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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面清圓,一一風荷舉。翠袖不勝寒,欲向荷花語。卻道孤城花事休,芙蓉宛轉在中洲。 (注)
好一句“無端輕薄雲,暗作廉纖雨”!一個小小女子,心中暗藏的氣勢卻不小詞句如字跡般清雅秀麗,然
“中洲”?還是在思念故土“中州”麼而他這偌大一座赤寧城,在此女子的眼中,卻僅僅是一座“孤城”?
呵,也對在大漠裡隱匿了多年,如此寂寥空曠的一座空城,誰能說不是座孤城呢?此處氣候確是連花卉都極少,倒也確實委屈了這個風雅女子而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寧徽玉自己忽然一驚。
這是怎麼了要說“委屈”一個女子,也早已不是一天兩天,他何時曾給予過半分憐惜?有些事,並不是不知道,但是心裡自動地排斥著,漸漸的也就完全聽而不聞了
而這時心底的這一分柔軟,可是因為這三年多來暗暗地一絲一毫積累下的,不多的歉疚?
亭外,濛濛滿湖煙雨,亭內,淡淡一聲嘆息。
銀髮男子執著那副水墨畫作,凝視了許久
站在一旁的侍衛心裡可謂七上八下這人雖沒碰上,卻留了副畫在此,實在不知是好是壞。不過看主人的臉色還不算太糟就是了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那雙向來無情無慾的鳳目間,隱約有分異常柔和的光芒閃過。
注:梨的爛文筆要寫像樣的詞句出來大家知道是很困難的
這裡只好拼湊加化用了古人的幾句詠荷詞。有點心虛還請莫怪。
3、無物結同心
小雨淅淅瀝瀝下了一天一夜,次日天明,又是晨曦明媚,不由得人不心境大好。
鳳幽夜借晴兒不在跟前的一個空子,獨自來到了曲風亭。
氣質嫻雅的女子沈靜地走過曲折的小道,卻意外發現亭中不見了她來此的目的石桌上本應在的那幅畫,她倒是為它想過可能會出現的被雨水浸染得慘不忍睹的下場,卻怎麼也沒料到它會就這樣不翼而飛!
怎麼回事,是夜裡風大,被吹入湖心了?可是,石桌上的紙鎮下並無殘餘的紙屑,餘下的一小疊畫紙也依然整齊事實上,昨日未及收拾乾淨的筆墨紙硯,此刻都整整齊齊地擺放著,顯然是經人收拾妥當。
是有誰經過了這裡?從那擺放筆墨的方式,就能看得出是個性素好潔,且對文墨之事頗為熟稔的人看來,是她的隨意惹得他人不快了呢。
不知怎的,平靜的心底起了波瀾,她忽然就有了點慌張。
總覺得哪裡不對呢,那個人不,不會是他。想來他躲她都來不及,怎可能還收拾她留下的筆墨?
就算真是他經過,真是他隨手收拾了,也不至於會“順手”收走了她的畫那,會是誰呢?這內城裡的人她認識得很少,相熟的人更是幾乎沒有的,想來也不會是有人特意為她收起來了。那麼,究竟何人會將一幅再平庸不過的畫給“順手牽羊”了?
凝眉想了許久,無數的可能性在心頭躥動,直到一陣清涼晨風拂過她柔嫩的面頰,她才露出涼涼一笑她還真是閒得久了,只一幅畫而已,卻又叫她胡思亂想!又不是什麼千金墨寶,丟了便丟了,再畫一幅便是,哪裡要這樣給自己心裡多生疑竇。
她微微嘆息,搖了搖螓首,拋下了疑慮,將石桌上的東西都取了,娉娉婷婷又往來路去了
縱使鳳幽夜冰雪聰明,多年之後亦無法得解這“偷”畫之人,為何會是那第一個就被懷疑、卻又第一個被排除嫌棄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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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宇堂
修巖盯著牆上那幅畫已經看了足足半日。
不是他這個只懂習武不諳文墨的大老粗突然間開了竅,而是他實在很想弄明白,這副已被裝裱得極其精緻的畫作,到底有什麼稀奇之處可以稀奇到讓他家主人不問自取,徑自帶回家來;帶回來也就算了,還心血來潮自己動手裱了起來;裱好了也就算了,還鄭重其事地掛在了堂中
他跟了主人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主人做出這種“出格”之事來。
他知道昨日主人是看有雨點被風吹進亭中打溼了畫紙,應是惜畫才把它捲起,塞入衣中一路帶了回來。然而主人向來不是會關心這種瑣事的人大活人都沒見他施捨過一分的關懷,一張畫紙不知怎的倒是得蒙救護
若是夫人知道了,不知會作何感想;而這多年沒盡過丈夫義務的男人,若不知道這畫的主人是誰也就罷了,可他若是心裡明白的,還這樣做
想到此處,修巖忍不住擦擦冷汗。不知道主人是不是因一趟南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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