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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一看,發現小紅毛不知何時睡著了,一個點頭撞上了她的背,稍稍醒了下,把頭抬回去又繼續睡,很不舒服的樣子,發出輕輕的咕噥。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麻煩換個位置。”後排的斯文男子,用口型無聲的說。
明明該是請求別人,他的臉上也是寫著“麻煩你了”,但是眼中卻毫不客氣,認定了那個位置該是他的似的。
是個習慣發號司令的男人吧?
這樣想著,她還是起了身,小心的越過小紅毛,和男子換了位置。
男子坐下就將小紅毛攬到了懷中。小紅毛半夢半醒的在他懷裡蹭了幾下,大概終於找到了個舒服的位置,安心睡去,不再囈語。
看著前座的濃情蜜意,歐陽隨和沈忱都會心一笑,不自覺的,就轉頭看向了對方。
“捨得回來了?那麼容易就把我推給別的男人?”歐陽隨捏了捏她的下顎,故作兇狠的說道。其實他並不是太在意,他覺得他絕對是在忱身邊一輩子的人,而這些並不需要用霸佔每分每秒來體現。
沈忱想起方才自己被問的問題,玩心大起,忽然湊近他壓低聲音:“你是gay嗎?”
“”
“你是BI嗎?”
“”
“哦”沈忱很惋惜的攤攤手,“那把那麼優秀的男人讓給你是浪費了。”
“你可以再過分一點,給我一個封你嘴的理由。”以他喜歡的方式。
“你可以再威脅一點,給我一個扒你褲子的理由。”比不要臉誰怕誰。
歐陽隨看著近在咫尺的她含笑帶威脅的眼,輕笑了起來:“忱,你這樣會讓我不知道現在該不該放過你的。”
“你知道我是認真的。”
知道,他當然知道,認識她的人都知道,不要挑釁沈忱話語的真實度,不然會死的很難看。但是她一定不知道,她的威脅讓他現在浮想聯翩。
他探了探她的黑眼圈:“要不要睡覺?”
她也覺得需要睡眠,點了點頭,靠回自己的椅背,就閉上了眼,不知怎的被他推醒,睜開眼的時候發現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笑了起來,反射性的說:“對我不用這麼殷勤啦。”
她從小就和男生一起長大,從來都沒有過女生特權,打架的時候不會因為她是女的下手輕一點,爬山的時候不會因為她是女的幫她拿東西,爬牆被抓的時候不會因為她是女的拉她一把部分原因是她不甘示弱,更大部分的原因是,大家都忘了她是女生。
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類似車上拿別人身體當枕頭這種屬於女生特權的事,她是想都沒想過的。
“廢話真多。”歐陽隨火大的一把拉過她按在自己的腿上,“睡你的覺。”
“這麼兇”沈忱嘟囔著起了幾次身,發現他是打定主意要當她枕頭,也就不再掙扎了,“睡就睡嘛。”反正到時候腿痠的是他又不是她。
其實這個枕頭還滿不賴的——難怪很多女生乘車的時候就算身邊不是男朋友也會問可不可以借靠一下,原來果然是比仰著頭靠椅背睡舒服
30歲才享受到的車上人枕呢
她邊想著,邊轉動身體尋找最舒服的位置,直到人變成仰躺,才安定下來,半晌,大概想到了什麼,半睜開眼微笑著說了句:“謝啦。”才沉沉睡去。
他被她噙著淺笑的睡顏吸引,手指眷戀的纏著她的髮尾。
少年的時候,他和她都還沒有車,一起坐過無數次公車,長途,短途,也許是因為她總是一臉輕鬆什麼都可以應付的樣子,也許是因為他覺得她什麼都可以應付,也許是因為,距離太近,近到什麼也看不清,所以他才會忽略她在車上睡覺裡緊皺的眉頭,所以直到今天才發現,其實她在車上睡得一點都不輕鬆。
“這麼好強”他捏捏她的耳朵,有些氣憤有些歉疚有些心疼。
想寵她的心情一下就漫溢了出來。
站在服務檯前打量那些顯示各時區時間的鬧鐘時,沈忱明顯感覺到背後的勁風襲來,反射性的往旁邊一閃,一團白影就撞在了服務檯上,伴著一聲慘叫。
小紅毛撲在服務檯上,滿臉悲憤的看她:“為什麼要閃”
“條件反射。”
四個字讓小紅毛死不瞑目,趴在桌上奄奄一息。
沈忱低頭看她裝死裝了半天,又看了眼遙遙望著這邊想過來又因為什麼不能過來的斯文男子,覺得道義上自己應該問候一下:“有那麼痛麼?”
“自己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