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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再繼續遠望蘇辛逸溫和的笑臉,東方臧瑜顫抖的放下手中的酒杯避開人群離開御花園。
那一日的耳鬢廝磨歷歷在目,那一日的溫言軟語迴盪在耳,苦澀絕望的笑容在嘴角綻放,東方臧瑜笑的瘋狂。
什麼信我,什麼蘇辛逸這一生就只要你東方臧瑜了,都是屁話,都是用來騙自己的甜言蜜語!
東方臧瑜啊東方臧瑜,你可真是傻啊!蘇辛逸曾經那樣一個處處留情的人說的話,你竟然也會當真,當做表白!
一路渾渾噩噩的走回了自己住的小院,直到整個人癱軟在床鋪上,東方臧瑜的耳中還是嗡鳴作響,漸漸的有了不知今夕何年的感覺。
天子多情又無情,這句話說得還真是沒錯。
當晚,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東方臧瑜聽到劉御羽傳來的訊息,蘇辛逸今晚在新收的舞姬那裡過夜不過來了。
當下,東方臧瑜便吐出一口心頭之血,輕飄飄的躺在了柔軟的床鋪上陷入了昏迷。
自此之後蘇辛逸就不再在東方臧瑜的院子裡過夜,即便偶爾會露面也只是象徵性的看一看,跟東方臧瑜每次的話題已經簡單到“用過膳了嗎?”“用了,你呢?”“剛用過”這般。
這些從小到大從內到外的轉變讓東方臧瑜無法接受,漸漸地人憔悴下來,每日上朝都可以看到蘇辛逸神清氣爽的面容,想來是那幾個舞姬很得他意。
“皇上,現下正好是桃花開放季節,恰逢選秀時間,之前您推脫是因為先皇身體不適,如今並沒有此顧忌。您看是否開始廣招天下開始選秀準備?”
早朝時禮部尚書突然提出此問,頓時間朝堂上呼應聲此起彼伏,大家紛紛發表觀點順帶用十分期待的目光看著正座上的蘇辛逸,也有一小部分人偷偷觀察東方臧瑜的表情。
看去才發現曾經容貌俊逸精神爽朗的東方臧瑜此刻竟然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面色陰鬱完全沒了曾經那副精明強勢,原來皇帝寵幸舞姬的行為給他的打擊如此之大嗎?
東方臧瑜在聽到禮部尚書的話後人不受控制的前後晃了晃,在嘈雜的提議聲中緊緊的盯著蘇辛逸,看著對方微微揚起的嘴角,東方臧瑜已經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對主位上那個人還抱有期望了。
可是如果不期望,又為什麼會想看到他搖頭拒絕呢?
蘇辛逸一如既往的帶著看戲的表情看著堂下一干人等帶著各種各樣目的來說服自己選秀,讓他們說的差不多的時候,蘇辛逸徑自揮手停止了大堂中讓人煩心的雜音。
“時間已經不早了,是該按你們說的開始選秀了!”
這一次,蘇辛逸沒有再透過人群去看東方臧瑜,直接輕笑著宣佈了自己的決定,之後便撣著衣袖雲淡風輕的舉步離去。
看著蘇辛逸不帶一絲留戀的離開議政廳,東方臧瑜臉上只剩下自嘲的笑,事到如今,到底還在期望什麼呢?
抬頭恰好看到冥水殤擔憂的看著自己,東方臧瑜想要給自己的好友一個安撫的笑容,卻發現扯了扯嘴角根本連最基本的淡笑都無法做到。
“臧渝”冥水殤越過三五成群的大臣,站到東方臧瑜身邊,看著日漸消瘦萎靡不振的好友,心中對蘇辛逸的憤恨又多了幾分,“你”
“水殤,幫我個忙。”
打斷冥水殤的話,東方臧瑜輕聲說道,喪失了光彩的雙眼突然堅定無比,讓冥水殤下意識的便點了頭。
翌日清晨早朝的時候,蘇辛逸在揮手讓大家平身後才發現每次眼角餘光恰好可以夠到的地方,那裡少了個人!
微微一怔,蘇辛逸莫名的有些恐慌,為什麼東方臧瑜沒有出現在早朝上?
“皇上,臣這裡有本。”
看見了蘇辛逸眼中一閃而過的錯愕,冥水殤只覺得自己心中的快感也跟著一閃而過,理了理衣袖後拿著昨晚東方臧瑜交給自己的奏摺出列。
“冥水殤?”
看到出列的人後蘇辛逸臉色沉了幾分,似若有所思又如同喃喃自語,仔細聽的話似乎還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昨夜東方輔佐託人將這本奏摺送到府上,叮囑今早必定要交給皇上。如今還請皇上過目。”
將手裡的摺子遞給太監總管,冥水殤好整以暇的看著蘇辛逸的表情,對於對方臉上瞬間呈現出來的暴怒頗為滿意,不等蘇辛逸吩咐就自動回列。
既然你已經對臧渝沒情,就放他離開吧!讓他去過自己的生活,不要再這樣無謂的傷害!
蘇辛逸握緊了手中的奏摺,東方臧瑜再熟悉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