玉娘今非昔比,雖然掌事公公並不待見這位居心叵測的側妃,不過他只是個奴才,該有的禮節一樣也不敢省,較他平日裡熱情的口氣就冷淡了許多。
李玉娘身著后妃特製的朝服,人靠衣裝,這麼看上去竟也覺得柔弱動人。看她樣子,應該非常重視第一次拜見正宮,她走進寢殿,盈盈下拜:“給皇子妃請安。”
夜雪坐在鏡子前,並沒有回頭,“來了,隨便坐。”
“皇子妃在梳妝?”李玉娘上前,熟練地開啟疊層梳妝盒,過去的日子裡大多時候都是她在為夜雪做這些,“就讓臣妾為皇子妃梳頭吧?”
夜雪沒有拒絕,偏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沉默地等她為她編織好一個鬢。
“你的手藝還是很好。”
李玉娘輕笑:“是您生得好看,不管綰什麼樣的髮鬢都美貌動人。”彷彿又回到當初患難與共的日子。那時候殿下昏迷不醒,皇子妃整日鬱鬱寡歡,每天一大早就坐在鏡子面前發呆,等著她為她綰髮。
想到這些,她收斂笑容,垂首不語。
將軍是她最敬佩的女子,造化弄人,如果不是有個權傾朝野的父親,她又怎會站在與她對立的位置上。
“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但是我們已經不是好姐妹了。”她不喜歡和曾經熟悉的人拐彎抹角的說話,“即便我念舊情,也容不下你。所以,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也不要再跑來和我套近乎,懂?”
看著突然收起笑臉,變得冷淡的拓跋夜雪,李玉娘放下梳子,雙手疊在身前朝她行了個禮:“皇子妃永遠是玉娘敬畏的將軍,玉娘永遠都是吟宵殿的女官,這吟宵殿後宮之中沒有什麼側妃。”
“既然如此”拓跋夜雪低頭,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你們都選擇瞞著我?”蕭風吟冷落她的幾天之間,後宮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居然沒有一個人告知,顯然是他下令封了女官太監們的口,“有什麼苦衷告訴我便是,如今將我置地於如此尷尬的境地蕭風吟如此,你也是如此,你們都當我是白痴麼?”
“皇子妃誤會殿下了。”李玉娘輕聲開口,“其實殿下這麼做,無非是想讓我父親看到對你絕情的皇子殿下。”自嘲道:“父親對我母親並無半分真感情,對我也是,他以為天底下的男人都如他一般,將女人視作玩物。”
她的意思是,蕭風吟此舉是為了做戲給李丞相看,是他設計自己掉入丞相挖的坑裡?
“父親得知宮中之事後,立即上奏,趁機將我送到殿□邊。”李玉娘說著,抑制不住地掉眼淚,“父親說,如果我逆他的意,他便要將我母親休了,反正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我固然可以一死了之,我母親年事已高,身子也弱,哪裡經得起這折騰。”
拓跋夜雪天性善良,心中雖有怨氣,也很想借機在李玉娘身上發洩,見她如此,終究狠不下心,“別跪了,起來吧。”瞅了瞅滿臉是淚的女子,故作不耐煩到:“哭什麼哭?看著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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