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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時辰。只是對門那院子。”
“咱們不偷不搶,正經賣把子氣力掙碗乾淨飯吃,還得瞧他們的眼色過活不成,大哥你這也是太過實誠了。”又是一句直點要害,接著道:“再說了,自從鎮上人都曉得咱們幫著東家幹活後。那對門的人家就不再沒有當面鑼、對面鼓的站定門口,說那風涼話咯!”
不經意一句是脫口而出,反應過來已是遲了:“啥,他個昧良心的還敢站你家院門口,說那些個不中聽的?”這下倒他們兄弟幾個中最是老實本分的秦達激怒了。
瞧見大哥這怒氣衝頭的樣子,這旁的秦家老三已是暗惱自己怎麼就糊塗了,這事家裡孩子們面前都交代好了,不敢同大伯家的堂兄弟們提起。自己怎麼倒是忘了這茬了,忙是一把拉了大哥坐定:“也不是多難聽的話,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風涼話罷了。再則。也多半是瞧不上咱們與別家合租院子而已。”
明知是三弟有意掩飾,卻也不得不承認餘下兄弟幾個,都不及他家過得活分。“可如今卻是不同了,等再賣力忙活上幾年,咱們兄弟兩家也能合租個更大、更好的院子住。就算穿不起綾羅綢緞。也足可供得起孩子們去幾年學堂的!”
這話雖是常聽左右鄰居們,不時念叨一兩句,今日順口而出還真是頭一回,就連家裡的娘子也不曾告訴過。被那旁一臉怔怔轉向自己的大哥,滿是尷尬的憨笑兩聲:“這不都是常聽著隔壁那幾家,時不時掛在嘴邊的,想眼下咱們幾家也都不愁吃穿了,也不能叫孩子們受苦不是。”
才要解釋兩句,卻見那旁的大哥不是驚愕,而是重重點頭,隨即便附和了起來:“到底還是讀書人有學問,要不咱們東家哪裡會懂這麼些個好用的法子。不但敢投入了大筆的銀子,在那片旁人不愛搭理的沙漠,不說今年能得多少進項,單是能養活我們八家佃戶,就是鎮上傳出的那句‘仙人指引’咯!”
知道東家最不喜人,以訛傳訛,最後那半句不得不壓低許多,才敢說與人聽。對面之人也已會意,不住地含笑點頭。卻說此刻還在鎮上轉悠的主僕二人,倒是收集了好些最新的訊息。
一來,自然是由京裡陸續傳出的大小訊息;再來,便是此地的商鋪資訊與各類物價變化;然而最為要緊的其三嘛,便是這鎮子西面那戶,素來以硝制獸皮最是有名的手藝人家。
想此番,特意運了一車的羊只來,也是想著上門問上一問。還記得當年一路繞道往西北方向時,就曾耳聞這臨近三州,但凡有獵戶捕到稀有之物時,必會尋來這家幫忙硝制皮毛,換得個好價錢出售。
今日坐定這家對面巷子口的茶攤上,細細觀察的足有半個時辰後,還真是如同傳聞中一般,果然是生意不錯。
“二爺,您真打算全都在這兒卸了貨,交由他家一併處理了?”
“留下五、六隻,送入京城府裡讓大家嚐個新鮮,也是要的。其餘的那些嘛,若是這兒的大酒樓中價錢談得攏,便索性都估了出去也是無礙,好歹也比甘霖多出了三成之數。”
點了點杯中的殘茶,就著桌面算與了一旁的藺管事看到:“本來咱們整羊賣出,雖是省事許多,卻也是因此虧了不少銀兩。若有酒樓瞧上了,反倒更能賣個好價錢。單是一副骨架就能另算一份銀子,只是得再尋一家手藝好的屠夫,也就是了。”
聽到這兒,一旁的老管事也已是明白了大概,主子說的在理!先前在甘霖莊子上被商販挑走的二成羊只,不過是每頭略高出市集三百文罷了。而今,這拆分了好壞賣與各家,反倒更能獲利。
抬頭再看了一眼,對門的那家更是確定了心中所想,若是再添上硝制好的皮毛來,豈不是更多了一份進項。
“難怪當日二奶奶是千叮嚀、萬囑咐,不敢僅著那商販要求的數量賣與他,原來二爺您是一早就想妥了法子,想要拆散了往外估?”
看來老管事已是清楚了其中的關鍵,這才接著低聲告訴道:“別看今年才養活了這百十來頭,遠不及那些個真正的大農莊主,可好歹也算一筆中等買賣。想必有這幾十張羊皮要硝制,那家也該算個合理的價錢與咱們,才是!”說著又指了指對面的方向。
果不其然,雙方商議下來,那家答應了趕在年底前,幫著硝製出二十張羊皮來,至於多出的部分恐怕就得另請高明咯!
粗略算了算,也是這般。他家本就生意興旺,能騰出時日來添上這筆生意,已是不錯。更何況,他家還幫著盧家尋了一個手藝上佳的老把式,隔日便約了本地最大那家酒樓的二掌櫃,去到那屠夫家裡候著剔出羊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