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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源是個重度精神分裂症患者。
試鏡的時候安城演的就是兩個人格的變化,也正是因為人格的不斷轉變,這個角色其實是很難把握的。
饒是上輩子接過太多戲的安城,也只能努力將自己的心思定下來潛心琢磨。
即便如此,他卻是心知肚明,此時他的心思已經有些亂了。
祁嚴並不曾負過他,只是那被迫的雌伏,卻成了心底的一根刺,無論如何都不能說服自己和他風平浪靜地走在一起。
只是有些東西早已經深入骨髓。
人的意志力是有限的,安城默然放下劇本,然後慢慢閉上了眼。
就算是理性告訴自己不能就這樣不顧一切,感情卻是一次次衝破防線,告訴他應當去看看祁嚴。
畢竟那人,也是自己這輩子牽涉最多的人了。
新劇最大的優勢第一點是季導的讚賞,第二點則是顏清漣也在。
只是此時此刻,安城已經不知道顏清漣在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他只覺得顏清漣的目光都帶著十足的探尋,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而第二天一到片場,就被人告知下午飛機直飛法國。
寧則天抱著雙臂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明顯精神不振的安城:“你這是打算cos國寶?”
安城只好苦笑:“昨天咖啡喝多了。”
“飛機上睡,過去還有一天時間倒時差,在這個階段必須恢復過來。”寧則天涼涼道,然後親自督促安城回去收拾東西。
“按理來說,如若是第二天就要出國取景,無論如何都應當提前通知。”坐在車上,安城忽然道。
寧則天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一緊,半晌方才漠然道;“是我失職。”
安城轉頭看人,看到了寧則天平靜的面色,他心底定了三分,終究還是淡漠一笑:“你是祁導的人。”
“話別說那麼滿,”寧則天將車子穩穩停住,伸手開啟了安全鎖:“下去收東西吧,有些事情不是你該操心的。”
“寧則天。”安城淡淡道。
這是他第一次叫出寧則天的名字,帶著些警告的意思,冷淡而平靜。
寧則天卻是覺得旁邊的人好像是一下變了,不再是那個平和的,對誰都微笑的鐘明西,而是變成了另一個他沒辦法操縱的靈魂。
他為這樣的想法嗤笑一聲,然後頷首道:“怎麼?”
“不管你聽命於誰,我希望你記得,現在你是我的人。”安城說完這句話,便意味深長地看了寧則天一眼,然後開啟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寧則天卻是在座上怔忪半晌,這才低低笑了一聲,伸手將車窗開啟換氣:“有點意思了。”
安城收拾東西很快,許是前世經常出去取景的緣故,他對於收拾行禮早已是家常便飯。
安城面無表情地將東西塞進了那唯一一個騷包的紅色箱子,有些頭疼地琢磨著,又該多一筆開銷了。
在安城下來的時候,寧則天已經調整好了表情,甚至於下車給人開了後備箱:“我來吧。”
安城沒做聲,自己將箱子塞了進去,這才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幾點的飛機?”
“下午五點,還有一陣子,去吃點什麼?”寧則天問道。
“先去飛機場吧。”安城並不想給旁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寧則天沒做聲,只是將車子直接開向了機場高速。
半晌沉寂,安城方才平靜問道:“祁導現下如何了?”
寧則天緘口不言,安城便低低一笑,目光朝著窗外淡漠道:“我眼下就要去法國,想必接這部片子也有祁導的意思。”
他將一個明明是問句的句子說成了陳述句,寧則天微微一怔,卻也只好頷首道:“確實有一點。”
“不管如何,”安城淡然道:“祁導將你派給我,我應當說聲謝謝。”
“不必。”寧則天忽然覺得有些愉快。
安城看了他一眼,平靜道:“沒什麼,不是和你說。”
寧則天:
飛機上的時間總還是沒趣的,到了地方季導親自指定了專車拉他們到了酒店,這才放眾人去休息倒時差。
安城和寧則天被分到了一間屋子,自打到了地方,寧則天就好像是被點燃了一樣,和安城打了個招呼立時就衝了出去。
留下安城一個人在屋裡頭百無聊賴,心神不寧。
他討厭糾結的心思,卻是沒辦法不去思考。
只因為現下的他,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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