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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都將盧氏嫡系那片產業的所獲傳得邪乎,有信以為真,豔羨不已之人,必然就有那嗤之以鼻的。
此刻聽得真想傳出,哪裡還能坐得住,再加上好事之人的肆意散播,更是讓此一訊息迅速傳揚了開來。果然如同長老們料想一般,春耕尚未結束,漫說是毅州各處,就連臨近的幾個城鎮也都已是傳得盡人皆知咯。反倒將盧家次子,便是那沙漠栽樹的奇人之事,給生生蓋了過去。
族裡並非無人得知,而是壓根對此就不存一絲的興趣。本來這西北苦寒之地,離此甚遠,即便有所產出也是有限,漫說與那素來就以財富眾多而名聲在外的商戶作比,就是以郊外幾戶大地主家而論,也是半點不及。
直到眾人看著郊外,盧氏擴建一新的祠堂即將完工,也已不似原先那般興趣十足了。原因無他,那可是整整花去了他家在京城那片一年的所獲,才勉強修了起來。即便比得過城中任何一族的所在,卻無異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最佳詮釋。
當族中長老們獲悉此事後,無不連連頷首,鬆了口氣:“虧得那會兒聽了大長老的勸,將一切事實真相盡數吐露了出來,才免去不少麻煩之事。”
再接到了,遠在京城準備赴秋試的盧氏子弟寄來家書後,愈發覺著當初的決定不錯。京中也在毅州傳出訊息不久後,也同樣出現了有關那片客棧的‘壞訊息’,更有甚者對盧府這般敗家的行徑,很是不屑:“到底不是那生意人出身,即便得了許多金銀,也無不例外絲毫不懂得以財生財之法!”
因此緣故,盧、王兩家倒是藉著‘壞訊息’的四散開來,避免了眾人的豔羨之色,就連那些原本早生出心思來族親,也都就此打住。
連帶著與他們兩家合股的姚宏遠家,也因與這般終不得生意門道的官家為伍,也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外。再加之春耕已過,如今無論是京中的百姓也好,還是各地陸續出門行商的買賣人也罷,此刻時常議論的,也都與即將在八月初開始的大比。
然而,學子中卻是另有一樁,更為要緊之事,常常引得眾人是議論紛紛。今次候補之人中,尚有一個機會可早佔了位置,只是傳聞中的西北苦寒之地,又不是人人嚮往的所在。即便是寒門子弟中,仍有那猶豫不決者,更何況家境尚可之人,只怕想要前往更是寥寥無幾。
也正是因大家的興致不高,身為當初提議者的這位大人,忙又召集了府內所有,趕在初夏到來之前再度寫了一份摺子呈上。
“哦,索性一改朝廷篩選名冊在前,反之由候補之人中自願遠赴西北的名單為基準,再交由官家定奪後最終定下名冊。”聽得對面早自己一步得了確實訊息的尹侍郎所言,饒是先前略有擔心的盧侍郎也已是平靜了下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本有意受得三年苦寒,再謀求更進一步之人,必是那心智堅定之輩,反倒比起那些無奈前往的,更懂得珍惜此次良機。”心中更是暗自歡喜,朝廷只怕也是有意考驗一番。畢竟這連著兩次的恩科,已將原先那短缺的官員補足了七八成之多,而今選定了西北之境,更是不言而喻。
若說恩科得益之人,皆以庇廕者居多,今年特以此助了寒門弟子一臂之力,卻是難得二字。然而,就是如此尚有那猶豫不定者,更是堅定了朝廷用人選材之策的決心。
☆、第二百九十章 下詔誥封
待到學子們得知此一確實訊息,恐怕就要六月下旬,到時候正忙於最後的溫習,哪裡還敢騰出旁的時間來,反覆思量期間的得失。這才是朝廷的用意所在,必得是那早有決斷之人,方能及時提交了自願赴西北的名錄,餘下那些心智不堅者,自然就是被排除在外了。
晚間聽得此一訊息,漫說身為當事者的盧臨淵了,就是一旁的胞兄盧臨巖亦是頷首大讚,朝廷此法最是得當不過,與其選了那些本就無奈被點了名的,倒不如要這些本就下定了吃苦之心的舉子,才能真正用心去學。
在當事人盧臨淵看來,也是如此。只是有多少人真心為改善西比沙漠侵蝕之苦,還是藉此機會早日踏足仕途,才是區別所在。畢竟耐得三載苦寒,便可搖身一變直接被授了官職,終是喜事一件。
或許那些原本家境尚可的並不以為然,但對於寒門子弟而言,卻有天差地別之分,俸祿算是其一。雖說不過是那八、九品的末流小官但從今往後,就成了官身又是另一樁要緊之事!
“與那些落榜舉子為了餬口與人作幕作比,的確是相差懸殊。好歹也是正經的朝廷命官,而另一個卻是求得東翁差事一份的幕賓之流,自是兩般天地。”待盧臨淵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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