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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雲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道:“那你說你的活計重要,還是肚子裡的孩子重要?”
“孩子”林翊蠕蠕嘴唇,小聲道:“但是”
“沒有但是,”江流雲道:“洗衣房的事我會給你主事說,你先去隔壁房間休息,我出去給你買藥!”這男人從遇到他一起,就幾乎沒讓人省心過,煩躁之餘,卻讓她有種寄託的踏實。
☆、奶爹來了
江流雲走後,林翊獨自被留在陌生的院子裡,有些無所適從,來回在冷清的院子裡走了兩圈,侷促而緊張的又回到屋子裡小坐一會兒,無所事事讓勤勞的他難受,看屋子裡有些髒亂,索性拿起掃帚,屋子和院子打掃了一遍,將桌几上的花瓶中的花扔去,倒了裡面的水,再準備用木盆端些水來,把桌椅花瓶窗欞都挨著擦拭一遍。
來了梨園這麼久,林翊也只是對洗衣房熟悉點,小院子沒有洗衣房獨立的水井,所以他需要去洗衣房打水,還好,小院子離得洗衣房也不是很遠。
端著木盆剛準備踏出院子,院子虛掩的門便被開啟,他以為是江流雲回來了,心裡還有些緊張慌亂,試圖將木盆放好。
“咦,你是誰?怎麼會在江先生的院子裡?”由於江首席對男子的排斥,因而院子裡平時都是她來打掃的,只是因為戲班子裡她也有不少的跑龍套的戲份,院子裡也只有待她有空時才來打掃一次,還好江先生很少在這兒留宿,到不怕她知道了生氣。
不過,小荷的腦子也活絡,轉瞬便憶起江首席前幾日到處尋找的男子,路上也瞭解了昨晚梨園門口發生的事,他就是江首席看上的男人嗎?
一身梨園戲班的藍色裙褲,袖腳簡單的繡了幾支含苞待放的梨花,代表了梨園的身份,長得很清秀,眉目透著男兒少有的英氣。
林翊此時已經鎮定下來,道:“是流雲叫我來的,她現在出去了!”側身讓開,準備端著木盆去洗衣房打水去,同時,也怕主事責怪,前去解釋一下。洗衣服的事,拿了梨園的工錢,他也不敢滯留不做,看不能打掃完屋子,趁著流雲不在的空檔,將衣服洗好。
雖然孩子的緣故讓林翊有些搖擺不定,但想到太陽出來了,現在打出來的水也應該沒有先前那樣冰涼,估計注意一下,也不會有什麼事。
小荷看到男子手上的木盆,自然知道他想做什麼,急忙道:“我去打水吧,你回屋裡坐一會兒,剩下的事交給我就好!”開什麼玩笑,要是讓江首席知道她的男人在這兒做粗活,不撥了她的皮才怪。
“沒事的,只是打點水而已!”林翊不自然的笑了一下道,但是手上的木盆卻讓小荷搶了過去。
“你們這是幹嘛?”江流雲還未走進院子,就見到杵在門口搶木盆的兩人。
“江首席”小荷尷尬的笑了笑,道:“你回來了,我去打水收拾一下屋子!”急忙端著盆離開,一副怕被人尋仇的架勢。
“流雲,”林翊注意到她手上的兩個藥包,有些赧然,她對自己的照顧,發自內心的感激。
“奶爹爹,你來了?”奶爹爹站在流雲的後面,要不是那個女子離開將院門開啟,他還真沒注意到。
頭髮花白的奶爹爹神情激動的上前握住林翊的手,上下的打量被他視如己出的孩子,渾濁的眼睛有些溼潤,憐愛地道:“怎麼這麼幾天就瘦成這樣了,你一定要跟我回去,讓我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在奶爹爹面前,林翊收起倔強和堅強,感受到他的關愛和擔憂,輕輕的喚了一聲:“奶爹爹”
奶爹爹實在是不放心將翊兒留在戲班,對江流雲道:“你去給你班主說一聲,翊兒我要帶回去!”沒有忘記他現在可是有了身子,繼續勞累下去,生活也跟不上營養,可是大忌。何況,他懷的還是江家的子嗣,萬萬不可讓她流落在外,吃了苦,遭了罪。
“我”前段時間才在江家叨嘮了那麼久,時隔幾天,又去,讓他覺得十分的不妥,不好直接拒接關心他的奶爹爹,只得將視線投注在江流雲身上,她是江家的小姐,如果她不答應,奶爹爹就不會帶他回去了。
江流雲暗笑一聲,佯裝沒有看到男子求助的眼神,道:“好的,奶爹爹,班主不會拒絕的!”在他不注意的角度,嘴角牽起一抹溫柔的弧度。
但是,林翊可沒忘記他在梨園的洗衫母的身份,今日答應流雲上午不去洗衣房已是極限,要是曠工,班主一定會不高興的,假如她藉由將他辭退,可怎麼是好,那可是他唯一一份賴以生存的活啊,他還有靠著這份活計養活他們父子二人呢。
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