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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燙死我們不成,你難道不知道茶水太燙,對我們唱戲之人的嗓子又多麼大得損傷嗎?這嗓子可是我們吃飯的傢伙,損傷了你負得起責嗎?”
林翊聽後一驚,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趕緊慌亂的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不能喝開水,我馬上去換,”眼角環視了眾人一眼,見她們也是一副慍色,更是不知所措,只得求助的看著於洪。
於洪咳嗽了一聲,道:“對不起,吳教習,他才進戲班,許多戲班裡的禁忌規則還不懂,待我回去後,我會好好教導,”自然注意到站在碎片中的林翊,褲腳上的溼意,不由得有些擔心,看向林翊蒼白的臉色。
見有人幫腔,吳媛媛將矛頭指向於洪,怒聲道:“什麼不懂,分明他就是故意的,難道廚房那邊聽到瀲芙居要茶水不會提醒我們唱戲的剛唱完戲入喉人水不能燙不冷,只能溫熱才行嗎?”
“對不起,是我擅自做主,我以為,”你們要茶水,自然是新鮮泡法,沒想到只能喝溫熱的茶水,林翊一臉歉意,聽到於洪被自己連累,更是內疚不已。
“發生什麼事了,很遠我就聽到妹妹這裡又吵又鬧的?”一個年輕的鮮衣華服的女子慵懶的走了進來,一掃屋內的狼藉,對先前發生的事瞭然於心。
“童姐姐來了,”吳媛媛一收臉上的慍色,換上了笑容。“也沒什麼事,只是有些不長眼的雜役做錯了事,我這不正教他規矩呢?”
童姓女子點了點頭,跟隨著進了幾個人,路過林翊身旁,細長的鳳眉微挑,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似秋冬的暖陽,留下一室的暖色,輕喃似自語及其親暱似的附耳道:“你就是那個人盡皆知的林夫郎吧?”雖是疑問,語氣卻是極為牟定。
“鉛素淺,梨花傅香雪,冰姿潔,小小凌波羅裾。原來江妹妹中意的是這般男兒,果然是眼光獨到,”亮如月的眸波灼熱了幾分,嘴角漾開一抹不知名的笑意,似豔豔奪目的牡丹勝芳。“可惜了郡守公子那樣的俊俏人兒!”似是嘆息似是遺憾。
林翊不自覺緊了緊袖口,他的動作讓童溟然盡收眼底,眼底快速的劃過一絲精光,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童先生,”於洪等人齊齊的喊道,對於梨園戲班前身的元老級人物,眾人對她的尊敬是不言而喻的。
“誰能告訴我這兒先前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視線在林翊身上停留的半分,便投在這件事的肇事者身上。
吳媛媛道:“沒什麼事,只是先前洗衣房送剛做好的戲服來,而恰巧我們剛練完聲樂,見林夫郎有空,就拜託他幫我們添點茶水,可是茶水太燙,一不訊息端茶的手滑了,讓茶杯摔落在地,然後我就耐不住說了他兩句。其實真的沒什麼事,未曾想驚擾了童姐姐。”
“是這樣嗎?”童溟然疑問道,屋子裡的人配合的點點頭。
童溟然點了點頭,語氣帶了些許責怪道:“既然只是添水之類的小事,吳妹妹怎麼能讓江妹妹的人兒做這等粗事,要是讓江妹妹知道,定又會置氣於你了。”
吳媛媛辯解道:“添水雖然是些小事但是在生活中可是少不了的,我今日不過是提點一下他,也好避免他在伺候江妹妹是犯了同樣的錯誤,畢竟江妹妹在整個梨園戲班的頂梁支柱,可不若我們這般可有可無浮木,受不得半點損傷。”似褒似貶,真真假假,倒也讓人難辨。
“閉嘴,”瞪了喋喋不休的某人一眼,對林翊歉意道:“林夫郎,實在對不住了,我妹妹貽氣指使慣了,脾氣也不好,希望你別放在心上。”溫婉的語調讓人生不起半分氣來。
林翊急忙搖頭,“童先生別責怪吳教習,這都是奴家的錯,要不是我對戲班的事太過粗心,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來。”
童溟然笑了笑,“還是林夫郎識大體,”轉頭嚴厲道:“吳妹妹還不過給林夫郎道個歉,難道你連一個男子的胸襟氣度都沒有嗎?”
吳媛媛見自己真的惹惱了童姐姐,唯唯諾諾稱了是,來到林翊跟前,道:“方才是我言語行為過激了,還請林夫郎諒解,希望剛才發生的事情別放在心上。”
林翊在一干女子中更顯侷促,對於她的道歉有些出乎意料,急忙表示不會記在心上。
於洪斂了眉頭,上前道:“現在雖是初春,但春寒不減,如果戲服上沒什麼紕漏,那奴家還是先帶林弟弟下去換下溼衣服吧。”
童溟然隨著男子的話也是注意到林翊被茶水打溼的鞋面和褲腳,看向吳媛媛,見她點頭表示戲服無不妥之處,道:“那你們先下去吧,順便找個大夫看看林夫郎有無燙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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