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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緊了一方衣角,她用眼神安撫著一臉難過自責的侍女,再看向一旁同樣有愧疚之色的男子,鳳幽夜終於微微沙啞地開口:“修巖,你且回去吧。”
那侍衛遲疑了一會兒,想到自己在此確實不合適,連忙低著頭往門口去了。
“夫人?”最後卻還是忍不住,背對著那倔強的瘦弱女子,猶豫著喚了一聲。
“事情總會有個了斷”鳳幽夜亦不回頭,語氣淡然而又堅定,“修巖且勿跟他提起便是了。”
說著便往內室去了。
晴兒也顧不上再斥責那木訥又無辜的男人,瞪了他一眼,匆匆跟著自家主子進裡屋去了。
洗浴完畢,折騰了大半夜的主僕兩個終於安靜地坐在了一塊。
鳳幽夜身上終於換了乾淨衣物,然而一身的曖昧痕跡卻是一點也沒能洗去。
“公不,夫人”小婢女心疼得不得了,一時卻又不知該如何做聲到底是該罵那男人禽獸不如,還是怪自己先前暗存的那點將公主“送入虎口”的卑劣念頭?
“晴兒,以後啊,不用勉強改口了。”明顯精疲力竭的女子,還露出一絲寬慰的笑容,“公主便公主吧沒差的。”
聽了這話,晴兒更是難過了都已經圓房了,是那個男人名副其實的妻子了,自然更當得起“夫人”二字了!可公主這樣說,明顯是傷了心啊。
是啊,那種沒心沒肺的男人,三年都不聞不問,這一日突然喝醉了酒發了酒瘋,想來也不可能會對公主溫柔的
都怪她!沒有保護好公主啊!
“晴兒,這幾年讓你陪在我身邊,真是辛苦了。”鳳幽夜靠在床頭,神色有些疲憊,眼神亦有些朦朧,“你想不想念中州”
11、若無其事
清晨,涼爽的風從視窗潛入了小小的暗室,送進縷縷夾雜著花草氣息的暗香,同時亦吹起了牆上一幅幅畫卷,撞得畫軸“劈啪”作響。
早起覓食的鳥兒們相互啾啾低語,三五成群圍繞著窗外斜伸而過的樹枝,“唧唧喳喳”地鬧得正歡。有一兩隻膽兒大的,還飛下枝頭,撲稜著翅膀停在了窗臺上,歪著小腦袋好奇地往屋子裡頭看。
床上一個“玉體橫陳”、一臉餮足神色的男人,大概是不堪其擾,側過身,微微皺了皺眉。
鳥兒亦被驚動,趕緊從窗臺跳了下去,扇著小翅膀回到枝頭,繼續與同伴玩耍去了。
房內,男人纖長的睫毛動了又動,似是不大習慣眼簾外天明時刺眼的亮光,過了好一會兒,狹長的鳳眼才緩緩睜了開來
很快的,宿醉之後帶來的頭痛欲裂,令他習慣性地伸手按住了額頭。
早知道不能喝酒,卻還是忍不住學人借酒澆愁啊
搖了搖頭,一咬牙,從床上翻身坐起,男人迫自己又一次硬嚥下了,那絕非常人可以忍耐的刺痛每當這種時候,他的目光就習慣性地去搜尋一個身影
牆上的畫卷依然隨著清風微微舞動,畫上輕靈美麗的少女如春花般絢爛,令觀者的心情不自禁就能生出暖意。
看著少女無憂無慮的笑容,他的心也彷彿安定下來。再激烈的痛,亦好像隨之消散了。
離兒
呵,狼狽醉酒也是因為她,反過來,能夠安慰他的,亦恰恰只有她。
頭痛稍有緩解之後,他才能靜下心來,思考一些問題。
自己從頭赤裸到腳的身體,散落遍地的衣物,凌亂得皺巴巴的床單被褥上面,到處殘留的男性精液凝固形成的斑點,另外還有一些,星星點點的暗紅印跡
很顯然,昨夜的他做了不少“好事”。
揉了揉鼻子,男人有些微的困惑,轉頭看牆壁上的機關是有人進來過?
他這靖宇堂很少有女人出入。修巖負責了幫他處理大半的瑣碎事務,底下那些粗使的婢女沒有得到允許,是絕對不可能進入靖宇堂內室的,更不用說大著膽子擅闖這從未有第二人進入過的密室。
靜靜地將前日與黑羽族少主會面的情形回憶了一遍,肯定了自己確實沒有帶任何女人回來之後,寧徽玉心底除了疑惑之外,還微微衍生了一分疑似興奮的東西
興奮什麼呢?
盯著床上那點點紅痕,依然有些混沌的思緒跳躍著、糾纏著,急著想要將“答案”公諸於世心跳驟然加快,快到令男人自己都有些不適應。
捂住了莫名“雀躍”的胸口,男人秀麗的眉頭再次皺起。伸出長腿踩著了地面,他彎腰拾起了地上的衣物,長長的銀髮隨之傾瀉而下,幾乎觸及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