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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的是,無論她在就寢之前將房門栓得有多嚴實,甚至在門後頂上桌子櫃子若干,亦都沒有辦法阻止那男人登堂入室,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她床前。。。。。。
她很想問上一問。卻又覺得事情蹊蹺得讓她無從問起。
總不能問人家是不是得了夜遊症,怎麼大半夜的不睡覺,偏喜歡游到她房裡來了?如果人家真的有“病”,那麼就算她問了也不濟事。
於是某人多日來依舊我行我素。。。。。。直到某天,鳳幽夜終於忍無可忍——
他這分明就是“精神虐待”,是變著法兒地折磨她呀!
不行!就算離不開赤寧城,她也寧願回到那一間住了三年多的“棲梧齋”裡去。
晴兒。。。。。。
這男人既然變著法兒折磨她,那會不會也在同時折磨著晴兒?
那丫頭這幾年雖吃了不少苦,卻也素來沒幹過多少粗活的,如若被那男人使著去做些粗使丫頭乾的活計,可怎麼吃得消呀!
想到自己還算有婢女每日好生侍候著,雖然其中作用她理解為大部分是監視她居多,卻也算是好飯好菜,甚至日日有補藥伺候。可晴兒一個小丫鬟,一個人在這內城,只要某位城主大人想要欺負她一分,她就很難不被人欺上三分。
如此思量著,她想著怎麼都要找人問問。然而偌大一個赤寧城,她唯一能信任的,就只有一個人了。
她向身邊幾個女子試探了下口風。幾人都把她當成“城主的女人”,自然知無不言。於是,可憐的修巖侍衛連日在外奔走的訊息,便陸續進了鳳幽夜的耳朵裡。
她愈發的困惑不解。
何以貼身護衛忙成那樣,身為主人卻。。日日到她跟前兒來報到?若是。。。。。。若是能換一下就好了——
換修巖來“監視”她,然後那男人去忙那些自己該忙的事。。。。。。
如此豈不對誰都好?
於是某日,當她拐彎抹角千迴百轉迂迂迴回地表達了一點點,自己想要“見”修巖的念頭,卻不想換來某君臭到不能再臭的臉色。
“你問修巖?”男人表情冷漠得好像談論的不是跟隨自己多年的忠心侍衛,而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甲乙丙丁,“他很忙。”
。。。。。。鳳幽夜又一次在這男人面前語塞。
姑且不問無家無口的修巖為什麼會突然間“忙”得厲害,最令人難以理解的應該是:既然連侍衛都如此忙碌,那麼英明神武日理萬機的城主大人,為何卻每日都有功夫跑到她面前來閒晃?
“為人婦的,最好檢點一些,別總想著一些不該想的人,讓人知道了笑話。”男人那日臨走前,冷冷淡淡地丟下了這麼一句話。
自此,整整三日沒有再出現於她面前。
聽到這種話,鳳幽夜不是不會傷心。只是,她已經有些麻木了。
那男人的古怪脾氣她又不是第一次領教了。能夠有任何一個羞辱她的機會,她都絕不會放過的。
只是沒想到,他竟連修巖都要帶上。
就算不信她,也該相信修巖的為人不是麼?如果她真的對修巖“別有用心”,那麼,常年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忠厚義氣的男子,又怎可能再接近她這個“水楊仧”的中州來的“主母”?
鳳幽夜心底不是沒有怨,卻是有口難言。
她在他眼裡,原本就生來是個仧蕩的中州女子吧?況且,誰讓自己不潔的身子,正是擺在那男人眼前的最好證據。
換在從前,她也許還會與他爭辯幾句,然而自己被人玷汙了身子,還要這名義上的夫君“信任”一個自己本就最為不齒的中州女人,豈不更加難於登天?由此,她也就沒有白費唇舌。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日午後竹林裡的一場仧靡事,不僅令那男人對她更添忌諱,同時亦多少折曲了,她長久以來堅持的那一份矜持。冷豔高貴,從來就不適合用來形容她鳳幽夜,現下,就更加沒有替自己正名的必要了。
*
明月澄澈高懸,灑落清輝一地。夜風涼薄,掃入院中,帶起幾片飄零落葉。院中散步的人兒緊了緊衣領,驀然發現——
這時光飛逝,已然入秋了。
女子一身簡單的素色長裙,長髮未曾束起,瀑布般掛在身後,單薄的肩在微涼的夜色中顯得愈發瘦弱。
她抬頭望月,看月盤皎潔圓碩,甚是喜人。今夜雲層很薄,遮擋不住明亮月光,亦擋不住,月下人們思鄉的殷切目光。。。。。。
算算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