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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網上顧玄的粉絲都有點無力了,之前自家老大出了什麼事情,他們都能夠找出一兩個理由來,眼下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可真真是說什麼都沒有辦法彌補了。
安城知道這事的時候,他正和祁嚴在健身房裡頭健身。
祁嚴這種宅人,居然在別墅裡頭煞有介事地弄了個小型健身房,這次被安城看到了,索性就拖著人下來健身。
沒成想跑步機沒跑幾下,倒是等來了寧則天的電話——
“顧玄可能是真出大事了。”
他一時之間打錯了,直接打到了祁嚴那頭去。
祁嚴聽著就眯起眼睛,伸手將跑步機關了,用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問了一句:“顧玄要死了?”
那頭的寧則天微微一怔,然後就聽出了老友的聲音,他嘆了口氣:“你還別說,可能真是。”
“可喜可賀,”祁嚴瞥了安城一眼,然後往外頭走了幾步:“來仔細說說。”
寧則天將已有的訊息原原本本一說,祁嚴眼睛就眯起來了:“這算是現世報?”
寧則天有點意外:“這麼說當年安天王死了的那事,真是顧玄搞出來的啊?”
祁嚴聽著這話就莫名有點不爽,他淡淡哼了一聲,然後將電話給掛了。
轉身走進去,安城剛剛跑完最大坡度的10分鐘,將耳機拿下來問道:“怎麼回事?”
“哦,寧則天打來的,都是廢話。”祁嚴若無其事。
安城無奈,指了指自己的耳機:“這玩意剛剛壞了,我聽到你說顧玄死了。”
祁嚴盯著安城看了一陣子,然後醋溜溜地問了一句:“你要去看他?”
安城沉默:“真要死了?”
“車禍,據說是醉酒駕車,撞護欄上了,現在網上都是聲討的。”祁嚴往後一仰,懶得差點趴到跑步機把手上,一邊淡淡道。
安城琢磨了一會,得出了一個和祁嚴一樣的中肯評價:“可喜可賀。”
祁嚴挑眉笑了。
“你要看他去麼?”祁嚴問道:“這次完事,估計他是死都進不去娛樂圈了。”
安城根本不消思索便搖搖頭,有些事情斷了就是斷了,沒道理再平白無故地添麻煩。
祁嚴對於這個答案挺滿意,本來麼,就算顧玄一命換一命,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
“路千墨身後的金主找到了,據說是乾爹那頭的小叔,”祁嚴道:“反正關係挺亂的。”
安城有點無奈,這人自己明明之前就是圈內的花心大蘿蔔,現在可好,還好意思說別人亂了。
祁嚴大言不慚:“我早就改邪歸正了。”
安城被他一把摟住,甚至還當成抱枕一樣蹭了蹭。
之前的那點心結被這人磨的,幾乎是要半點不剩,他猶豫片刻,方才道:“我沒辦法帶你回去見家長。”
看著沉默的祁嚴,安城只好嘆氣:“我帶你去見鍾家這邊的家長,估計我兩都得有點問題。”
“不是你親家長,我也不需要見,”祁嚴無所謂地笑了笑,想了想復又補充了一句:“我有你就夠了。”
一旦某人開了竅,簡直就是神一樣的情商。
安城搖搖頭嘆了口氣:“我還是安城的時候,我的父母早就沒了。”
祁嚴第一次聽他說起真正的往事,卻只有心疼唏噓:“所以?”
“而現在清明,我也不能去墓園,”安城含笑道,語氣卻是沉沉的:“以鍾明西的身份去墓園,總歸還是不行的。”
就好像之前自己曾經以鍾明西呃身份去過一次自己的墓地,那時候只覺唏噓感嘆,當時卻是從來不曾想到過,以自己這個身份,卻是連自己的親人也不能祭拜了。
真真正正的安城是已經死了,留下的只有一個鐘明西。
祁嚴在旁邊沉默良久,忽然開口了:“我本來想給你拍一個電影。”
安城挑起眉梢。
就聽祁嚴笑道:“可是現在我決定換個主意,”他輕輕拍了拍安城的後背:“我打算帶你衝向好萊塢。”
祁嚴的眉眼微微眯起,延長的法令紋讓男人多了幾分成熟的意味:“只有當你真正有了放肆的實力,你才能夠不介意一切的讚美或者詆譭。”
安城沉默片刻,卻是不得不承認這人說的是對的,他頷首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很簡單,”祁嚴笑道:“奧斯比導演在招募新戲的演員,他說過喜歡東方面孔,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他喜歡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