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過去,被祁嚴一把抓過手指開始把玩:“顧玄,我還沒謝過你,給我送來了一個好孩子。”
顧玄的臉上鐵青,這位新任影帝已經徹徹底底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手上青筋直蹦幾乎要將血管爆了出來,他死死盯著祁嚴,然後從牙齒縫裡一字一字擠出來:“我一直以為您喜歡的是我。”
祁嚴沒做聲,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顧玄。
“所以我認為,您應當明白,我將這看作是侮辱。”顧玄如是道,目光微微有些發顫。
祁嚴終於笑了出來,笑意有些懾人:“呵你是說侮辱?”他將安城的手指丟了開去,輕輕鬆鬆地擇了張紙巾擦手:“我一直以為,你根本沒打算上我的床,只想要在我這裡討得好去。”
顧玄的神色有些難看。
然而祁嚴卻是那種根本不懂給人留臉的人,他習慣的是斬盡殺絕,所以他徑自說了下去:“我一直想問你一句,顧玄,你是對你的舊情人舊情不忘吧?不然這麼長時間不肯上我的床,還到處希望讓我來捧你,這樣的演員倒還真是隻有你一個。我不是安城,讓你用完就踢,所以顧玄,我們結束了。”
安城被丟在旁邊,只覺得整個心都在愉快地蹦了起來。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祁嚴和顧玄竟然從來沒有爬床過,更或者是祁嚴所說的,顧玄可能是對自己舊情未了。
一個曾經殺了自己的人,如果說是舊情未了自己就撲了上去,估計自己也可以去吃點腦殘片了。
這一切現下都不重要了,因為顧玄終於敗了。
顧玄情場順風職場得意雙豐收的日子,終於要結束了。
而此時顧玄的臉上一片慘白,他幾乎是牙齒微微有些打顫地看著祁嚴,死死地盯著面前薄情冷性的男人:“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結束了?”
“如果我沒記錯,或許我們從未開始過。”祁嚴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面上含笑道。
他這副模樣有些欠揍,又或者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把人傷了個徹徹底底。
至少眼下顧玄的神情已經根本沒辦法控制在素來平靜的模樣,他總是被稱為溫雅的臉上此刻盡數都是寒意,先是看著祁嚴,復又將目光轉向了安城。
“你不和我在一起,是因為鍾明西?”顧玄忽然問道,他覺得今天打算交出自己的計劃就像是一個可憐可鄙的笑話,而自己此時或許根本不該站在這裡。
“你為什麼打算把他送上我的床?”祁嚴的神情有些寒涼。
顧玄低低笑了一聲,十足淒涼:“不為什麼”只是因為那時候,鍾明西還是自己一條聽話的狗,如果能夠用他來拴住自己和祁嚴岌岌可危的關係,那麼總比這層關係徹底斷了好。
一個人想要左右逢源,最有可能的事情就是最後徹底和左右都決裂。
顧玄現下方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已經晚了。
安城現下卻是當真不知道該作何表情,他就站在旁邊,卻是覺得靈魂慢慢抽離了一般。
看著前世自己最愛的人,同樣也是害死自己的人真真正正被傷了個徹底,他唯一的感覺不是痛心,而是一種終於得報的快感。
那種快感幾乎要將他整個人焚燒起來,然後推上了一個新的峰巔——
還不夠,這一切或許還不夠。
應當讓顧玄一點點走上他事業的巔峰,然後再狠狠摔下去。
只有這樣,才能報殺身之仇。
安城發誓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這種試圖左右逢源將別人的利益盡數踩在腳下的小人,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顧玄在說完這句話以後,就挺直了背脊一步步往外走,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管家沉默地給他遞上了他的外套,薄薄的一件黑色外套,恰如其分地襯出他纖瘦的身形,看上去亦是好看的緊。
只是安城現下心底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那幾乎沒骨的恨意。
再無其他。
“對了,週一開拍,片場見。”祁嚴涼薄的聲音傳來。
顧玄的步子微微一頓,幾乎是有些踟躕了,如果說以前,他一直覺得能夠拿來《莫忘》男一號是他的本事,不需要任何付出,就可以登頂的感覺真的是不能更好,然而現下他方才明白——
當他以為自己是一條狼的時候,其實不過是在面對一頭雄獅想要耍耍小伎倆的狐狸。
或者說,是巨象眼底的螞蟻,唯一存在的,只有憐憫。
那麼和安城在一起的時候,又是因為什麼呢?
顧玄攥住了拳頭,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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