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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炎城說要順路回一趟炎家,葉一卿自是要跟著去的,便就在旅館門口與桑葉眾的四人做了暫時的告別。
其實葉一卿也丁點不想去。只是他想跟著桑千里回宗門的殷切希望全被炎城的眼神逼退了。在答應狼狽為奸以及終於結為道侶這兩件事上,他哪樣辦的都不算痛快,到現在“見公婆”,便也沒臉義正言辭的說他不去了。
光是讓炎城不要說出他們的關係,他都覺得已經很對不起炎城了。
沒有道心的時候要做奉獻心身的“野男人”,已經結為道侶了居然還要做沒名沒分的“野男人”,他師兄攤上這麼個道侶,也真夠倒黴的了。
只是俗話說得好,多一事就是不如少一事。為免被他的父母祖宗,哥嫂弟妹們眼神凌遲、小手段迫害,他也只好出此下策了。畢竟就算是這樣的呆臉炎城,指不定在他家那邊人氣有多旺呢!
其實他這也是為了廣大少男少女們的玻璃心著想,免得碎了一地不好掃。偶像隱婚是風潮啊是風潮。
御劍之後沒多久,他們便入了永珍城境內。
名為城,卻並不只有圍牆內的世界,連圍牆外的好大一片,包括沒什麼人煙的地界,具是炎家管轄之下。
聽說邳城鄰近永珍城,沒成想,卻是這麼個接近法。倒是真真“緊挨著”永珍城境內,只是在這境內,卻還要花更多的時間,才能看得到城牆而已。
永珍城最聞名遐邇的景觀便是那巍峨恢弘的城牆,住在裡面的居民,想必是十分安心的。
葉一卿跟在炎城身側略略靠後,眼見著守城門的衛士只見了炎城的腰牌便啪啪啪跪了一地。
炎城極不耐煩這個,一抹臉又模糊了自己的樣子,便帶著葉一卿走了。
葉一卿作為旁觀者,想著他師兄確實一進永珍城就有點跟在玄天門不一樣了。要說哪裡不一樣,大約是玄天門的炎城只講自己當做一個弟子,對自己的身份地位沒有想太多。而回到了永珍城境內,像是有什麼不習慣,卻深知其存在的大帽子,猛然降下扣在了炎城頭上,整個人都沉重了一些,卻也氣勢更盛了。明明平時是個呆貨,現在卻陡然有那麼點晴危樓的慣常做派了。
平日裡算是性情恬淡不爭的,可骨子裡,果然還是帶著炎家人對永珍城與生俱來的掌控力與自豪感。
這樣在近距離觀察這種自豪感,不得不說同為爺們他也是挺羨慕的。
他對葉家也不是毫無自豪感,但那也只是一些財大氣粗而已。除此之外的,都被半瓶水世家那些哭笑不得的岔子給打沒了。
永珍城的子民也是尋常人類,並沒有三頭六臂,也不是人人都錦衣盛裝。
可是縱使粗布麻衣當街叫賣,永珍城居民的眉間也有其特有的淡定。這淡定許是永珍城所帶給他們的安心感與自豪感凝結而成的,因而外來人也很好認。見那四處張望的、神色不定的,多半就是從外面進來的。葉一卿也是這四處張望的人之一。
看城牆巍峨,看路上行人匆匆,看並無一人無助徘徊。這是他家炎城的老家,是受炎城家人治理才得這番景象,這樣想著,不免也生出許多自豪感來。
倒是並不像一般外來者,有那諸多的自卑與慎重。
炎家的與眾不同從大門口開始。
那兩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看門小廝,竟也均是築基中期修為。
這讓葉一卿突然慶幸自己吊了炎城許多年,不然按照炎城的心急手快,還不得讓他家人以為他帶回來個看門小廝的人選。
果然在炎家,怎麼也得結了丹,才好意思抬著頭見人。
按理說,久未歸家是該先去個信兒通報一聲的,也好給家裡人一個準備。只是也不知是他心血來潮,還是討厭炎家多出那些個排場。非得到了身份牌舉給小廝看,其中一個才慌張的跑了回去通知管事的主人家。
好在永珍城的小廝素質不錯,並不仗著自己在永珍城當差就狗眼看人低,對陌生人(葉一卿)以及術式遮蓋面貌的人也是禮儀良好。
不然若是大爺裝到了嫡系嫡子大少爺身上,那可就有意思了。
縱使是突然襲擊,裡面迎接炎城的排場依舊是嚇了葉一卿一跳。
呼啦啦的傭人隨從跪了一地,他們身前是分家子弟與學生,均是頭壓得極低,站了兩排形成一條長長的通路,無一人敢抬頭張望。
通路的深處是嫡系的幾位老爺夫人,以及分家在本家掌事說得上話的不知哪房的叔叔,站在本家族長和夫人的身側,能跟著抬頭迎接炎城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