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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兒終於被丟進胡大秀才的學堂裡去了,繼他之後,漸漸長大的胡圖小朋友接替了他在家裡調皮搗蛋的職務。
九個月大的胡圖每天早上醒來後,依依呀呀兩聲,就會被蘆米拎起來穿衣洗臉吃米糊糊。
劉氏跟著胡木生到地裡去忙農活了,就在上個月,認定 地就是農民生命的胡木生,決定將賣繡品的那四十兩銀子拿出來賣了地。
買地在農村是件大事,胡木生要提前十幾天跟村長報備。看地選地一陣忙乎下來,胡木生選擇了村口邊靠近大塘分流處的兩畝水田。離家裡原先那畝地不遠的地方,胡木生還買了三畝旱地。
田地的價格要根據土地的分佈,水資源情況,以及土地本身的貧瘠或者富饒程度來決定。靠水源的兩畝水田,算是上好的田地,好好培育今年還能有個好收成。這樣的水田一畝要十五兩銀子,兩畝地就花費了三十兩。
胡家一直以來也有存銀,地價比預計的高,劉氏便將床腳下的泥磚挖開,從裡面的酒罈子裡翻出十五兩銀子交給胡木生。
有銀子什麼都好辦,那三畝選好的旱地就成胡家的了。旱地地價便宜一些,三畝旱地平均八兩多一畝,總共花了二十四兩又三十錢。
選好地,村長將辦理地契的手續交給里正,提著兩壇自家釀的米酒,胡木生跟著村長一起去。里正收下兩罈子酒,在輕鬆愉快的氣氛下,商定了去鎮上衙門辦地契的時間。
之後由衙門派來的人,給量地登記入冊,從此胡家成為了繳納地稅的光榮納稅人。
劉氏手裡的地契被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兩夫妻拿著地契的手都在顫抖,這是他們分家後第一次買地,這種心情讓劉氏激動得在三孩子臉上一人親一口。
勝哥兒入學堂沒幾天,卻也知道了讀書是為了科考,科考是為了讓生活更好。他被劉氏莫名其妙親了一口後,用稚嫩的聲音說道:“爹孃,將來我要像先生那樣考上秀才,那樣我們家就能有好多好多地。”
胡木生和劉氏開懷大笑,蘆米趁機教育,“勝哥兒,秀才不是最終目標,起碼你也要考個舉人,不但不要繳地稅,還有月俸領。”
舉人在這個時代就算是進入朝廷文件裡可被授予官職的正牌公務員了,雖然授官的機率不高,但每個月五兩銀子的月俸那是雷打不動的。
“嗯,那我將來就去考舉人。”勝哥兒根本不瞭解什麼是舉人,什麼叫月俸,他只是象徵性的應應採。
胡圖小朋友不甘寂寞,從床頭爬到床尾,對著床下放酒罈子的小坑就是一泡尿。
劉氏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抱起胡圖驚呼道:“哎呦,怎麼給尿那裡面去了?還好罈子在桌上”
就因為胡圖的一泡尿,劉氏用了多年的藏銀地報廢了,讓她不得不在衣櫃下重新挖了一個小坑,將罈子埋進去。
家裡多了幾塊地,田裡的農肥不夠,胡木生乾脆在後院放了兩個大桶。要是想尿啊,想大個便什麼的,都去找那兩個木桶。後院現在成了蘆米最不願意去的地方了,各種味道刺激她的嗅覺
“嗯嗯!嗯嗯!”胡圖撒腿坐在石板凳上,瞪著無辜地大眼衝著蘆米嚷嚷。
蘆米丟一條廢布料過去,“你自個玩,姐姐這裡快完工了,到時候再陪你。”
胡圖探下上半身去扒拉那條破布條,可能是因為頭太重,噗通一聲,臉與石凳親密接觸了。小屁屁翹得半天高,雙手沒什麼力氣撐不起來,胡圖趴在那裡直哼哼
蘆米無奈,丟下手裡的活計去扶他。
“蘆花姐,在家嗎?”
蘆米探頭看向門外,應道:“胡圓回來了?快進來唄!”
胡圓提著一包吃食走了進來,“我昨天下午回來的,剛從奶奶家裡出來,想來看看你。”看見坐在石凳上傻樂的胡圖,胡圓拆開吃食,捏了一小塊糕點喂他。
“放兩天假吧?”蘆米收拾收拾繡框子,坐在胡圓對面,上下打量了她一身的裝扮,笑道:“你可比以前漂亮多了。”
“蘆花姐,別笑話我了。”胡圓四下瞧瞧,問道:“四伯父和伯母去地裡了?怎麼不見勝哥兒?”
蘆米道:“他上學堂了,在家裡待著沒人管他,還是去學堂自在。”
聽到蘆米這麼說,胡圓收起目光,嘟著嘴道:“可惜了,我還想逗他玩一會呢。”看見蘆米身邊的框子,胡圓拿起一幅帕子瞧了起來,“蘆花姐,你這是在繡帕子啊?”
“嗯,坐在家裡接點閒活。”
自從完成董娘第一次交代的五幅帕子後,每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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