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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這樣的一幕讓管家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趕了幾步將安城扶了起來,這才看到安城慘無人色的模樣,管家老先生的手微微有些發顫,急匆匆出去叫人了。
安城這才忍痛在心底笑了笑,一隻手依然捂著自己的胃,以免當真給疼暈了過去。
然而安城算錯了一步,就是祁嚴的絕情。
這位金主大人根本沒打算理會自己才玩夠的小東西,徑自讓管家帶來了藥和一小摞錢,擺明了讓他吃了藥拿錢滾蛋。
人沒道理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安城定了定神將那杯水就著藥一飲而盡,然後再看看那摞明顯為數不少的錢搖了搖頭:“我不需要。”
“拿著吧,你再見到少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那老先生對安城似乎也沒幾分好感,語氣雖然涼好在說話也是客氣的,並沒有半點咄咄逼人。
安城卻是徑自搖頭,那藥勁就算再大,也沒有一時半會就好的道理,他只是努力一字一字道:“請祁導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諾就是。”
管家雖然沒聽明白,這回也該知道這兩人之間想必是有什麼交易的,神色也就淡了幾分,微微頷首問道:“要我派車送你嗎?”
這種時候如果要逞強也是沒意思,他一步一挪將自己弄到了前廳去,然後看了一眼沙發上閉著眼睛的祁嚴,嘆了口氣問道:“祁導?”
祁嚴根本沒睜眼,只是淡漠問道:“不裝失憶了?”
他的語聲帶著幾分冷嘲的意思,然而安城卻是根本沒打算理會,只是平靜問道:“我想問一下鍾明西家裡的地址。”
祁嚴沒做聲,半晌他竟是直接站起了身來,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安城的面前,伸手夾住了面前青年的下巴冷聲道:“我想顧玄應當是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安城下巴被人制住,只覺得這樣的姿勢端的是極為難受,面上卻依舊是那副平靜的模樣。
就聽祁嚴驟然靠近狠聲道:“我最恨欲擒故縱的把戲。”
他看著面前的安城,卻是有些驚訝地發覺這人臉上根本沒有半點羞愧難當的情緒,微微蹙了蹙眉,祁嚴驟然放開手去:“滾出門去,別讓我再看到你。”
安城猝不及防被人放開,整個人都往後堆了幾步,半晌方才穩住本就搖搖欲墜的身子。
他不得不說,他恨死了這個不懂得保護自己身體的鐘明西,從來沒有過的狼狽感讓安城幾乎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然而他終究還是一點點穩下了他的語聲:“祁導,那部戲的試鏡”
“下週三精娛傳媒十五層,靠本事說話。”祁嚴冷聲道。
安城等的卻就是這句話,憑藉他的演技,他本就不需要什麼潛規則。
然而對於祁嚴的劇而言,能夠進入試鏡本來就是難上加難。
安城沒法子,只能用最老套的手段,何況既然身子已經遭夠了罪,沒道理什麼都掙不回來。
這才是最正常的交易。
安城一步步忍著痛走出那棟小樓,慢慢微笑起來。
他從來不怕累也不怕苦,怕的是沒有機會往上爬。
第三章 再遇舊人
安城出了門去才發覺一個嚴肅的問題,就是他沒有地方去。
現下的這個身份,他根本想不到能去的任何一個地方,然而更加不能去的地方是他原本的公寓,休說這個身體的主人沒有鑰匙,就算有,眼下去了他的計劃也也就跟著暴露了,再也沒有實施下去的可能。
上一輩子安城輸在心太軟,那麼這一輩子他再也不想重蹈覆轍。
他不能對別人心軟,同樣要對自己下得去狠手。
想到這裡,他腳步微微一轉,往出來的地方走去。
很顯然,那地方的每個人對他都沒有幾分歡迎。
好在管家老先生在聽完他所謂的失憶以後,還是半信半疑地遞給他一張紙條,上面是鍾明西這具身體的地址。
不管如何,這已經足夠了。
他所需要的,只是一個安身之所而已。
至於其他的,他完全相信自己可以憑藉著這一身老戲骨來換。
這樣想著,安城捏緊了之前拿到的隨身碟,很明顯裡面就是要試鏡的片段,他需要將這些東西爛熟於心,就好像是設身處地地重新活在那個年代,只有這樣他方才能有捲土重來的機會。
太多事情只有那麼一兩次可能,機會永遠不會重來第二次,安城比誰都明白。
祁嚴給的錢不多不少,卻是正好足夠讓安城給這具身體倒騰出一些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