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這蹊蹺之處卻是頗有此出乎意料之外。雖然對那小店主口中十分忌憚的神婆一事,兩人都不怎麼太過在意,但也皆是為之震驚不已。
眼下尚對何人在背後,暗使這等下作的手段,還是絲毫沒理清頭緒來。卻也有此得出一個要緊的認知,便是之前的那番處心積慮,就是為了將兩人置之死地!
會是盧府的那位,一眼便能瞧出頗有問題的大嫂嗎?還是府中另有目的的某人;亦或許是盧老爺官場上的對頭,有心之舉?
將所有可能盡數列在了紙上,還是難以判定究竟是何方,如此虎視眈眈一路追擊而來。
“好在如今得了這雜貨鋪梁掌櫃的提醒,也算不遲。雖說他是三緘其口,不敢將那與他銀兩之人的真實姓名告知,但卻也在無意間透露了一個訊息,那就是對方此刻定是尚未得知,你我已有所防備了!”
一言直指要害,聽得身旁的二爺,不免連聲讚道:“不錯!想那小店主剛才就因太過害怕,那背後之人的勢力,絕口不敢提及一字。反之,也是一樣不敢叫對方得知,我們已然獲悉期間的諸般種種。”
“比起我們在明,那方在暗來,如今這形勢反轉後,對我們反倒是更為有利了!”沉吟了片刻後,愈發舒展開眉頭,加深笑意道。
有基於此,隨後的日子裡,這四合鎮內程記雜貨鋪的梁掌櫃,還是會每隔三、四天的光景,便會親自駕車往返六十里小道,為那偏僻郊外的盧家小院中,送去些日常之物。
卻是無人得知,隨車載來的更有四合鎮中各家鋪面的分佈,以及流傳在坊間的大小訊息等等。起初,將此一項託付於梁掌櫃時,他還只道‘怪哉’二字,而隨後的一樁額外的小買賣,卻徹底改變了他夫妻二人的擔憂。
收拾妥自家鋪中的賬目,也加入了另一旁自家娘子,此刻正忙個不停的活計中。“你說怪是不怪,為何你我之前這麼些年,都不曾瞧出的商機,卻讓本是讀書人的盧家二爺,看得那一個叫通透!”
“不是咱們瞧不見,而是從來就沒一家會往這上頭想。但凡做酒樓生意的,歷來都是在門前掛個幌子,便可開張了。誰會想到將自家的招牌菜,繪成工筆細描幾盡亂真的彩畫後,竟能引得那許多客人上門點名品嚐喲!”
聽著娘子輕笑著附和了一句後,這邊幫著記錄下,其餘訂單的梁掌櫃更是得意起來:“不算前半月的,就這兩天上門來問繪製招牌的店鋪就已夠咱們店裡忙活上整整一月的咯!”
此句才剛一出,就被身旁清點銀兩的程氏提醒道:“可是莫要忘了盧家二爺的那一句,這樁差事看著雖是能掙來銀子,可到底不是那長久之計。”
看了一眼身邊的丈夫,愈發加重幾分道:“眼下是哪些擅長書畫之人,皆是書院裡一心苦讀準備應試的舉子秀才,本就鮮有願意為商家提筆作畫,才使得咱們這樁生意紅火非常。卻不知,那一日另有也如同盧家二爺他這般,願意隱了真實姓名屈就此事的,將這樁好買賣分了些去,也是未嘗可知之事。”
雖是頗為不願直面此樁,但自家娘子所言,卻是不爭之實。萬事都是有備無患,這年頭能在十年寒窗後得以踏足仕途之人,又有幾人?到頭來,多半也不過就如鎮上兩家書院內的諸多先生一般,拿著少則一年二十餘兩,多則年俸不過四十兩紋銀的辛苦銀子,就此平凡度日罷了。
由此可見,盧家二爺事前提點之語,並非空穴來風,而是確有其先見之明。正在這邊廂程記後院中,議論起此樁買賣之際,那離此三十里外的盧家小院中,對面而座的夫妻二人,也正商議著如何用此樁掙得本錢,做次真正的買賣。
“哎!倘若咱們生在普通人家,反倒不用費這精神。尋個可靠的經濟,按市價置辦些田地在名下,更為安穩些。畢竟這銀子不多,總得先找個安身之處,也不知哪一天就要被分了出府的。”
被二爺這一句嘆,對面的二奶奶不免也是輕輕頷首,苦笑著附和一句道:“誰說不是。不過眼下咱們的狀況,卻是萬萬不能之事。且不說若是府裡有人得知,你我出來養病之時,還能有精力四處尋人置辦田地,怕是就要壞了事。對於另一方欲置你我與死地那人來講,更是不能暴露的這般早!”
剛才感嘆一番,不禁想起來日間陪嫁丫鬟藺蘭之言,抬手抽出了髮間的銀簪仔細打量了起來。被她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打斷了思路不自覺出聲追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這簪子有不對之處?”
“哪裡是簪子有問題,而是我先前怎麼就沒想到,這女子的頭面也是有文章可做的。富裕之家的女眷,慣是吃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