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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吹響,一片陽光燦爛。
這一年的九月,遠方傳來商國新君即位的訊息。
新君是昔日的商國大公子,王位之爭本是血雨腥風,然而太子蘇越棄國而去,三公子蘇邪不幸身死,原先想趁亂謀權篡位的重臣貴戚,統統被南宮將軍以極其強勢的軍備鎮壓了下去。
先君在位時的首輔大臣的腦袋被懸在城門口,南宮謹言一臉漠然地按著劍,不消半句廢話,就讓那些蠢蠢欲動的魑魅魍魎明白了,要在大公子手下奪權,會是什麼下場。
殺雞儆猴收效甚強,一時之間,朝中人人自危,曾經和首輔大臣有過交集的人,走路都情不自禁地縮著脖子,唯恐下一個身首分家的人就是自己。
踩著帝國的萬馬千軍,終於登上王位的大公子蘇睿沒有半分喜悅之色,當滿朝文武跪拜在他面前時,他只是略微靜了片刻,內斂而從容地伸出手,冷淡地道了句:“平身。”
接下來,理應是肅反當初那些朝廷奸佞的時候了。然而官員們惴惴不安了好幾天,也不見新君有什麼動靜。
除了之前處死的幾位囂張犯上的老臣,蘇睿好像,並沒有奪取其他人性命的打算。
王座下的暗潮洶湧,蘇睿比誰都看得清楚,孰忠孰奸,自是不用他人指點,他心如明鏡。
然而目下畢竟不是大開殺戒的時候,奸臣這種東西,永遠不可能除的乾淨,更何況,皇帝座下最危險的並不是奸佞,而是飽受戰爭瘡痍,食不果腹的子民。
蘇睿即位後,當月便大幅裁減了賦稅,廢除酷刑,輕徭薄賦,休戰養國。新君身體力行,親往城郊祈福躬耕,商國如同散沙的民心,在極為短暫的時間內,重新被溫和如水的新君,凝聚成緊緊一團。
內整政法,外修邦交。商國放棄了一貫的征戰國策,派出使節與鄰國親善。
而易北,作為商國最大的鄰邦,自然也是修好的重要物件。易濤坐在高高的王位上,似笑非笑地對遠道而來的商國使節說:“貴國新君有意修好,自然是好事一樁,孤王已安排國館,請使節在易北小住歇息,待孤王略備薄禮,相贈於貴國新君。”
易濤最近的心情一直都很好,然而常伴在他身邊的陳伯卻莫名的消失了,前些日子易北君王迎娶了一位神秘的陳國女子,賜封為葉妃,然而直到禮成,也沒人見過那位女子的模樣。
倒是君上從此徹底無視了後宮一干嬪妃,每日處理完國務,就只會往葉妃居住的宮殿內跑。
轉眼又是滿山紅遍,楓林如血的秋季。蘇越站在平西爵府的後花園內,踩著滿地吱嘎作響的紅楓漫漫散步。
府內的丫鬟都很乖巧,但再也沒有如翠娘般伶俐遂心的小丫頭了。蘇越不經有些遺憾。
“披上衣服罷。”金髮男人把一件長衫搭在了他的肩頭,順勢下巴抵住他的肩,親暱地蹭了蹭,“入秋了,風大。”
蘇越嘆了口氣,突然輕聲問道:“洛迦,翠娘是你派人殺了的吧?”
易洛迦微微一僵,過了很久,簡單地嗯了一聲。
“那時候為了易北,你果真是,什麼人都能下手了。殺了她,然後故意讓人發現她帶著的書信,把自己和舊貴族一同拖下渾水裡。”蘇越頓了頓,“倒也不怕自己死後落得臭名昭著。”
易洛迦笑了笑:“都要死了,誰還去想那麼多?只是希望最後替易北做一些事情,舊貴族的根脈不除,易北就無法真正強盛起來,我若能給王上提供一個肅清他們的藉口,倒也無所謂罵名不罵名。”
“如今你可算是如願了?”蘇越瞪了他一眼,“平西爵倒是在王上的籠罩下被洗刷了罪名,你的叔伯,還有那些想要復辟的侯爵,一個一個被王上弄的狼狽不堪。”
“哈哈。”易洛迦笑了起來,“那是自然的,絆腳的石頭,哪有不被踢掉的道理?”
“你也不怕踢的自己腳疼。”
“那倒不會。”易洛迦歪了歪頭,說,“大陸軍的總領,連這點小事都擺平不了,還怎麼帶著易北雄獅橫掃千軍萬馬呢?”
“美的你。”蘇越白了他一眼,狠狠敲了他的額頭一下。
易洛迦揉著紅通通的額,溫和地笑了一會兒,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似的,抿了抿唇,望著蘇越清秀的側臉,低聲說了句:“蘇越”
“嗯?”
“對不起”
蘇越一愣,詫異地望著他:“怎麼了?倒什麼歉?”
易洛迦猶豫了片刻,說:“曾經答應你的,等一切都結束了之後,就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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