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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倪源的病情加重,甚至死亡。。。
蘇謐搖了搖頭,拋開這個不切實際的紀想,倪源的武功蓋世,只要不是立即致命的傷勢,都可以憑藉他本身的內力療傷,逐步痊癒的。
不過,眼下這場病,確實是一個好訊息,他們所求的不多,只要能夠暫且讓倪源無法登上神武門的城樓即可,只要無法出現在今晚的大典上即可。
如果倪源無法代替齊瀧主持這場盛大的典禮,那麼會由誰來。。。。
蘇謐忍不住抬頭看向前殿,就只有豫親王了,難道這是他的陰謀,是他在不知不覺間暗中害了倪源。
隨即蘇謐否定了這樣的想法,齊皓如果真的辦成了這件事,他根本沒有必要隱瞞自己,而且,如果齊皓有能力使得倪源的傷勢惡化的話,他早就直接要了倪源的性命了,何必這樣麻煩。
上一次齊皓還向她抱怨說倪源的身邊防衛的滴水漏。。。。。。。。。
蘇謐心緒煩亂地想著,忽然,殿門被人猛地推開。
外面的寒風夾雜著雪花呼嘯著撲進來,在漫天的雪花之中,一個人影飛快地衝了進來。
蘇謐吃驚的表情還沒有來得及傳遞到臉上,她的胳膊就被人牢牢地抓住了。
是倪廷宣!自從前去賜死失貞妃嬪時候的那場雪中失態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她只知道他也在這個深宮裡,也在這個延綿不絕的亭臺樓閣之間,但是她沒有料到他竟然會如此突兀地出現在她的面前,尤其此時,他的臉上滿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慌亂和驚恐。
“救救他,只有你能夠救他了。”倪廷宣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就像是即將溺水的人死死地抓住最後一段浮木。
帝王的寢宮之中,夜半的時分,侍衛衝進來這樣失禮地面見妃嬪,蘇謐的視線餘光能夠看到周圍侍立的宮人們已經驚異地睜大了眼睛。
蘇謐回頭看著他,看著他滿是恐懼和慌亂的眼神,難道。。。。。蘇謐的心中湧出自己也不敢置信的想法。
如果倪源的情況不是出人意料的危機,行事沉穩的他是絕對不會這樣驚惶失措地公然違背禮制前來尋找自己的。
蘇謐腦中還沒有反應過來,倪廷宣已經拉著她向門外走去。
周圍的宮人滿臉呆滯地看著蘇謐就這樣被他拉著走出了殿堂。倪廷宣迫人的氣勢讓他們不敢上前阻擋,甚至說不出一句阻止的話語來。
蘇謐被他有力的手腕拉住,踉蹌地跟著他出了宮殿,沿著迴廊向著偏殿走去。
偏殿黑沉沉的門檻像是一張擇人而噬的巨口,蘇謐的心中升起不敢面對的恐懼,可是握住她的手腕的那隻手堅定而有力,讓她無從掙扎。
圖窮匕現
他原本是她夢中一個恐懼的陰影,現在卻已經無比真實地展露在她的面前。
這是蘇謐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正面的端詳他,端詳自己最深刻最仇恨的人。
周圍有影影綽綽的人在交頭接耳,那些是焦急的御醫,還是緊張的朝臣,蘇謐已經無從分辨了。
她的眼中只餘下他。因為這渡的激動,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視線也顫抖模糊起來。
他正側躺在床上,曾經讓無數人臣服的手,此時卻無力地垂在床邊。
這個病弱的人就是她時刻念茲在仇人!
她的目光轉而向下,她看著他的手,她至親血脈的生命就終結在這雙手裡面,此時它看起來是那樣的無力蒼白,已經失去了覆雨翻雲的力度。
在過去的四年裡,就是這雙手時時刻刻撫緊在她的喉嚨上,讓她時刻不能喘息,時刻不能放鬆。
她顫慄著走上前去。走近他,也走近時刻困擾自己的噩夢。
殺了他!殺了他!一切就都結束,她就可以解脫了。心裡頭一個聲音在叫囂著,越來越響亮,越來越堅定。
她的手不自覺地伸進了腰身處,那裡,是一把緊貼著肌膚的匕首,她的指尖觸在冰冷的寒刃上,驚起層層的顫慄。
在這裡殺了他,讓他的鮮血濺在自己的身上,讓他的生命流逝在自己地眼前!
終於盼到了這一刻,終於等來了這一瞬。
急促的心跳從刀刃傳遞到她的手上。
她的肌膚比雪更冷。但是她的心頭卻開始烈烈燃燒。她急切地想要用手中冰雪一樣的刀刃刺進他地胸口裡,讓灼熱的鮮血流出,去澆熄她心中火焰。
“你地心跳地很快。”
他忽然睜開眼睛,說道。他的聲音帶著疲憊和沙啞,但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