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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這兒，就靠哥了。”

換句話說，他相信，他們一定能出去，而夏璃，也可以。

也只有以哥哥的能力，才能做到，他們現在守護的神器，不知要到何時，才會臣服於他們，為他們所用。至於他早該消逝於這個世界的妖，很清楚現在的狀況如何，連復生的想法，也早已淡去，即使現在，心中放了一個叫做夏璃的人類，也有諸多的不捨，卻也容不得他選擇。

暮然幽幽一笑，揚起的嘴角竟然多了幾分蒼涼，只是被藏得很深，很深。

聞言，婁燁點了點頭，氣氛霎時凝重，若是有了開天神斧，那麼他便是能帶著婁白一起離去了，只是白晝黑夜依然是兩個人分管，在這遺忘之境還好，有那條溪流擋住那些覬覦神器，或想取而代之的某些有野心的妖兒們。

但這世外，卻不是這樣的他又怎能保證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可他，連一個萬一，連一個意外都不想要，也承受不起！

“不過，你為何要教夏璃秘法？”婁燁皺著眉頭問道，那個，可是他們研究多年才得出的，能靠近神器的方法啊！而且他從她的身上發現了絲絲神器的靈氣，若是她也打神器的主意，他們，又當如何？

神器，他是必然要得到的，那是他們能安然迴歸，並打敗仇家的唯一希望，但若是夏璃插手其中他，不想婁白傷心。

聽婁燁如此說，婁白微微一笑“她，可以幫到我們的。”

若是能收了那個神器，這千百年來，又怎會到現在也沒有收了，再說，如開天神斧那種有靈力的神器，是會自己選擇主人的，若他們不能，那夏璃，說不定是可以的。

“哥，你想，她能劃破時空的限制到這個遺忘之境，而無絲毫損傷，能躍過桃林外的那條小溪，而無絲毫異樣，能如此快的學會秘法，如此天賦，這一切，不是就是註定麼？”清潤的聲音悠悠劃過耳畔，婁燁聽此，一雙銀色的眸子，劃過了一抹沉思。

這個想法他也不是沒有過，只是覺得太過突然，而且，對方，不過是一個天賦過人類，也不過是一個區區人類而已，這個事實，讓他無法釋懷，即使到現在也是如此。

所以，才會在最開始的時候，去警告夏璃，不過是將她視為弟弟婁白看上的，一個玩物罷了，除此之外什麼也不是，而且，他們除了用神器之外，還有一種方法可以出去，那就是用婁白的魂來換，這也是他最為擔心的事，只怕婁白情深，忘了自己。

“我知道了”婁燁眉頭微疏，也算是贊成了婁白的想法。

只見婁燁忽而又皺起了眉頭，看著眼前身在鏡中，身影飄渺許多的婁白，有些擔憂的道“既然教了秘法，明天就帶她去山峰臨泉去吧，你也該去吸取一下靈力了。”

婁白聞言，朝自己的身體瞥了一眼，看著不斷虛化的自己，心中不禁一怔，但面上不變，若無其事的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應道“好的。”

他，能存在，不過是依託了這遺忘之境裡的靈泉，還有婁燁那強大的靈力和身體，但可惜，因為要為他而不斷提供靈力，婁燁現在的實力不過從前的一半，也或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一直都沒能拿到神器吧，就連處理那些小妖，也是花了很久的時間才完成的。

還有桃林外的那條河，也是婁燁，為了他不被其他妖類打擾，而從那無望的死亡之海里，一點一點的舀來的。

兩人一人鏡在外，一人在境內，聊得暢快，無月的夜，是他們兄弟唯一能見面對談的日子，也是兩人異常珍惜的時光，如此，一夜安詳。

時間，總是世界上最可愛，又最無情的東西，能將悲痛延長，能將愉快縮短，不過兩日，一晃，便過了。

清晨的陽光，很快便劃破了空中的黑暗，從海底深處，徐徐而升，灑遍了這個美得不可思議的地方。

而夏璃則是在用過早飯後，便按約定朝桃林走了去，一路上幾不可聞的私語，伴著她，這不算短的路途，倒是不顯無趣。

從她來這個地方的第二天，就已然如此了，或許是桃林從未有人去過，或者準確來說，是沒人能去了還安然回來，而更重要的，夏璃，還是一個美麗的女子，要知道，在這個遺忘之境，缺的，最是女子，就算有，那也是名花有主的人兒。

也難怪會有那麼多視線，總是隨著夏璃而移動了。

一群躲在樹木，草叢後的小妖兒們，看著漸漸遠去的夏璃，竊竊私語“嘿，那個好像是人類啊！不過，她怎麼往哪兒走啊？”

那裡可是桃林禁地的去處啊，沒人能活著從那裡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