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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後會把我經常記在心裡嗎?”
大口大口的鮮血湧出來,何其一邊抹著她唇邊的鮮血,一邊點頭道:“我會的,我會永遠把你記在心裡。”
佟肅也想不到自己勢在必得的離魂拐卻殺了別人,他冷哼一聲,離魂拐一抖,蛇拐拐頭像嗜血的惡獸,再次奔何其面門而去。佟肅修煉離魂拐多年,離魂拐的運用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如臂使指的地步。變向!加速!變態般的離魂拐目標直指何其面門,所有人都驚呼一聲。
“吼!”何其仰天長嘯,幾滴傷心欲絕的悲淚灑在劍形氣流上,劍形氣流就彷彿突然有了生命,它扭動著,如一條遊離的水草,可它又不是水草。目睹粉珠的慘死,一股濃重的悲傷湧遍何其全身,何其化悲憤為動力,誓為粉珠報仇的強烈信念支撐著他。他手中的劍形氣流陡然增長到三尺長一尺寬,而且劍形氣流的密度更加凝練,已經賽過精鋼,達到了玄鐵劍的密度。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何其竟然一舉領悟了“青城心劍”的傷心之境,一股亦剛亦柔的勢從劍身噴出。勢,這種肉眼看不到,卻能感知的東西,只有先天極致的高手才能擁有。何其感到劍形氣流一陣波動,顫動著,扭曲著,他甚至來不及應對,劍形氣流就主動迎上了蛇拐。
佟肅心道:“找死!”何其的劍法雖然強行突破到先天極致之境,而自己的內力足足高出他幾倍還多,硬碰硬,吃虧的怎麼也不會是自己。
鏘!鏘!鏘!接連幾下撞擊,何其居然和佟肅拼了個不分伯仲,佟肅自然吃驚不小。他哪裡知道,只有青城派掌門才有資格修煉的“青城心劍”,又怎麼會沒有特別之處。
“青城心劍”的劍意宛如遊離的水草,可謂至柔,但是即使奔騰洶湧的水流也無法將其折斷。因為它順水流而生,以柔克剛。武學中常常有“四兩撥千金”的例子,說的就是以柔克剛。
何其發現自己的“青城心劍”絲毫不遜佟肅的蛇拐,勇氣倍增,他暴喝一聲,手中的劍形氣流宛如活物,削、挑、刺、砍、斬、抽靈活多變。
已經空前強大的佟肅,面對“青城心劍”竟然束手束腳,一時處於劣勢。他步步後退,一個不留神居然退到了韓倉運功療傷的地方。韓倉雖然正在運功療傷,但周圍發生的一切卻逃不過他的神識,粉珠為救何其身死,引得他體內真氣一陣波動,差點走火入入魔。若非如此,他早就狂叫著撲向了佟肅。
不知為什麼,他總是回想著粉珠在他身下蛇一般遊動的身子。雖然她這麼做,只是為了殺他,可是對於他來說,畢竟是第一次。他守了四十八年的處男身,在那一刻攻破了,他卻沒有懊鬧,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他甚至想自己是不是應該找一位妻子,也嚐嚐有人知冷知熱的世間溫情。那天,自己將粉珠破抹布似的扔出去,擋劍!他感到恥辱,也有點內疚,他甚至希望有一天還能和粉珠見面,向她懺悔,但這一切都被佟肅粉碎了。他殺了粉珠,也粉碎了自己的一個夢。
佟肅退到韓倉身邊,韓倉強壓住體內亂躥的朝陽真氣,雙拳聚起十二分的力道。韓倉的內力和拳法都達到了先天大成期的頂峰狀態,雖然處於重傷之中,這雙拳的威力也是石破天驚的。狂暴地拳頭轟向佟肅的後背,挾帶的獵獵拳風將祖師殿裡眾多青城弟子的衣衫吹起,獵獵飛舞,他們都被這狂暴的氣浪推得踉蹌著朝後退去。佟肅注意到身後的變化,但他面前必須面對何其剛柔並濟的“青城心劍”,只得挺直後背,將體內全部真氣聚集於此。他想的是自己的內力本來就比韓倉高,韓倉現在又在重傷中,自己拼力接他雙拳,最多也只是受點輕微內傷。
可是佟肅卻失算了,韓倉想到粉珠的慘死,誓為她報仇。他也深知自己雙拳對佟肅不能夠成大威脅,當雙拳接近佟肅背部時,他卻變拳,倏地抱住了韓倉。誰也不會想到青城派的傳功長老居然像街頭的頑皮小孩,如此無賴的打法。佟肅的身子被抱住,身形頓時一滯,蛇拐的招式凌亂,空門大露。他大吃一驚,空出的一隻手反擊韓倉肋下。
喀嚓!韓倉的數根肋骨被折斷,但他咬緊牙關,抱得更緊了。何其的劍形氣流此時已經如幽靈般地射來,一劍刺在了佟肅胸口,一道血箭飈射出來。佟肅忙連點幾下,制住了出血,他拼盡最後的力氣,震開了韓倉,展動身形,衝出了祖師殿。蕭雲見勢不妙,也趕緊溜了出去。
青城派眾弟子也不知該幫誰,自然沒有人上前攔他。韓倉掙扎著爬起來,向著何其深施一禮說:“傳功長老韓倉參見何掌門!”
韓倉的一些弟子也趕緊跪倒參見新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