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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在旁,現在不是找麻煩的時候,不過經過那圍著的人群時,金勝還是忍不住怨毒的看了一眼。
吳宏,你給我等著。
卻不料,吳宏這時也正好放下酒罈,往這邊看來,兩人四目,透過人牆之間的縫隙,直直的對上。
怔了一下,吳宏突然大叫一聲:“金勝!”
然後手裡的酒罈驀然扔了出來,砸在了金勝的腳下。
金勝閃避不及,被酒液濺了一身,頓覺面上無光,大怒道:“吳宏,我不惹你,你少來惹我。”
若不是顧忌身邊的二人,他定然不會讓吳宏好過。
“我惹你又怎麼了。”吳宏從人群裡擠出來,揉了揉手腕,冷冷道,“金勝,你有臉啊,欺負女人算什麼東西,今天我不把你打成豬頭,就不姓吳。”
金勝見他雙眼發紅,俊美的五官因為憤怒竟然顯得有些猙獰,禁不住後退了一步,隨即又惱羞成怒,大聲道:“吳宏,你也不過是仗勢欺人罷了,自己沒本事,就找你那個死鬼大哥出頭,後來又幹脆躲得遠遠的,你還有臉回來,真是丟盡你吳家的臉”
他話還沒有說完,吳宏就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金勝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臉,似乎不敢相信吳宏竟然真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不顧斯文的打他,反應過來後就怒吼一聲,也捏著拳頭撲了上去。
吳宏不要臉面,他也不要了,當著一大群人的面,兩個男人,就像當年在弘文館那會兒,撲在地上翻滾扭打。
“嘖嘖嘖”甘大提著一罈酒,坐在樹上邊喝邊搖頭,大喝道,“兄弟們,讓開場子,別妨礙他們打架。另外,我出一吊錢,買我兄弟贏。”
這一下頓時又引起了新一番下注的□以及如雷的喝彩聲。這些都是常年遊走在運河邊上的漢子,哪裡不曾見過打架鬥毆,更是以此為賭,樂此不疲。
只有金勝帶回來的那兩位洪兄宋兄嚇得臉色都白了,一邊躲到後面一邊說道:“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
然後便頭也不回的溜走了。
這件事很快就在無錫城內傳了開來,淪為茶餘飯後的笑談。
吳宏倒是不甚在意,扁了金勝一頓,他心裡的悶氣也疏散了大半,看著金府的小廝將被打成死狗樣的金勝揹走,他放聲大笑,繼續跟人拼酒,直把這群漢子拼得人仰馬翻,自己也醉得東倒西歪,才被聞訊而來的吳宣帶走。
“我的二哥耶,你可闖大禍了。”
吳宣跺著腳,沒敢將吳宏接回吳府,而是偷偷摸摸送到槐樹下,託吳克己來照顧。吳宏醉得人事不知,只管呼呼大睡,卻不知道吳宣一回到吳府,就被吳坦之叫了過去。
“怎麼只有一個人回來,你二哥上哪裡去了?”
吳坦之坐在書房裡,臉色極其難看,顯然已經聽到了吳宏和金勝當街鬥毆的傳聞。
“二哥?我不知道啊”
吳宣想抵賴,卻見吳坦之重重的一拍桌子,嚇得連忙縮了縮脖子,不敢吱聲了。
“還敢隱瞞,有人親眼看到你把你二哥接走,說,他現在在哪裡?”
“他、他、他二哥說,他要去訪友,三五日裡,不回來了。”吳宣的眼睛東瞄西瞄,心裡直叫喚:娘啊,您老人家怎麼不出來幫著說說話呀。
可惜,高氏沒長千里耳,這會兒她正在內院裡處理事情,還不知道出了這檔子事呢。
“還敢胡說。”所謂知子莫如父,吳坦之一看吳宣心虛的表情,就知道他沒一句實話,忍不住又拍了一下桌子,“來人,給我請家法。”
“別別別爹,你還真要打我啊”吳宣一聽請家法,臉都發白了,“二哥是喝多了,又不是成心鬧事,再說了那姓金的本來就不是個東西,二哥打得沒錯,換我也打”
見吳坦之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的聲音也越來越低。
“打打打,你們就知道惹事生非,讀了這麼多年聖賢書,都讀都到哪裡去了。”吳坦之氣極反笑,“我吳家的臉面都讓他給丟光了,怎麼,敢做不敢擔了,打了人就不敢回來,躲在角落裡算什麼?”
吳宣忍不住又辯了一句:“二哥是醉得人事不知,才不是不敢回來”
“那就把他給我抬回來。”
“爹”
吳坦之眼睛一瞪:“叫什麼,抬回來,萬事有我,你把他放在外面,萬一被金家的人找到”
“哎呀,我怎麼沒想到,光想著怕二哥被爹教訓了。”吳宣一拍腦袋,火急火燎的就往外跑,“我去把二哥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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