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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都透著一股油煙味。
蘆花接過喜妞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把臉,整天煙熏火燎的,臉上都是一層油,長此以往毛孔會變大的
二丫給蘆花倒了一杯濃茶,“師傅,黃掌櫃還在前面等著你呢。”
胡明旺的事說好是晚上一起去的,蘆花抬起胳膊聞了聞,味道夠衝的,“我洗洗換身衣服再去,這一身的油煙味我都不好意思出門。”
二丫和喜妞捂嘴笑了起來,一旁的一個洗菜婆子閒閒的開口說道:“當廚子的都是這麼一身味,時間久了你洗都洗不掉。”
蘆花撇了眼婆子,二丫跟著蘆花混得膽子更大了,聽見婆子說自個師傅,不等蘆花開口就說道:“那也是分人去的,有些人身上的臭味都滲到骨子裡了,說話都能帶出來,都快把我們燻吐了。師傅,喜妞,咱們趕緊離開,小心別把晚飯給嘔出來了。”
二丫一手挽一個,說著就把蘆花和喜妞帶出廚房。喜妞邊走邊笑道:“二丫,下次別拿咱們師傅跟亂七八糟的人比,小心師傅不高興罰你切蘿蔔絲。”聽了這兩丫頭一唱一和,洗菜婆子臉拉得老長,一臉苦大仇深的苦瓜相。
出了門三人就笑了起來,蘆花覺得她越來越喜歡二丫和喜妞了,兩人一動一靜,一唱一和,和她很有默契。
蘆花洗掉身上的味道,換了一身乾淨衣服,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不少。唉,希望二丫和喜妞趕緊出師,到時候她就能當甩手掌櫃了。
黃掌櫃在前店櫃檯前記賬,看見蘆花出來,笑道:“今天一天跟打仗似的,累壞了吧?”
蘆花雙手疊在櫃檯上,下巴擱在手上笑眯眯地說道:“嗯,有點累。不過我只是體力上辛苦一點,可比不上你腦力活動。招呼客人可不是輕鬆的話,相比之下,你才辛苦呢!”
誰不喜歡聽好話啊?都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你這丫頭說話就是好聽。”黃掌櫃擱下毛筆,把賬本收好,“怎麼著,咱們這就去明旺家看看?”
“嗯,大叔,走起唄~”
一路無話,蘆花和黃掌櫃在胡明旺家門口敲了好半天門,才聽見裡面傳來聲響,“誰誰啊?”
兩人對視一眼,黃掌櫃撇了眼大門,對蘆花說道:“看來這小子又喝醉了。”
可不是麼,醉得說話都不利索了,一聽就是醉酒後的大舌頭。蘆花應聲道:“明旺哥,我是蘆花,我和黃掌櫃過來看看你。”
木門吱呀一聲從裡面被開啟,胡明旺臉色潮紅,打著酒嗝倚在門上,“是是你們啊,進進屋也喝一杯。”
胡明旺上前搭上黃掌櫃的肩膀,身上的酒氣一下子直衝黃掌櫃的腦頂,連站在身邊的蘆花都給燻著了。
黃掌櫃撐起胡明旺的身體,“好傢伙,你這是喝了多少啊?你媳婦呢?”
跟來的小二幫著黃掌櫃把人叉進屋裡去,蘆花跟在後面進了屋,二丫走在最後把院門稍微帶著關上了。
胡明旺被黃掌櫃說到痛楚,正鼻涕一眼眼淚一把抱著黃掌櫃訴苦。蘆花本來想進屋的,一腳踏進去,愣是被燻了出來。瞧見黃掌櫃的慘樣,蘆花頂著頭皮進去,把門窗都開啟散氣。二丫也是個機靈的,把桌上地上的酒罈子酒碗都給端了出去,慢慢的屋子裡總算是能讓人坐得住了。
蘆花去廚房給 做了碗醒酒湯,黃掌櫃讓小二按著胡明旺,硬是給他灌了一大碗。約莫一刻鐘的時間,胡明旺有些清醒了。
“黃掌櫃,對不住,讓你笑話了。”
蘆花手指一伸,指著黃掌櫃的肩膀,“瞧瞧這裡,明天趕緊給黃掌櫃送套新的來,料子要上好絲綢緞子,做工要鳳飛閣的,裁縫師傅不是一品莊紡的咱不要。”
胡明旺被蘆花說得一愣一愣,黃掌櫃搖頭笑道:“聽她胡說八道”
“誰胡說八道了?我是認真的。你說說你,今天一天做的都叫什麼事。”念及胡明旺後院失火的情節,蘆花收斂了一點語氣,嘆息道:“我經常聽別人說,男人嘛,要拿得起放得下。你這麼在家喝悶酒,正事不幹了?”
黃掌櫃道:“蘆花這句話說的就對了!不就是夫妻吵兩句嘴嗎?床頭吵架床尾和,這世上還有不吵架的夫妻?就是我家那個,也是時常和我吵的。”
“這些我都知道。”胡明旺嘆息道:“我們家情況和你那根本沒法比,你和嫂子是感情深,那才真□頭吵床尾和。我這個叫什麼?我這個吵了今天就沒明天了。”
黃掌櫃看了眼蘆花,坐直身體問道:“明旺,這說的是什麼話?兩夫妻吵吵就不過日子了?那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