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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兒，興谷忽然苦笑出來，“對，她心裡那個人不是我。”頓了頓，他緩緩道：“但我會讓那個人變成我。”

兩個人剛好走到醫院大門口，他們同時停住腳步，互相緊盯著對方，洶湧的眼底，是兩個男人之間無聲的較量。

魏凡秋笑：“即然這樣，那我拭目以待。”

興谷眼角微動，也笑得如和煦春風：“好。”

沒有道別，沒有寒暄，兩個人男人一左一右，走上自己的路。

吳燕是在下午的時候醒來的。

和預想的完全不一樣，沒有崩潰，沒有歇斯底里，沒有哭喊，甚至沒有一滴眼淚。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天花板看了半晌，然後淡淡看向一旁緊張得不行的袁婉清和花未眠，說：“渴了，有水不？”

三秒的死寂。

花未眠和袁婉清忽然像炸了毛的貓一般，亂作一團地去倒水，水倒灑了，杯子翻了，兩個人又像傻子一樣盯著打翻了杯子，完全不知所措。

吳燕看的腦袋直髮痛，但沒有力氣罵人，只好虛弱地眨著眼睛等這兩個白痴恢復狀態。

一杯水終於被端到面前。

“慢點兒。”袁婉清小心地把水杯湊到她跟前，花未眠則扶著她的肩膀，借給她力氣。

吳燕確實被渴壞了，一口接一口喝著水，花未眠低頭看著她臉上的傷，青紫的顏色似乎比上午更重了，她鼻子一酸，竟又不爭氣地掉下眼淚。

她這一啜泣，原本看上去挺安靜和諧的三個人，瞬間都有些發僵，空間裡的空氣像是被抽走了，每個人都感到胸悶窒息。

袁婉清看了眼花未眠，直想把她掐死，眼見著吳燕喝水的動作停下了，她柔著聲音問：“不喝了？”

吳燕好像一下從走神裡清醒過來，她沒做聲，又默默喝起了水。

花未眠忍耐忍耐再忍耐，可眼淚完全由不得她控制，越不想哭它就流的越歡快，終於，在吳燕喝完水看向她時，她的情緒忍到極限繃不住了，‘哇’的一聲撲倒在吳燕身邊，嚎啕大哭。

袁婉清皺著眉，喪氣地一屁股坐在花未眠身邊，一推她的胳膊，“你哭什麼！”聲音裡也帶著哭腔。

花未眠一張臉埋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