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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相助,就算只能做滿七成,也可使得眾人勉強度日了。
這般的結果,在南方魚米之鄉或許真算不得太好,然較之往日的種種來,還是略強上三分。只要耐著性子捱過起初那一年,待到來年那時便可讓那些眼光短淺之人,看到變化之處來。
到時候畢竟引得眾人齊齊加入開墾沙地之列,再無需擔憂自家被嚴閣老背後頻頻出手了。
就在盧府父子二人對坐書房交底之時,身處甘霖自家大院的夫妻倆也同樣商議著,來年的各項安排。只是西北境內大舉開墾沙地一事被嚴閣老暗地使了手段,不得順利進行,不免打亂了原本早日迴轉淥水的計劃。而今也只有多留一段時日了。
“如今只盼著秋收之前,京中莫要再出大事才好。”幽幽唸叨了一句,忙又低頭看了眼手邊的家信,接著提醒身旁之人:“相公可曾想過此刻京城鉅變在即,為何那南面海上卻是一反常態。不見絲毫異動,就連往日裡三不五時便要鬧上一回的海寇,也都彷彿一夜之間不見了蹤影?”
提起岳家的來信,這旁的盧臨淵也是微微頷首:“說來京城黨派間紛爭不斷,才是各地殘餘勢力的大好時機,反倒異常的安寧,的確是耐人尋味。海寇如此,那餘下的幾家藩王亦是這般,事出反常必為妖,看來這北面外族的平靜。只怕也是故意為之的。”
說起這北方外族來,先前雖有公主和親以求兩國和睦,然歷代之中卻不乏,最終因此死於兩國交戰中的例子。眼下這北方外族,好似真的不再頻頻來犯。就連零星的邊境搶奪農戶的牲畜。也都成了難得一聞之事,在他夫妻二人看來,卻並非明面上所見那般。
“內憂外患,如今更不知宮裡的那位,究竟是何等情形,才更讓人憂心忡忡。國不可一日無君,眼下京中此般種種,只怕那位也已是強弩之末了!”這話不敢在外信口,然而私底下夫妻倆關起門來,倒也不妨直言不諱。
身邊之人顯然也是深以為然。尋出自己悄悄描繪的西北邊境地圖再看上兩眼,才喃喃低聲一句:“虧得有偌大一片沙漠相隔,再加之那方本就是諸多弱勢小邦,也不似北面的外族騎兵異常強大,不然這甘霖地界還真不好久留。”
“先前將這治沙的法子交於朝廷,正是想著好歹將我國境內的沙漠減少些,也是無礙。本來這沙漠就在不斷侵蝕四周土地,可不單單隻向我國這側擴張,就風向變化而論那外夷之地,怕是相差無幾。”
稍停片刻,直接指向一處道:“就以廖家與我們的地圖可知,近三十年間,那方的沙化速度也只比我們這頭慢了少許。若不是他們那方地廣人稀,只怕也早已被茫茫黃沙深入數十里之境了!”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二奶奶葉氏已是倒過筆桿來,輕輕在圖上刻出一圈印記來:“恐怕還是因為此地原先建有城池一座,尚有幾個家族不曾移走,才使得城外那一大片樹林,仍能防住風沙侵入,倘若真逼得他們棄城而去,只怕再推進數以倍計,也是遲早之事。”
聞言,更是點頭接道:“如今這治沙之法,漫說是蠻夷外族,就是我朝百姓也多半隻當瞧個新鮮罷了。反倒不必擔憂外洩一事,只是他日眾人看出了奇效後,必將爭相效仿,其中就不外乎那些與沙為鄰的番邦小國!”
正是因此,對於朝中突然停了這治沙一事,盧臨淵才這般憂心不已。此刻不佔了先機,早日將國境這邊的沙漠控制住,事後再來惋惜也只得長嘆一聲,悔之晚矣!
要知道,兩國間隔著常人難以穿越的茫茫戈壁,即便配有足夠的補給,只怕烏有那熟悉此處的嚮導,十有八九也只有埋骨,更何來強行突破一說。所以兩方皆是高枕無憂,然而盧臨淵的治沙法子一經報於天聽,這看似簡單的農耕小事,便徹底改變了,原先那一望無際的黃沙背後,諸多鄰邦小國的命運。
倘若此刻國境這頭先他人一步治理得當,即可擴充本國一方的農耕所在,又可使得沙漠就此止步。然而更為要緊的是,沙漠只想對方境內侵入,也等同於借沙漠擴張之利,進而逼退他方不斷縮減,國之疆土,這是何等省力的侵吞手段。
但終有一日,這等手段會被對方看透本真,所以先行將此法握在手中的那方,無疑是佔盡了先機的。想來也正是如此,當初宮中那位聽聞了此樁後,才會積極推動治沙一事的快速進行。然而終究敵不過天意,甘霖這裡才將九位候補官員一一教會,還沒等幾人上任年餘京城之中,便起了此等變化。
不敢信口妄斷,那位能否熬過年關,此刻的身子骨怕已是不成的了。想到此事必被推遲許久,身在西北境內的盧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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