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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宋祁肯定的告訴她:“他身上有一種氣質,讓人很難對他起殺心,之前他毒倒了宋楚門那麼多人,四叔不是也沒把他怎麼樣嗎?”
跟這一次情況還是有所不同的吧。
再說,宋凌天又不是反角,自不會造多少殺業。
林雙夕暗歎,不過並沒有說出來,以免辜負宋祁的這番安慰。
又走了一會兒,眼看離水月派已經有了足夠遠的距離,應該過了護宗大陣的範圍了,林雙夕和宋祁動用法器,繼續遁地而行。
遁了要有三個時辰,兩人靈力告盡,才又上了地面。
“應該安全了吧?”
林雙夕不確定的問。
花某人絆住了那人,她們又狂奔了這麼久,水月派也該鞭長莫及了才是。
宋祁卻久久的沒有回答,盯著前方的一個點,神色凝肅。
“你好像看見我了?”
之前那人遲疑的又一次從空中顯出身形來。
宋祁淡淡的回答:“是法器終歸有靈力波動,見過一次之後,沒道理第二次還會認不出來。”
林雙夕:“”
她就沒認出來!
當然,這不是重點。
林雙夕緊張地問:“花某人呢?”
那人瞟了她一眼:“看來你還是挺緊張他的嘛,也不枉費他的一番犧牲了。”
他犧牲了?!
林雙夕死死捏住了拳頭。
宋祁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拳頭:“他不會死。”
“嗯?”
林雙夕求助的看向他。
“他身上沒有血氣。”
宋祁溫和的告訴她。
那人笑了:“殺人未必就要見血。”
“我所說的血氣是指殺戮之氣。”宋祁淡淡的指出:“距離我們上次見面還不到四個時辰,這四個時辰內你若殺過人,血液定不會如此平緩自如,而會有微微的激盪,除非你是殺慣了人的,那又另有所解。”
宋祁從來沒見過別人殺人,除了她。
所以,這個經驗是在她身上總結的嗎?
林雙夕皺了皺眉頭。
那人撫掌驚歎:“沒想到你小小年紀,不僅眼力不錯,連見解都相當深刻,怪不得掌門會對你們兩人志在必得了。”
宋祁淡淡道:“我只想對貴掌門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這是君子作風,不適合這弱肉強食的世界。”
那人哂笑。
“你先說,你到底把花某人怎麼樣了?”
林雙夕被他笑得相當不耐煩。
“其實也沒怎麼樣,只是把他灌得醉死了罷了。”
那人莞爾,戲謔道:“小丫頭,我可發現了你的一個弱點,事關你重視的人,你會亂了方寸。”
林雙夕聞言鬆了一口氣,隨即還嘴:“關心則亂,這有錯嗎?”
“並沒有錯,不過對於這個殘酷的世界來說,未免太天真了些。”
那人嘆氣。
一會兒又搖頭說:“其實你這樣已經算好的了,我們水月派這一代更是不堪,這也是掌門為什麼屬意你的原因。其實掌門原本更屬意清澄山的那個陳爍,但他黑厚夠了,卻欠了些時運,終是不濟。”
那是,說起時運,還有比得上男女主的嗎?
——就算也許會被炮灰,那也畢竟是前男女主啊!
林雙夕暗地裡撇嘴。
又慶幸,幸虧她當機立斷殺了他,不然若是讓他做了這水月派的掌門弟子還了得!
那人嗟呀嘆息了一會兒,放軟了語氣:“我說這麼多的意思是掌門真心看重你,你要是反悔了的話,還來得及,現在跟我回去,掌門也會只當之前你從來沒有拒絕過。”
也許水清嵐是真看重她的,只是,這種當眾逼她背叛門派斷她一切後路從此只能抱定水月派這一條大腿的看重,未免也太看重了些!
林雙夕不無譏諷的一笑。
下一刻,她的瞳孔卻不由自主的猛然一縮,笑容就這樣凝結在了臉上。
那人還在追問:“你意下如何?”
“來不及了。”
林雙夕直勾勾的看著他的身後。
那人略微著惱:“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掌門只是愛才,卻也並非非你不可。”
林雙夕搖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身後。”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