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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話才說了一半,她就突然愣了一下。
其實問題說難,可是也很好解決,她是程家九千金,程大人是太子那一派的核_心人物,她的身份本來就偏太子那一方,如果她現在徹底跟靖王府脫離關係,也不再跟赫連夜私下有什麼往來,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從昨天下午到剛剛,她都沒想到,甚至說根本忘了還有這個“解決”的辦法。
心裡早就預設她不會切斷和靖王府、和赫連夜的關聯。
她曾以為,太子是她在京城裡最重要的朋友,其實赫連夜在她心裡的地位,早就超過了太子只是她一直沒有坦然面對而已。
“又在發什麼呆?”赫連夜捏捏她的鼻尖,看她不說話的樣子,以為她還是心事重重,所以提議,“不如,我去跟你的朋友談談?”
這小丫頭犯難地不知道該怎麼辦,也許可以讓她那位朋友先讓步。
江漁漁瞪圓了眼睛看他,“你不怕我的朋友是你的仇人啊?”
“我的仇人又怎麼了?”
這理所當然的反問語氣,讓江漁漁只能無語望天。
可是這動作考驗著赫連夜的神經,他立即不淡定了,“以後想望天的時候就看我!”
噗!他吃表哥的醋,還真是吃得很“敬業”啊!
江漁漁忍著笑,視線轉向他翻了個很大的白眼。
“小丫頭。”捏捏她的臉,赫連夜也被她逗得大笑。
江漁漁覺得,她是真的很想翻個白眼啊!
他的仇人怎麼了?當然是很“怎麼了”!
他習慣什麼事都把她帶在身邊,就連在書房辦公的時候都是,她對他桌案上的一摞摞的賬冊或是書信沒興趣,從來沒翻看過,可如果她想看的話,她有的是機會,因為赫連夜從來不避諱她。
如果她的朋友是他的仇人,難道他就不怕那人利用他對她的信任,挖出他的重要秘密,趁機打垮他嗎?
她跟他的仇人鬧了矛盾,他不趁機慶賀,反而還要幫她挽回這個朋友?
該說他是太自信,覺得無論面對何種危機,他都不會被打垮,還是他太大意啊?
其實都不是。
對於她的疑問,赫連夜有自己的答案,“其實很簡單,因為你最重要。”
其實他問都不用問,就知道她的朋友一定是他的敵人之一,而且還是實力不弱的敵人。
不然這小丫頭不會對那個朋友的關鍵資訊隻字不提,小心翼翼地不讓他猜到對方身份。
至於實力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也根本無法闖入他房間中的地道,透過層層機關,甚至還在一招內製服了他的兩個得力下屬。
這些他當然要考慮,可就像他剛才說的,在他心裡,這小丫頭才是最重要,只有她是無與倫比、無可取代,所以他沒什麼可遲疑,凡事以她為先就對了。
☆、144。腹黑太久,把自己黑了(7)
這簡單也直接的答案讓江漁漁怔了半天,明明就很複雜很棘手的情況,怎麼被他一說,就好像很簡單,連考慮都不用考慮就能解決了呢?
而且,她竟然還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還很感動。
可是很讓人鬱悶的是,她做不到他這樣的乾脆利落。
以前從來不覺得自己做事拖泥帶水,可跟這妖孽一比,她怎麼就顯得這麼不乾脆呢?
悶悶地咬著一瓣橙子,江漁漁開始懺悔了。
把她的心思都看在眼裡,赫連夜不知道自己是該嘆息,還是該先罵這小丫頭沒良心。
她不是拖泥帶水,只是現在在她心中,還沒有哪一方是絕對重要的,所以她無法做決定。
換句話說,他現在在她心裡的地位,還很普通很普通
別說是跟她的表哥堂哥那一大群親戚比了,就連她在京城認識的朋友,都快要跟他站在等同的位置。
小沒良心的。
赫連夜當然不可能真的跟她計較,好氣又好笑地捏捏她的小臉,又笑得溫柔地“安慰”她,“不開心?好,我讓你親一下。”
完全是“大方”地準備“任人宰割”的口吻。
江漁漁送給他一個殺氣騰騰的眼神。
“這樣也不行?”赫連夜還有模有樣地猶豫了幾秒,才很寵溺地笑著說,“好,那我親你一下。”
“”去死吧!
一個躲,一個打定了主意要親,兩人嘻嘻哈哈地在馬車裡打鬧嗯,其實是一個殺氣騰騰,一個笑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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