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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前陣子那般照顧你們的細心勁兒,她是真的當你們成她的夫郎和孩子,這是誰都能看到的。”陳冬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沒有利益所圖,這世間誰人又會真的那麼無私為別人付出,即便是那些標榜著慈善來佈施修橋鋪路之人還不是為了一個樂善好施的名聲。”
“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林翊攪亂了繡線,腦海似有一團漿糊,“是嗎?”可是自兩人相遇至今,她到真的沒有圖過自己什麼。
色嗎?他不信,畢竟往日江流雲接觸的男子比自己漂亮優秀的比比皆是,犯不著為了一個懷孕的男子做到這般地步?可是懷疑她別有圖謀,卻又為免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當日夜裡,林翊細細的回憶兩人相識至今的點點滴滴,荷包裡那幾顆浸水的梅子,讓他得到了流雲彆扭而可愛的關心,從水中將他救起,為他治病,收留他在江家,而且更在戲班後仔細的安排他的生活,親自給自己熬藥送粥
一點一滴都讓他眷戀不已,他感激她,不僅為她是他們父子的救命恩人,還是現在是他戀慕的人。
站在院子裡,花壇裡的薔薇早已凋謝只剩下花枝,只剩下麥冬鬱郁蒼蒼,一個人在的獨立院落十分的安靜,靜的讓他看到院落外面樹木錯落的枝幹也覺得張牙舞爪,讓他後背生寒。
哆嗦了一下,暮春的夜裡有些冷,似乎空氣中都瀰漫著潮溼的雨氣。
梅子黃時雨。
灑落的雨滴讓他進了屋,喝了口溫水,驅走了身上的涼意。看著燭煙嫋嫋升起,倒影在牆上模糊了輪廓,衣服下的小腹也無處遁形,用手撫摸上小腹,難得心平氣和的想起了那名讓自己一夜做了父親楓樹下的女子。
似是想起她的狂亂,她的粗魯,林翊覺得周身都疼痛了起來,佝僂著胸腹,緊緊的抓著桌子角穩住顫抖的身子,怕是當時唯一的感覺。
可惜當時夜裡太黑,同時心裡太過害怕和恐懼,沒有精力讓他看清那名女子的長相,雖然知道她是奴隸,但自己的孩子不知其母對他終於有些歉意。
何況當時自己還要石頭傷了她,夢到她蓬頭垢面一臉鮮血向自己索命,讓他回去一個月也寢食不安,整夜噩夢連連。
未嫁從母,出嫁從妻,妻死從女,今日自己才覺得自己似乎做了有違禮俗之事,按理說,孩子他娘還在,而又有了孩子他應該守本分好好相妻教女,而非為了一時自私迷戀,愛上其他的女人才是。
心裡閃過江流雲的身影,心有些痛,卻是抽身的極佳理由。
第二日,醉茗坊的童溟然她們來到了這個寂靜的小院,開門前以為是江流雲來了,心裡也是十分歡喜,可是既不是江流雲也不是奶爹爹,雖然有些失落,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開門有禮的她們迎了進去。
“這個院子有些偏遠,林夫郎一個人住在這兒還習慣不?”童溟然看了眼打掃得乾淨的庭院,問道,“我是個喜歡熱鬧的人,這麼冷清無人氣的地方恐怕住兩天也受不了。”
“不會,白天洗衣房有事做,這兒也等到晚上才回來。”林翊解釋道:“前些日子有流雲和奶爹爹都在,只是這兩日生病,奶爹爹要照顧她,所以才顯得冷清。”
說起江流雲生病的事,她也聽班主說了,所以今天才來,詢問道:“江妹妹身子還沒妥帖嗎,這幾日都沒看到來戲班。”看了一眼擺設,桌椅凳櫃,該有的都是添置齊全了的,很像過日子,暗暗點了點頭,落了座。
林翊給她們添了溫茶,才道:“她夜裡吹了風,得了風寒,藥也吃了兩幅了,估計這兩天就回戲班了。”搬來此處十幾天,平時這裡也很少的人來,她們也是來第一次。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平時見江妹妹身子骨也很好,也沒想到她也是這般弱不禁風的。”童溟然道,“最近忙的抽不開身,都沒機會去她家看她,這些補品還麻煩林夫郎替我轉交給她,代我給她陪個不是。”
“童先生言重了,一點小風寒而已,可用不了這些貴重的補品。”林翊見高高的一摞盒子,急忙拒絕,“何況她人不在,我也做不了主。”
“林夫郎是江妹妹的屋裡人,要是你做不了主誰人還能做得了主。”童溟然笑了笑,不以為然,將盒子推到他的面前,“再說,如今江妹妹是我們戲班的頂樑柱,我還指望著她早日康復替我分擔點擔子呢。”
雖然戲班最近不忙,但大大小小的事也不少,而且整個戲班數百人都靠著戲臺子吃飯,所以每天一臺演出是少不了的。由於江流雲不在,所以她們那邊便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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