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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媽媽說對於惦記自己梅酒的壞蛋,就是要狠狠打擊他!”
赫連辰怒了,“你早就知道我故意噁心你,就是想趁你吐去的時候偷走你的梅酒?”太過分了!早說啊,他就不這麼費功夫噁心人了!
程大人家的梅酒是京城一絕,因為出品量少,每年他也只能拿到一小壇,所以剛才看到屋裡的桌上放著一小盅,立即就饞了。
赫連辰也不是第一次栽在江漁漁手上了,怒了半分鐘,也就淡定了。
之後他就發現光顧著瞎扯,重點他還是沒問出來,“你還沒說呢,你怎麼跑來程大人家了?”
而且看這院子,明顯就是給主子住的,可他進來之前就查探過了,這裡只有一個能喘氣的人。
看樣子,他是真的不認識程絲妍這張臉。
反正現在回家認了親,她的身份遲早也要揭曉,為了報剛才差點被他雷死的“仇”,她決定嚇一嚇他。
“這是我家啊,我當然住在這裡。”
果然,赫連辰的嘴角抽了抽,隱隱感覺不妙,“你家?你是誰不對不對。”
程大人家子女眾多,說了叫什麼他也認不全,還不如問“你在家中排行第幾?”
江漁漁十分乖巧地坐在石凳上,兩個甜甜的小梨渦讓她那張笑仰起來的小臉看起來愈發純良無害。
看著緊張的赫連辰,她心情十分好地告訴他,“九,我是程家九小姐。”
哐當!像是被一塊巨石砸了個正著,赫連辰整張臉震驚得快要扭曲,連笑起來總是飛揚著的俊眉都好像塌了下來。
“九、九”有那麼幾分鐘,他看江漁漁的表情都像是在看妖魔鬼怪,好像她額頭上突然長了角似的。
“九小姐?”掙扎了半天,他終於把這幾個字全說出來,不過語言系統明顯暫時失靈,只會重複這幾個字了,“九小姐?九?九?小姐?”
一邊唸叨,手一邊無意識地收緊,連帶得抓疼了他手臂上的小白狗的毛。
小白狗怒了,嗷,欺負我不會喊疼啊!
小狗牙一呲,“汪”的一聲,結結實實地咬到了他手上。
疼痛也沒讓赫連辰清醒,他機械地舉起自己帶著狗牙印的手,湊到眼前,看了足足有二十秒,才說,“九小姐?”
江漁漁在一邊像看戲似的,一直端著下巴,也不“打擾”他犯傻,就一直安靜圍觀。
不過說起來,這位古怪的太子犯傻時,也比抽風時看著正常多了
就這麼呆了十多分鐘,赫連辰突然像覺醒了似的,猛地站起身,“九小姐?!程府九千金程絲妍?!”
“對啊,”江漁漁很無辜地眨眨眼,“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哈這個少爺我淵博,有學問啊!哈、哈、哈!”赫連辰乾笑了幾聲,突然沉下表情,“我突然想起,在來的路上看到一個落水少年,我先去把他救起來。”
☆、134。神一樣的太子(4)
“”這個藉口找的
太子在宮裡長這麼大還沒被人打死,是因為他輕功很快逃得及時嗎?江漁漁看著驟然就沒了人影的身邊,默默地無語著。
還不到半分鐘,赫連辰就深沉了一張臉回來。
不過這回他不是抽風,而是真的深沉
江漁漁現在才明白,所謂的“太子的氣息冷得駭人”是什麼意思。
這種感覺跟她的外星表哥還不一樣,他們說怕表哥他老人家,其實更準確地說,那種心理是畏懼和崇拜。
不管他們怎麼天花亂墜地把表哥形容得可怕,他們都知道,表哥不會隨便傷人,因為強大到他老人家這種程度,是不會“紆尊降貴”地跟他們這些普通地球人計較的
可太子不一樣。
他的氣息,就真的只有一個“冷”字可以形容。
冷,冷到極致,而那冷,是從自己心裡散發出來的。
因為他給人的感覺太可怕,他的靠近,能讓再遲鈍的感官都能意識到危險的存在,那種打從心底滲出的恐懼,會透過渾身血液,冰寒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他的可怕,在於對身邊所有事物的漠然無視,不是自大,而是真的完全不放在眼裡。
即便是須臾間結束數百條生命,他的心中,恐怕也不會泛起半絲波瀾。
割斷一個人的喉嚨,和收割一根麥子,有什麼不同?
手起、刀落,有東西就此斷裂,僅此而已。
沒有任何不同。
那冷漠到讓人心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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