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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頭腦一熱,小步跑上前去,急急衝到了男人身後。
伸出小手上前,正想要“搶”過那枚血玉,卻不想男人大手倏地一舉高,使得她的小手落了空,尷尬地停在半空中。
男人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神色微有詫異,“誰教你如此放肆的?”
他的質問不算嚴厲如他這般的男人,總有本事不動聲色便將人降服於無形只是淡淡的語氣,卻令鳳幽夜羞窘不堪。
她確實是急壞了,才不顧身份撞上前去。還好,玉佩沒有真被丟進窗外的浩淼水波之中,而是依然掛在男人指尖,悠閒地晃盪著
果然是被他撿到了。
玉佩裡隱藏的字他應該,還沒有發現吧?如果有的話,不可能還“和顏悅色”地對她說話。
“這麼緊張這東西?”男人長長的銀髮隨著視窗吹拂而入的微風輕輕舞動,他將手中玉佩舉到了女子額前,“這是你的?”
鳳幽夜感覺那冰涼的玉石几乎貼到了自己額頭的肌膚,她下意識地伸手想要去碰,那男人卻又快速地將它移開了。她的小手於是再次僵在了那裡,小臉漸漸漲得通紅。
有趣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男人淡漠的唇角忽然綻開一抹微笑。
他惡質地將玉佩高高舉著,看眼前身高還不到他肩膀的小女人仰著小臉,盯著那枚玉石一副急切又隱忍的樣子,不禁更加玩心大起。
“想要麼?”他的嗓音仍是低沈清雅,如傾瀉的山泉,似跳走的珠玉,卻暗暗透出蠱惑的邪魅味道。
對上他帶著淡淡笑意的面容,再聽他惑人的嗓音鑽進耳朵裡,鳳幽夜有些痴了,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對著他點了點頭。
“這真是你的”男人的笑容隱去,又換上了淡漠的神色,復而問道,“有什麼可以證明麼?”
證明一個“侍婢”口口聲聲說一塊價值連城的血玉是自己的東西,這要如何才能證明?
鳳幽夜的眸子黯淡了下來。如果面對的是別人,她可能還有斡旋的餘地,但卻偏偏是他
“怎麼,證明不了?” 赤寧城主一隻手負在身後,一隻手纏繞著指間的掛繩,銀衣銀髮,俊美風流,然而他說的話卻不可思議的邪肆
“那便脫衣服吧。”
看著女人瞬間漲得更加嫣紅的一張粉嫩小臉,男人的心情愈發愉快起來,“你不肯脫,又如何證明,這玉佩是你的呢?”
這脫衣服跟證明玉佩是她的有什麼必然聯絡麼?!
鳳幽夜學過的東西很多,卻從來沒人教過她要如何應對男人的“調戲”,尤其那個男人還是她夫君的時候
她嚥了口唾沫,眼睛不敢看他太過美麗的臉孔,只一味盯著男人手裡的那枚東西。
等了許久也不見女人有任何舉動,銀髮男子有些訕訕地將高舉的那隻手收了回來,玉石的幽光轉瞬隱沒於他的掌心,“看不出你還挺笨。”
“什麼?”她懷疑自己又有了幻聽。一定是她聽錯了,一定
“這石頭,應該是昨夜侍寢的人留下的,可你方才卻說那人不是你。”男人不理會她詫異的反問,只輕描淡寫地指出了她的謊言。
“是我撒了謊,昨夜確實是我。”鳳幽夜從未想過,自己竟會有被人逼迫得“俯首認罪”的一天。
男人看了她一眼,“是你什麼?”
“是我”如果只是點頭承認,就可以將東西拿回來的話,她似乎也沒有多大損失。鳳幽夜咬著唇瓣好一會兒,才將那兩個字輕吐出口,“侍寢。”
“也就是說,那個被我‘玩弄’了一整夜的女子就是你了?”不等漲紅臉的女子說什麼,男人又淡淡一笑,“那麼被褥上的落紅,定然也是你的了。”
臉兒瞬間燙到像是發了最嚴重的高燒,鳳幽夜忍不住瞪了這惡質的男人一眼,發覺白日裡的他,其實同夜裡醉酒的那個邪魅男子根本沒什麼兩樣。
“這是我爹孃的遺物,還請主人將它,賜還予奴婢。”
中州公主長到這麼大,還從不曾如此紆尊降貴地跟人說過話。稱謂從“公子”變成了“主人”,自己也從“我”變成了“奴婢”。可是演戲演全套,不管眼前這赤寧城主到底是不是有意戲耍於她,她都只能捨命相陪了。
“這石頭分量倒是不輕”血玉的幽光再次閃現,那枚與她朝夕相伴將近二十年的玉石,靜靜地躺在男人潔白的手心裡,“要將它還給你,也不是不可以。”
繼續把玩著指間的玉石,道骨仙風的赤寧城主依舊優雅無邊,“只是你如此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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