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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容,你稍等一會!”說罷,婆羅門的臉上已經掛上往常的嚴肅。
木婉容被壓在被子裡懊惱不已,沒想到事情已經進展到了這個程度居然被阿那穰橫插一腳。
她已經猜到了阿那穰來這裡找婆羅門可汗是因為什麼事了。
除了木依蘭,還有誰能夠讓這個單純的近似於蠢的阿那穰王子著急呢。
“阿那穰!”婆羅門從後殿中走出時,正看到阿那穰抬手想要打那個抓住他不放的傳士官,不由得怒從心中起,爆喝一聲。
阿那穰聞言放下了手,臉色的焦急之色一掃而光,欣喜的看著婆羅門,“王兄,你果然在這裡!這該死的傳士官居然騙阿那穰說王兄不在這!”說著還指了指跪在地上磕頭的傳士官,一臉的無辜相。
婆羅門看了一眼那傳士官,傳士官心領會神的退了下去。
“阿那穰這麼著急找本汗有什麼事?”他拿起了桌子上的奏摺,不著痕跡的翻閱著,可是心思根本不在奏摺上,他想著的全然是後殿內那大床上的女人
“王兄,依蘭是不是到吐盧汗部落去了?”木婉容猜的果然對,能夠讓阿那穰著急的,除了木依蘭之外,再無第二人。
婆羅門眉頭一皺,他才想起,自己的這個王弟對木依蘭可是一往情深,雖然木依蘭以她要攻打周邊小國為藉口,不讓任何事情打擾到她,但他明顯的已經把木依蘭化為了自己的女人。
這個時候阿那穰的態度就有些微妙了,他焦急的摸樣成功的激起了婆羅門心中的那點細微的懷疑種子。
“阿那穰,你對木依蘭可是真心的?”婆羅門終是放下了手中那本裝模作樣的奏摺,走到了阿那穰的面前。
年輕俊美的阿那穰雖然沒有婆羅門那種精煉和歷經風霜的成熟,但也有著自己獨特的魅力。
婆羅門這時候開始有些擔憂,自己對這個王弟是不是太過放鬆?以至於他竟然敢如此大膽的闖進他的宮殿。
如果有可能,他是不是還能夠更大膽的拿著刀衝進來?
婆羅門之所以能夠幹倒安仁可汗,又將其他跟他一起爭奪可汗之位的王室子弟一一撂倒,就是因為他有足夠的野心和疑心。
他能夠因為懷疑一個人對他有不軌之心而徹夜滅他整個部落,上至百歲老人下至剛出生的嬰兒,乃至部落內的飛禽走獸,無一活口。
當然,這都是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情況下乾的,乃至於那些個部落被滅了,所有人都只會想到周邊國家或者是東魏又血洗了他們,從而引起更大的民憤。
卻沒有一個人會想到,這些事情竟然就是他們高高在上的偉大領袖婆羅門可汗所幹。
婆羅門對自己懷疑的物件是竭盡全力的打壓,不給他們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但除了阿那穰之外!
阿那穰現在是整個王室中唯二的成年男子了,也是他婆羅門在世僅剩的兄弟了,所以對於他,婆羅門是儘可能的不去懷疑他。
可是現在——
對於阿那穰的放肆,以及阿那穰對於木依蘭的執著,讓婆羅門起了疑心。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預知女巫必定要嫁給可汗的?
他婆羅門要娶木府兩姐妹的事情,現在市井間早就傳的沸沸揚揚的,他不可能不知道,那麼在他知道的前提下還對木依蘭如此的關心,這到底是對他的一種挑釁還是真的單純到木依蘭都已經有主了他還不在乎?
“當然是真心的!”阿那穰聽到他略帶質疑的詢問,“依蘭對阿那穰那麼好,阿那穰也要對依蘭好!”他略顯單純的話稍稍澆熄了婆羅門心中的懷疑。
“那,阿那穰可知道,王兄正準備娶木依蘭?”這句話,不僅阿那穰聽到了,連同穿好了衣服站在內殿的木婉容也聽到了。
木婉容在內殿又是一陣氣惱,憤怒。
而阿那穰則是一臉的茫然,“王兄要娶依蘭?可是王兄不是說要將依蘭嫁給阿那穰嗎?”
“因為,本汗改變主意了!”婆羅門眯起了銳利的鷹眼,帶著微微黃色的瞳孔劃過一絲亮光,“或許等本汗百年之後,阿那穰你還不放棄的話,你可以娶回木依蘭!”
在柔然乃至整個草原上的國家都有這樣一個風俗,兄嫂弟娶,父妻子娶,只要是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都可以再娶。
而在他們王室中更是如此,因為他們要保持他們王室血緣的純粹性,所以當他們的兄長死去之後,自然會有人接手他們餘留下來的妻妾。
但阿那穰顯然並不想這樣,他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