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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剛剛觸碰到了書面,整個人就開始不受控制起來。
先是兩隻手不住的顫抖,緊接著整個人捲縮在一團,一股有一股的好似冰泉一樣的東西從兩隻手的手心鑽到她的心臟裡。
從裡冷到外。
黑,到處都是黑黑的一片
婆羅門的身影在她的眼前一晃,然後不見
緊接著阿那穰提著刀從她的面前一閃而過,但聽到刀刺入肉體的聲音,然後便是鮮血滴滴答答的聲音
她全身禁不住的抽搐著,身上的衣錦就好像是被人用刀子剪刀整整齊齊的切割了一般,讓她整個人躺在了碎布中間,僅剩下一張小臉空在外頭。
沒有,沒有木婉容的存在
她狼狽一笑,耳邊隱隱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但她無力去阻止,這個時候她只能慶幸,慶幸自己還在被子裡,雖然身上什麼都沒穿,但是有被子的遮蓋還是讓她少了一次曝光的機會。
“蘭兒蘭兒”
木容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喊著。
木依蘭嘴角一拉,忍著全身無言而語的痛楚,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她不能夠讓木容看到她的痛楚,不然他一定會去責怪木婉容的。
“可汗,蘭兒或許還未醒來!”木容在氈帳外喊了幾聲,但都沒有聽到木依蘭的應答聲。
站在他身旁穿著明黃色衣錦的婆羅門看著眼前的這座小氈帳,眉頭緊緊皺著。
如果不是為了防止夜長夢多,他也不必如此急不可耐的親自來國師府宣佈旨意,他急切的想將木依蘭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本汗進去等她!”婆羅門完全沒有那種見好就收的觀念,既然她沒醒,那麼他就去等她醒。
木容一路上便聽到過了婆羅門的打算,他的內心也開心自己的女兒能夠嫁給整個柔然國最勇敢最強大的人,可他卻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否會願意
畢竟,阿那穰王子可是同她青梅竹馬
說道阿那穰王子,木容左看右看,平常阿那穰這個時候一定會拎著一隻烤雞來看望木依蘭,可今天他並沒來。
“這”他為難的看了看這小小的氈帳,裡頭住著自己最愛的女兒,如果這個時候讓可汗一個人進去了,要是讓有心人知道了,就算到時候可汗願意打消這個念頭,木依蘭的名聲也會被毀了。
這個時候的木容竟然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外頭的惡名,在他的眼裡,木依蘭是最乖巧最聽話的人了。
“她遲早是本汗的人,這些勿須擔憂!”婆羅門好不容易才將阿那穰關在自己的府邸裡療傷,而他也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來木府,自然是不想空手而歸。
“那那臣叫婉容先來陪陪可汗吧!”畢竟木婉容還是名義上的準可敦,這樣的話不管以後有什麼情況,木依蘭的不會有任何的損失。
如果木依蘭知道此刻木容的心思的話,一定會笑道,木婉容一定是充話費送的
木婉容很快就來了,她周身重新打扮了一番,穿著一件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襬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腰間繫著一塊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氣。
這是時下西魏最流行也是最美麗的套裝之一。
她一頭長的出奇的頭髮用紫色和白色相間的絲帶綰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髮式,頭髮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發出一股迷人的香味,用碳黑色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面板白皙細膩,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施以粉色的胭脂讓面板顯得白裡透紅,唇上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唇紅,整張臉顯得特別漂亮。
木婉容被稱為柔然第一美女,並非浪得虛名。
木容見到木婉容的打扮,便悄聲退下,由得大女兒與可汗獨處一室。
木婉容很高興婆羅門會想起她,事實上,她與婆羅門單獨相處的機會幾乎是零。
她是柔然第一女巫,每日裡都被這個大臣那個大臣請去醫治,而婆羅門是柔然之可汗,每日裡更是忙的腳不點地。
今日他能夠來木府,雖然說是為了探望木依蘭,可是見的卻是她木婉容。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婆羅門其實還是很在乎木婉容的。
想到這裡,木婉容的髮梢又散發出一股子玫瑰的香味,燻的婆羅門眼底只看得見她一人。
“見過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