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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瑞一出來就瞧見站在迴廊裡,一面搓著手,一面探頭探腦往這邊瞧的魏元,方才誠恕去回魏元話,想必對方以為誠恕不讓他去瞧丞相,所以就推辭說連大人走了,乾脆自己站在這裡等著,若看到丞相出來,也好上前混個臉熟。
只是他左等右等,不見有人出來,出來了人還是唐鬱瑞。
魏元瞧著唐鬱瑞,鬱瑞生的端正清秀,因為身體羸弱,自有一股風流韻味,並不是旁人可以比的,但他上次在鬱瑞手上吃了虧,又見唐敬寶貝他,自不敢再動真格的,也就飽飽眼福,心裡跟生了草一樣不安生。
鬱瑞只當沒瞧見他,時鉞也是在市井裡摸爬滾打的人,做了些時候的乞丐,什麼齷齪事情沒見過,他不識得魏元,但看對方的眼神還不明白,那就是沒帶眼珠子。
鬱瑞沒說話,時鉞就只顧推著輪椅走,魏元心裡抓著撓兒,癢的不得了,想要去跟鬱瑞說說話兒,但又怕惹得一身不快,三番兩次的邁一步退一步,最終看著鬱瑞瘦削的背影往鬱兮園去了。
鬱瑞二人進了院子,還沒進廳,就聽見芷熙的聲音,“茶怎麼了?平常我們家少爺喝的就是這茶,還嫌棄了不成?茶就這個兒,愛喝不喝!”
鬱瑞嘆口氣,芷熙平日裡總是缺根弦說話太直,但也不會如此,想必院子裡又來找茬子的人。
一進廳,鬱瑞總算是明白了,是陰魂不散的柳常秋
柳常秋見鬱瑞進來,也不起身,自顧自坐在上手位置,笑道:“唐公子可回來了,我等了有些時候了。”
鬱瑞淡淡的道:“進了家門我這是剛閒下來,沒成想柳老闆來了,怠慢了貴客。”
柳常秋慢吞吞的笑道:“未曾怠慢。”
只是他雖然這麼說,但語氣和動作一點兒也不像說的謙和,只怪上一次唐敬雖然則罰了鬱兮園裡皮懶的下人,卻未曾去責罰柳常秋,所以讓他仍然如此態度。
說起來並不是唐敬多愛見柳常秋,一來他是慶王爺送來的人,就算慶王爺和唐敬內地裡關係不錯,但其他人可都長眼看著呢,敢動慶王爺送來的人,豈不是不給臉子。二來柳常秋也別有他用,趙和慶把他丟在唐家裡,其實是想讓兩個戲子演一齣戲來,不過他千算萬算,沒成想這個戲子卻專找了唐鬱瑞犯衝。
可這些在柳常秋眼裡,就覺著唐敬似乎有那麼些縱容自己,所以鬱瑞一回來,柳常秋又坐不住了。
柳常秋笑道:“只是待客的茶酸了些,院子裡的丫頭規矩短了些。”
芷熙聽他這樣囂張,瞪圓了眼睛還沒開口,就聽站在鬱瑞身後的時鉞開了口,道:“待客用什麼茶,丫頭是什麼規矩,那都是主子的事兒,就算再擺出一副主子家的架子,一呲牙還是窮酸的口氣,其實並不是茶不好,而是本身就嘴酸。”
他這話一說完,芷熙“噗嗤”一下樂了出來,鬱瑞也憋不住,咳嗦了一聲掩蓋住微挑的嘴角,正色道:“時鉞,多嘴,怎麼能這樣對客人說話。”
時鉞道:“並不是我多奴才相,只不過看不慣罷了。”
柳常秋從沒被人這樣奚落過,他一向圓滑討人,別人只撿好聽的與他說,自從做了戲班子的老闆開始,就沒再有人如此刻薄的說過他。
柳常秋冷笑道:“你好嘛,說別人嘴酸,也不曾照照自己。”
時鉞道:“我本身是苦命人,不用照也知道,可偏生有些人,自己明明沒有好命,卻非要裝著好命的架子。”
鬱瑞聽著,是時候的添油加醋笑道:“雖然我不知時鉞你說的這種人是誰,不過說的到很有道理。”
柳常秋眉毛都立了起來,一臉的怒容,粗喘了幾口氣,最終瞪了鬱瑞一眼,轉頭一句話沒說的走了。
芷熙一面笑一面道:“貴客慢走。”
鬱瑞瞧她笑的歡心,道:“行了,頑頑也就得了,芷熙你的脾氣也是見長,是我平日裡太慣著你了,今日也就是柳常秋,若換做其他什麼要緊的人物,瞧你吃不得兜著走。”
芷熙撇嘴道:“奴婢就是見到他才如此放肆的,實在是氣人,若見著別人,奴婢才不會如此呢。”
鬱瑞道:“你自己都不信。”
芷熙討饒道:“奴婢知錯了,下次再不敢了。”
她說著,想要揭過這茬子,趕緊轉頭對時鉞道:“我說你這小子,剛一會子功夫不見,怎麼轉性子了?”
時鉞照樣不冷不淡的模樣,說道:“我性子就這樣,有什麼說什麼,只不過看不慣而已。”
鬱瑞道:“如今時鉞也算是鬱兮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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