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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也是實在的很,倘若自家莊上真有人被蜂蜇傷,一來暴露了莊內養蜂之事,二來也使得原本在田莊中辛勤勞作的佃戶們,每日戰戰兢兢,不得安寧。
想到這種種弊端,對於自家夫君的提議,更是連聲稱是。畢竟眼下京郊這片雖不是主要進項之一,卻是夫妻倆最為在意的所在。比起那繁華無比的內城街市而言,這寧靜安詳的田莊內,才更為適宜同樣偏愛恬靜的夫婦倆。
再則,學著盧家同去到深谷之中,或許還能似表弟家一般,也討上幾株改良後,更為適宜山間氣候的茶樹苗來栽下。想來不待幾年光陰,自家山頭上或許也可悠悠似有一股茶香縈繞其間。
於是乎,這邊廂剛準備啟程前往深谷的盧家二管事,又被老爺面前的長隨喚入了書房之中,待聽明瞭事情始末後,不覺也是連連點頭應了這樁。
本來回轉毅州鄉間,僅他三人而往的確有些吃力,單是丈量清楚山上可供搭建屋舍的平地,就得花去不少時日。然期間還需尋來工匠修補進出山道,又是人手吃緊的很。如此,得了姚家的一行二人同去倒是有個照應,好歹能幫村上少許,也是不錯。
儘管知曉,他們此去也需為主家另覓一處合宜的所在,同樣用於養蜂釀蜜。然而合五人之力,的確可以快上不少,只需通力協作便好。
想來那二人也不會一口回絕,更別提毅州那方人生地不熟,只怕是求之不得,才對。再來,經手置辦山頭一事,還需自己幫村一把才可事半功倍,更是再無推託之意。
於是連忙點頭應了這同去之事,一路上對於他們兩人也是和氣的三分。本來這出門在外,就是一切以和為重,即便盧府原出自毅州的大戶人家,可到如今也有許多年頭不曾回去一次。近幾年,別院養病的次子也是身在西北,便更只有遣了管事每逢節慶迴轉一趟罷了。
而今說是收拾了自家山頭,準備另設養蜂所在,本是無礙。但幫村姚家之事,還需自己掂量著些,才是最好。且不說在毅州盧府的名頭較之先前,已是淡了不少,更有一樣也是無奈的很,那便是此時坐鎮毅州府衙之人,也不知換過了幾位,更別提縣衙之中,會否還有當年相熟之人留任一二?
抬眼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城牆高築,不禁也是搖頭一嘆。見自家二管事越是離著毅州城近些,越發是長吁短嘆,自然覺著不解,小心試探著問上一句,聽到的答案令左右兩人也同樣為之一怔。
“也是,咱們這一去就有五、六個年頭,即便那時的知府大人得以留任一回,此刻也早不是那位能夠做主的咯!”
“更何況,縣衙之中的俗話可是說得不錯,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任他換了多少回的主官、佐貳,可那些個經年老書辦只怕還能穩穩領著年俸,在衙門裡當著差事哪!”
這一句提醒,倒讓這旁原本還頗為憂心的二管事,似乎看到了希望所在。先前還在毅州之時,自己雖不曾得了多少機會常與衙門中人頗多來往,但怎麼也是緊隨大管事身旁,與那些人見過幾回面。
再加之如今老爺在六部所任之職,更是無需擔憂那些微末小吏會藉故為難自己。別看盧府已不在毅州多年,然而這盧氏到底還是城中大姓,即便早已不似當初那般,稱得是這城中第一家了,卻也只因自家老爺慣是不愛炫耀所致。
再則,此次前來也早被主家叮囑過一番,切莫招搖太過,以至於那深谷養蜂一事,落入外人眼中。反倒更該多加謹慎而行,才是最為要緊之事,再加上還有同行而來的姚家管事二人,必定也是同樣秉持著小心二字,才會一路之上安靜的出奇。
實則,也是必然的很。不說這盧府本就是世代官宦人家出身,而反觀姚府到了這一代,嫡系之中再無一人入朝為官,即便有幾個旁系在外任職,也多半是無望遷升高位之人。僅此一點,便使得那緊隨盧府大車之後的二人,較之前頭車中之人來,更為謹慎三分。
倘若再添上,主家那儒商的身份一樁來,也更是懂得萬事低調的道理何在。那時尚不曾與盧、王兩府做得合股買賣之時,便因本是官宦人家出身,然而卻無奈斷了仕途之路,不得不為了府內眾人生計一樁,轉而投身商賈之事中,便學會了察言觀色一項。
也因其家道中落,更比之旁人來愈發懂得收斂二字。本來這京城臥虎藏龍之地,別的不好說,可這大小官家卻委實多得數不過來。若說那些初來乍到之人,或許不明白其中的厲害所在,然而他這京城人士,又怎會犯下這顯而易見的錯誤。
行事起來自然是慎之又慎,每每交待底下之人也是一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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