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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萌耍可愛。
二月初,林優收拾了書匣,裝好會試需要的筆墨硯,塞了幾本策論在路上休息,準備初二龍抬頭那天向京城進發。
林爹爹用兒媳買的上好的布料,為她連夜趕製了幾件衣服,在京城,見得人身份尊貴,以前的布衣是不能穿了,細細的壓好線腳,精緻的如同那些作坊大家做的一樣,他反覆叮囑她要注意安全,要休息好,吃好,別虧待了自己,同時,塞給她平時兒媳兒子孝敬自己積攢下來的十幾兩碎銀。
“爹,這些你還是收著吧,路上吃飯打尖的錢嫂子哥哥已經給我了。”林優握住父親粗糙的大手,眼前斑駁醒目的白髮時刻提醒她爹爹為把他們兄妹拉扯大吃了多少苦,發誓一定要考好,回來好好孝敬爹爹。
“聽爹的話好好收著,你去京城後各項開銷會很大,人情交往,這點錢遠遠不夠。”他雖然從來沒去過大的地方,小家子見識的他也知道最簡單的人際交往,吃個飯喝個茶,那樣不需要錢?
林優點點頭,順手將帶有爹爹餘溫的碎銀放進懷裡放好,眼眶裡轉著淚,竭力忍著不讓它下落。
林翊操持著置辦了一桌豐盛的飯菜為妹妹送行,在座的幾個人在分離的當下都是紅了眼睛,說著高中的祝福語。
江流雲作為江家的主人,和妹子喝了幾杯小酒,拍拍她的肩,也不給她太多壓力,“盡力而為。”
“我知道。”讀書十載,可她又怎麼會放棄,為了自己,更為了報答爹爹,再怎麼也得放手一搏,衣錦還鄉,讓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再也不能在爹爹他們面前說風涼話。
現今皇上身體不太好,暗地波譎雲詭,州縣山道,盜賊橫行,江流雲擔心她的安全,讓江平駕自家馬車,保送她進京。
臨走前,林翊從懷裡掏出個不起眼的荷包,讓妹妹貼身收藏,裡面有三張五十兩的銀票,叮囑她別拮据了,該用的地方別省著。
林優點點頭,一步一回頭,上了馬車,終於在拐角處,再也見不到爹爹他們的影子。她握緊拳頭,暗自發誓,一定會取得好名次,以不負他們的恩情。
林翊靠著江流雲,輕輕地道,“流雲,妹妹她沒問題吧?”心中還是十分擔憂,考場如戰場,也曾聽聞十次入場也未考中,最後發瘋了的。
江流雲擁緊他的肩頭,安慰道,“你放心吧,二妹準備得十分充足,絕對沒問題的。”不過皇上重病,十餘日未上朝,皇女們野心勃勃,朝堂局勢不明,曾經在後宮見過了皇位變遷的血腥的江流雲敏銳的嗅出這次開科考試,涉及了皇女們為培養自己勢力大肆尋求人才和舉子們站隊的問題,成,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敗,則死無葬身之地。內心的憂慮,江流雲怕男人擔心,沒給他說。
不過朝堂之事那是她一個九流之末的戲子插足的,暗自嗤笑了一聲,放下心來,哼著好聽的曲兒,擁著夫郎回家。
☆、造人事大
逝者如斯,轉眼已過三年,當年還在襁褓中的小念兒已經能口齒清晰喊江流雲娘了。林翊坐在梨樹下,旁邊是裝針線的竹篾,兒子則圍著石凳玩耍,見他圍著石凳朝竹篾過來,彎下腰伸出小手試圖抓眼前框中紅紅綠綠的布料和線頭,林翊急忙把竹篾拿過去,避免他抓亂了。
“我要”仰著粉嘟嘟的臉,盯著爹爹的動作,“爹爹,給念兒”
“這個不能給你玩啊,乖啊,”林翊將兒子抱在身前,“這是給你孃親作衣服的,不能亂玩。”
提到漂亮孃親,他眼睛一亮,嘟著嘴:“孃親今天早上沒叫我起床,她去哪兒了?都不叫上念兒?”
“呵呵,你孃親啊,現在去戲班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回來,”點點他的小瓊鼻。
“她去戲班幹嘛啊?”十分不解自己的孃親為什麼每天都要去哪個叫戲班的奇怪的地方,他知道里面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阿姨,而且他孃親去了,也會變得奇奇怪怪的。他就不明白了,那麼奇怪的地方,為什麼很多人都愛去?
“當然是掙錢給念兒買糖糖,小鼓咯”
“哦哦,那我今天要面捏的猴子兒,昨天看到隔壁的花花姐姐在玩。”他提出要求,“她好討厭,都不給我玩。”。
“好啊,念兒想要什麼玩具,我都讓孃親給你買,不過你要乖乖的哦,不能亂碰這些線和布料,上面有針,會刺傷你的小手的哦。”
“我知道了。”可愛的送給爹爹一個微笑,從他懷裡挪下來,“那我去門口看孃親回來了沒。”
“江念兒,我們走了哦,”一起玩泥巴的小朋友一手攥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