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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應諾;幾個士兵走上前去;兩個將領連反駁都不敢;灰頭土臉地被執法隊拖走了。原本由兩人帶領計程車兵也都畏首畏尾;悄悄地散去了。
蘇謐銀牙緊咬;幾欲碎裂;自從步入齊宮以來;她還從未有如今日這般憤怒;這個耶律信比較起這些骯髒的遼軍更加的可恨。
被刺穿了身體;那一槍直中要害;霽妃已經立刻死去;她身下的小帝姬只是被刺穿了腹部;卻沒有當場死去;因為劇烈的疼痛而哭叫起來;雯妃僵硬的手臂依然緊緊地摟住自己的孩子。
一個遼軍走上前;毫不遲疑地將和矛從地上拔起。那長矛插入地下甚深;遼軍拔了幾下竟然拔不出來;只好一腳踩住雯妃的屍體;用力一蹬;終於將沾染著血肉的長矛從兩人體內抽出;隨著他的動作;小帝姬慘叫聲時弱時強;長矛離體;矛尖從小帝姬的身體穿過時;響起一聲尖銳童稚的慘叫聲;緊接著哭聲漸漸變弱;半響之後;終於不可聞;這一對母女都去了。
看到這殘忍的一幕;路邊被驅趕著向前的宮人隊伍都低聲哭泣起來;瑟瑟縮縮地打著寒顫;不自覺地向後躲閃著。
蘇謐根本無法忍受;她幾乎是用冒火一樣的目光狠狠地凌遲著耶律信。理智告訴她;此時應該竭力低眉順目;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憤怒卻不受控制地自胸口洶湧而出。
忽然;齊皓伸手攬在她的肩頭;將她向里拉去。
同時;耶律信好像是有所察覺地回過頭去;鷹隼一樣的目光掃過來。入眼處;全是一群形容憔悴畏縮的太監宮女;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疑惑著什麼似的;又掃視了一遍;人群毫無異狀;終於耶律信不再在意地轉過頭;率領著麾下的人馬走了。
〃此人是耶律信;他是遼國的輔政王之一;在遼人之中威望極重;號稱戰無不勝;是與倪源還有你的父親齊名的人物。。。。。〃齊皓在蘇謐的耳邊低聲說道。
〃不要把這樣的人與我的父親一併提起!〃蘇謐的聲音雖然低;但是其中的戾氣還是遮掩不住。
〃好吧;這些虛名原本就是世人硬加上去的;〃齊皓從善如流地說道:〃但是這個耶律信不僅在兵法謀略上出眾;領兵有方;法度森嚴;而且武功更加深不可測;當世恐怕也只有枯葉禪師那樣的高手才有可能與他一較高下。〃
〃你想要說什麼?〃蘇謐咬牙切齒地問道。
〃我想說這個級數的高手;六識之敏感遠勝於常人;你剛才過於凌厲的目光;他都會有感應。你就不要用那種眼神去看他了;除非你想讓我們都死在這裡。〃齊皓頭疼地說道。
〃這個耶律信;我遲早有一天要殺了他。〃蘇謐狠狠地說道。
第七卷紅塵盡處·玉碎花折 第四章 深夜潛逃
一群宮人都被趕到了風儀宮東邊慶芳園中的空地上,過了一會兒,遼人先將其中的宮女都逐一挑揀出來,驅趕著走向別處,而蘇謐他們這些太監則被留在在地。
眾人不敢妄動,不一會兒,雙有幾隊太監被攆到了這裡集中,空地上人越來越多,眼看天就要完全黑了,才有一隊遼軍過來,其中一個大嗓門的遼軍衝他們喊道:“都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裡,別動什麼歪腦筋,乖乖地等大王的命令下來,安排你們去幹活兒。”然後留下一小隊遼軍百無聊賴地看守著他們。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在這樣寒冷的夜晚,看守的遼軍當然不會站在外面喝西北風,都進了旁邊的宮殿,靠著火爐取暖,同時尋來酒菜大吃起來,只是留下幾個人隔著窗子探頭出來警惕地向這邊看著。
眾太監都疲憊不堪,紛紛各自尋找地方坐下,寒風凜冽,又已經到了夜晚,一些凍得受不了的太監不停地揉搓著手腳取暖,天氣越來越冷,慶芳園四處樹木雖多,也遮掩不住這鑽心的寒氣。寒風呼嘯而過搖動枝葉,傳來幽咽如同哭泣一般的聲音,更加顯得淒涼難耐。
幾個平時得臉的總管內監,早都沒有了以前趾高氣揚的架勢,一個個憔悴畏縮地抖成一團。
有幾個身強力壯的粗使雜役虎視眈眈地盯著這些原本身份高貴的太監身上厚實的棉衣,神色閃爍,一看就知道心裡頭在謀劃著什麼。
一旦破了國,任何原有的地位權勢瞬間都煙消雲散了。如今他們都是一樣地奴力,只有殿裡那些正大大吃大喝的人,才是主子。
齊皓拉住蘇謐的手,坐到了一株樹木底下,小祿子站在一旁。
“等到了深夜,我就帶你走。”齊皓輕聲說著。
“能走的出去嗎?”蘇謐低聲問道,齊皓的武功高強她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