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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壓根無法回絕的好差事。那邊是許了他家大兒,一個外府管事的美差。為何說是美差,因為此間萬事不用他理,只需每每隨車押運到地方,交接完貨物,收妥銀兩票據便就是了。
此等輕鬆的活計,又哪裡去尋?若不是二爺瞧自家實在艱難,又信得過父子倆,怎會將這等緊要重任和盤托出,直接點名送了自家大兒一份好前程!正如自家二爺所提那般,感激之言無需多言,只一心將交待的事宜辦妥,便罷。
對於盧家二爺為何將辦貨的重任,交由他府上的老把式父子,雖是至今不明所以。但此刻見到即便是他家調教出來的粗實婢女,都得如此,那老把式父子們,又何過人之處,也就可想而知了。
想到即將合作而出的第一單生意,不禁滿臉喜色的細訴了起來。
☆、第二十八章名聲在外
“原本往返鎮上的客商,多半是為了柳家的木材生意而來,只是近十年來,才更添了不少順道轉手的貿易罷了。可終究是不如他柳家的店面鋪的廣!盧二爺,別看鎮子上各色買賣都有,但其中足有七成餘的鋪面,打一開始起便在他們家手裡攥著哪!即便是那靠打行起家楊家,如今開辦大車行的所在,也是拿郊外一個好大莊子換來的。”
低頭吃了茶,忙又接著言道:“正如盧二爺你先前說的那般,眼下咱們合夥做買賣,還需避著些旁人的耳目。因此上樑某我也是思來想去,還是隨了那些路過此地的外地客商一般,做些轉手貿易,才是正經。”
“一來,本地商戶並不易察覺;二來,當然是本錢也小,對於我家雜貨鋪那等原就是小本生意,更為適合。”口中只道是自家本小不足以擔當大買賣,實則言語間的婉轉之意,這旁的盧二爺怎會不明。
只不過,本就並非當初那個土生土長的盧府二爺,對於世人眼中有所避諱之詞,卻不似如此看重。不過輕笑著,微微頷首罷了。然而此番輕描淡寫般的灑脫之舉,落入對面那梁掌櫃的眼中,無疑便有了另一番見解。
這是到底是世代官宦門第出身,居然能如此看淡世俗之物,如此地步,可見其家世更是非比尋常!也難怪,無論是最初與自家談及與商戶們繪製招幌之時,便說定兩家是三、七之數,如今看來卻並非只是圖那些銀錢。若是不然,自家只負責接洽生意的小雜貨鋪,又如何做得這無本的好買賣?
越想就越覺著自家兩夫妻,當初那一招走的極對,莫提往後能借助這位將自家生意做的更大,單看眼下這一路走來的步步為營,便是最足以證明了。
收斂了笑意,已由懷中掏出早已準備妥當的一眾貨物名錄,遞了過去:“我想還是先以咱們這一帶,最是容易尋到的山貨為主,且論這價錢便宜不說,即便是運出八十里外的縣城集市叫賣,除去那千錢二十的過稅與僱車馬費用之外,也足有一成半的利。”
不想剛說到此處,卻被對面的盧二爺忙是擺手打斷:“單是去時那一車的山貨售出,回程之時可再無四合本地所需之物購入?”
“這。”稍稍轉念一思量,還真是如此。且說他家雜貨鋪子雖是在近幾年間,由小小的一間門臉兒,到如今的三開間規模,確也算得上可圈可點。但平日裡也都是坐商的買賣,就論起那行商的手段嘛,不免有些拿不出手了。
此刻聽聞一句提到,更是不覺怔怔愣神,沒等他費盡心思,搜腸刮肚想要另尋門道之際。
這旁盧二爺顯然是早有準備,輕笑著叩了叩桌面,接著敘述起自己的一番拙見來:“與其這般,只為一錘子買賣辛苦一個來回,倒不如尋一條可連綿不斷的搬貨鏈。我們只需看準了各處供需之物,加以合理利用,便可使得手中的銀子,接連遞增,想來若是能順利安需跑完這一遭嘛。”
突然停下手指的叩動之聲,抬頭看向對面的梁掌櫃,不輕不重的唸叨一句:“或許,倍之不難吧!”
只這一番,便將那旁本就是愣愣出神的中年掌櫃,驚得不輕,稍作停頓後的那一句‘倍之不難’,更是猶如一擊重錘,直直打在他的心口,當即便只覺得是震耳發聵。
倍之,倍之,自家何時曾做過這般的生意,單一個來回便可收益倍之之數!漫說是自家這小小的雜貨鋪了,想必就是那程記,那至於了他柳家的大掌櫃,若是聽聞了此番之言,也得大吃一驚的!
不由猛灌了兩口茶,才得以稍緩過三分清明,開口應道:“既然盧二爺有如此作想,必定也是早有。”
還不待自己發問一句,只見對面這位盧家二爺,已然淡淡一笑起身,取過份名錄來與自己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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