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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說蘆花也會去早點去店裡的。
嚴喻培拉著她到大廳裡,讓人拿了藥箱來,幫蘆花小心翼翼地剪掉斷裂的指甲,上了一點藥用紗布包了起來,叮囑道:“受傷了就不要下水,店裡的事情讓其他人去做,知道嗎?”
蘆花笑著點點頭,其實緊盯著手指上白色紗布的她已經是處於出神狀態,嚴喻培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輕聲喚道:“蘆花,想什麼呢?”蘆花抬起頭看著他,臉上雖然帶著笑,卻是明顯的皮笑肉不笑,幾欲張口卻又欲言又止。嚴喻培嘆了口氣,雙手敷在她手上,“什麼時候你在我面前說話還需要思量?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永遠!”
反握住嚴喻培的手,蘆花垂頭低語道:“昨天晚上我一夜沒睡,一閉上眼腦子裡閃現的就是最可怕的場景,那時候我恨不得把跑到東廂房裡把花重踢出來。我讓人去叫彭洪,我只想著讓他把你帶出來,或者乾脆敲暈花重,沒有想過像現在這樣。其實她唉,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什麼都很假。”她不喜歡花重,昨晚那情形她甚至討厭花重,花重如此下場是蘆花沒有想過的。不過她不會傻到心軟替花重求情,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蘆花抬起頭,凝視著嚴喻培,口氣異常嚴肅,“喻培,下次不要再喝成那樣了,一不小心傷害的不光是你自己的身體,還有其他人。”
吃過早飯後,嚴喻培把蘆花送上了馬車,看著馬車漸行漸遠,他轉身進去朝西苑走去。一路上他走的並不快,到西苑時已經有人等候多時了。
紙鳶道:“少爺,夫人在老太太屋裡等您。”
嚴喻培看了她一眼,問道:“就是你去找的花重?”
紙鳶並沒有半點換亂,沉著地點頭,道:“是的。”
嚴喻培不再多言,邁步進了西苑的東廂房。裡面老太太斜躺在貴妃榻上閉目養神,他母親坐在一旁品茗,見他進來,眼皮子抬了抬,說道:“老太太也在這裡,想問什麼就問吧。”
嚴喻培挑了個位置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具把玩著,“母親,為什麼?”
木鳳翎笑道:“其實也沒有那麼多為什麼,我一時興起罷了。”
“一時興起?如果今天在東廂房醒來的是我,您會怎麼做?”
“勸你收花重為通房,若是她能生個一兒半女就升為小妾。”木鳳翎輕飄飄道。
嚴喻培握著茶具的手一緊,“你就沒有想過我和蘆花的感受?”
木鳳翎道:“感受?我只是讓你們提前感受感受,你以為將來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她若是沒有一點能耐,如何能幫你?只要你一步步往上爬,不光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花重,還有可能出現第二個第三個沈淑。不光是她,還有你,你以為你真的長大了翅膀硬了?昨天要不是那丫頭機靈,今天你還能光鮮亮麗地站在那裡耀武揚威?你,只會是狼狽不堪!”
目瞪口呆,無言以對。
嚴喻培根本沒辦法反駁母親的話,嚴家的教育方式一直都是嚴厲冷酷的,就像嚴喻垌說的,只有在逆境中才能迅速成長起來。母親想的比他遠,他對蘆花一心一意,不會有二心,可是隨著環境的變化,他的身邊會出現什麼樣的人,發生什麼樣的事,產生什麼樣的後果,這些他沒有去想。他只是想著現在,現在他贏得了心愛人的心,他贏得了與心愛之人相守的機會,在他最得意的時候,母親給他上演了最現實的一課。
老太太睜開眼,“喻培,你母親的做法是有些過分,可是她說的卻是對的。現在的你還高興的太早,鉅變往往就是在人最得意忘形的時候發生的。”
木鳳翎站起身來,走到櫃子架旁,撫弄著紙鳶剛從院子裡採來的花朵,自嘲般的笑了笑,“你以為你和你的妻子能簡簡單單如同湖塘口的鄉親一樣,兩人在柴米油鹽裡相伴廝守到老?除非你跟她回湖塘口,不然你知道要維持兩人的一生有多麼艱難和漫長嗎?”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和你的父親,相伴快三十年,經歷過像花重這樣的女人數不勝數,你以為是怎麼才能有如此簡單而安靜的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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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的身體在精神支撐下強行熬了一夜;在馬車上的時候蘆花就昏昏欲睡,到了店裡王啟有些驚訝;“哇!蘆花姐,你今天也太早了一點吧!”
蘆花眼神迷濛,揮揮手一邊朝後院走一邊說道:“什麼都別說,我先去睡一覺。”眼皮重得像是貼了鉛塊;進了房間往床上一躺不出幾個呼吸就睡沉了。迷迷糊糊睡的正香;蘆花被一陣急過一陣的敲門聲吵醒,王啟拍打著屋門大喊著:“蘆花姐,蘆花姐,快醒醒!”王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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