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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女好好說說你。你看看,這就熱上火了?褲腿卷那麼高,寒從腳起,還不弄下來?”
春季是傳染病的高發期,不用什麼強大的病毒,在這個時代只需一個流感,就能讓壯士的莊稼漢臥病在床。村子裡這次生病的可不止胡光旺一人,有幾家老人也是病怏怏的。
胡木生摸摸鼻子,媳婦閨女兩雙犀利的目光盯著,也只能認輸,“行了行了,你倆快別說了,哪有那麼虛,卷卷褲腿就能病倒啊?”
劉氏連呸幾聲,“你這麼大的人,說話也沒個把門的,這生病的事也能讓你拿來顯擺?”
在這種事情上,胡木生永遠說不贏劉氏,他抬手在嘴上輕打了幾巴掌,“我說錯話了,這樣總行了吧?”看見劉氏滿意了,胡木生道:“是不是好些天沒見著娘過來了?明天找個空,咱們去看看爹孃,怎麼這幾天都不見他們走動。”
劉氏一想,是好些天沒見婆婆來家裡了,轉頭問蘆米,“蘆花,你這些天到奶奶家嗎?”
2222五嬸子
都住在一個村,走動是最方便的。閒的沒事出門遛一下,都能將七大姑八大姨都串上一回門。胡大娘不是苛刻的奶奶,她為人開明,對孫子孫女一視同仁,有這麼好的長輩,小輩們都相當敬重相當喜歡。有事沒事路過了就會進去坐坐,聊聊天吃點奶奶做的小點心。
蘆米有時無事一天能去上兩回,倒是這兩天給鳳飛閣趕工十幅帕子,沒得閒去看。本想著今天去看看,卻哪知會碰上週塵的事。
蘆米看向劉氏,“我大前天去瞧過,這些天沒怎麼出門,今天本來打算去,又被胡圓叫住了。”
劉氏哄著胡圖,輕聲道:“行了,知道了。你帶勝哥兒睡去吧,明天我去爺爺奶奶家看看。”
折騰了一下午蘆米也覺得累了,喊上勝哥兒一起回到小屋睡覺。自從杏花離家出走後,勝哥兒就搬出大屋跟著蘆米睡,大屋裡胡木生和劉氏帶著胡圖睡。
勝哥兒脫了外衣爬上床,靠著床裡邊老實地躺著,眼睛忽閃忽閃地盯著蘆米。蘆米上前捏了一下他的鼻子,“今天怎麼睡裡邊了?你不是一直要睡外邊嗎?”
勝哥兒把手從被窩裡伸出來,捂著嘴小聲說道:“童書哥說床下有吃人的妖怪,睡在外面會被拖走的。”
蘆米一臉黑線,“你睡了這麼些日子,你見過妖怪嗎?盡聽他瞎說。”
要不怎麼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勝哥兒說的童書哥是胡明旺的弟弟胡童書,今年十五,也是個能說會道的主。聽說今年村子裡幾個準備參加童子試的,裡面就有他。
童子試亦稱童試,分為“縣試”、“府試”及“院試”三個階段。
縣試在各縣進行,由知縣主持。每年二月舉行,連考五場。透過縣試後進行由府的官員主持的府試,在四月舉行,連考三場。透過縣、府試的便可以稱為“童生”,參加由各省學政或學道主持的院試。
院試每三年舉行兩次,由皇帝任命的學政到各地主考。辰、戌、醜、未年的稱為歲試;寅、申、巳、亥年,稱為科試。院試得到第一名的稱為“案首”。透過院試的童生都被稱為“生員”,俗稱“秀才”。
湖塘口村子雖小,勝在土地肥沃,離鎮上不是太遠,交通還算方便。加上村裡本身就出了一個秀才,有現成的小學堂,只要家裡條件還行的,都不會在乎那麼點束嘛。
今年要參加童子試的有七八個,蘆米大伯家的胡北清,二伯家的水根都是名單之內的人。像三伯五叔家的兩個小子,也都進了學堂,等過個一兩年也是要參加童子試的。
蘆米總覺得這樣的科舉考試就像是考公務員,真是千金萬馬過獨木橋。
村裡的胡大秀才曾經就是這批千軍萬馬中的一員,他算運氣不錯的,考過了第一關,成為了秀才。之後的舉人之路越發的艱難,獨木橋上撒了燃燒的灰燼銳利的尖刀,擋住了許多人。胡大秀才經過太多次的失敗,從風華正茂的年紀開始闖,人到中年才醒悟過來。
今年去參加童子試的又有幾個能被賦予“秀才”之名呢!
院落裡的公雞才啼叫了兩聲,蘆米就醒了。
院落裡劉氏正在洗漱,胡木生已經在廚房裡吃著早飯,看見蘆米出來,胡木生問道:“蘆花,你帕子繡完了嗎?今天爹要進鎮上,給你帶去。趕明地裡忙起來,我就沒空給你送去了。”
聽見這話,蘆米踏出房門的一隻腳又縮了回來,“我都繡好了,我進屋去拿。”
胡木生轉頭對梳理頭髮的劉氏說道:“你今天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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