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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瞥了一眼,此刻正在廚房外等著湯藥的後院小丫鬟,那廚房的婆子禁不住,已是低聲與身邊的管事媽媽議論了起來。
經歷了前次的滿城風雨後,如今這盧府上下,對提及後院那兩個幾乎不見起色的姨奶奶,更是避諱的很!一來是,府裡主子們聽不得有關她們之事;二來也是害怕,真有邪祟害人一樁,叫她們兩個給撞了個正著。即便是請府裡太太另尋了法師唸咒,可畢竟未得那立竿見影之奇效,哪能使人信服那邪祟已除?
但此番二房的兩位主子,再度回府倒是一反常態。雖說兩人面上的病態未減太多,疲憊憔悴之色也是顯露無遺,但卻是僅由兩個丫鬟攙扶著,便可自行走動緩步往西廂進的。
這等較出府養病那會兒,可是強得太多了,哪能叫府裡的僕役們不嘖嘖稱奇的!一邊是,病倒在床不能動彈的姨奶奶,而這邊正院西廂裡的兩位本該病上加病的主子,反倒是初露緩和之象。難免又引得三進院中,眾多僕役們在私底下議論紛紛。
到底有過前次的教訓,這番未免透著怪異的情形,併為散播向府城各處,也僅被入府問診的幾位大夫看在眼裡罷了。
而西廂那兩位主子,也並未真如僕役們所想那般,一日日的愈發好轉起來,只不過比起後院那兩個姨奶奶幸運許多,不曾為那妖孽驚擾到而已。
“原來還真是這般。我就說主子是有功名在身的貴人相,怎是那等野狐敢隨意去驚擾的。而後院那兩個就不同了,聽說她們是嘴上好聽搶著去伺疾,可連碗水都沒兩位主子端過一回哪!”
“喲!那別院的事,你怎麼又有曉得這般清楚?”一旁管事媽媽不禁愣了一愣後,忙又追問一句。
湊近她耳旁,才輕聲告訴了起來:“旁人不會胡沁老婆子我可是不曉得,可這如今調了去二奶奶跟前的麥冬,原本是萬事瞞不住的直腸子,想必媽媽也最是清楚。”
“怎麼是那丫鬟與你說起的?”
忙不迭擺手接道:“哪能哦!雖說她如今已是攀上了高枝,成了內院的二等丫鬟,可到底還是嘴笨的很。要不是繞著彎子套話,只怕是半天都不能聽到一句有用的來。這不,今日一早來給二房的主子熬藥那會兒,才剛巧逮了空閒將別院當日的情形,套出大半。”
聽完那婆子添油加醋一番的描述後,這旁的管事媽媽也不禁,連連點頭喃喃道:“難怪自打回到府內後,咱們西廂那兩位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便再不見跨出屋外的。卻是為了能快些平息,後院那兩個鬧出的大動靜,唉,真真是用心良苦啊!”
☆、第四十四章眉目初顯
一旁的婆子剛想介面往下,剛巧瞥見由那旁門洞,往院子裡來的人影,正是自己口中提及的笨嘴丫鬟麥冬。忙不迭側身讓開一邊,朝身旁的管事媽媽比了眼神示意到。
往日無人與她搭話的外院的粗實之人,如今卻是在陪同主子去一趟別院養病回府後,只一轉身便成了內院的二等丫鬟。自此番入府以來,就如二奶奶事前所料那般,每每有人尋她閒話家常,多半也都是衝著別院那樁詭異之事而去。
今日,被這廚房的管事媽媽喚了一旁安坐,恐怕也與院子裡的人同樣心思,總想著拐彎抹角探聽出些什麼來,才肯善罷甘休的!素來不懂編瞎話糊弄人,正是自己的本性。大傢伙也都是明知這點,才這般尋了各種藉口,只為聽得當日的真實情形。
但卻不曉得,如今自己早就不是剛到府城的那個,無論對誰都只知爽直應答的農戶女了。即便不懂糊弄旁人,但藺蘭姐姐教導的好含糊其辭一項,對自己而言早已不是難行之事咯!
順服安坐一旁,已是聽得這媽媽微笑開言,問起眼下西廂兩位主子的病情如何?咦!打聽如今主子們情形的人,自回府之後還是頭一遭,雖不知管事媽媽為何這般問起,心中已是莫名一凜。
難怪藺蘭姐姐在一路上,就不曾斷過說教之詞,果然這內院的丫鬟也不是這般容易做的。好在西廂兩位主子都是寬厚之人,在別院那段日子裡更是有了進一步的認知。說句實在話,比起對面東廂房中的那位大奶奶來,不知和藹多少倍,就是與面前這媽媽往日的架勢一比之下,也更是親和的多。
正如藺蘭姐姐告訴的那般,有此人是面笑心不笑,只是為了叫對方安心與他面對面,才賠笑說話的。顯然面前這時常尋底下人訓話的管事媽媽,此刻必定是想從自己口中打聽訊息,才一改往日的嚴肅面容,微笑著與自己說話的。
有此警惕之心後,自然是小心應對,絕不能叫這等別有用心的瞧出不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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