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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四妹病癒久以來,詹祀還是頭一次見自己的妹妹帶著一臉好奇的問自己問題。這才是她的四妹妹,活潑可愛滿腦子問題的四妹清玉。詹祀頓然高興起來,笑著解釋道:“哪有那種神奇的功夫,是我自己自願滾下去的,打賭輸了。好妹妹,別怪三哥沒告訴你,你千萬別和他打賭,一準賭什麼輸什麼。以前賭那些秋闈考題型別之類的,尚可以說他靠關係得的訊息。你哥哥我和他拋銅錢賭正反,也從沒贏過。”
“噗,”清玉掩嘴輕笑,心裡壓得石頭去了大半,看來這次她賭對了。永安王世子果然如她猜測的那般,並非是病入膏肓之人。那個所謂的鬼附身之類的傳說,恐怕也是謠言以訛傳訛以致誇張到失真了。
“嘿嘿”詹祀見四妹妹笑了,也安心了,跟著傻笑。
“三哥,最近民間可有什麼稀罕的傳聞和我說說。”清玉叫人上了果點,這才算正是歡迎詹祀了。
詹祀仔細想想,皺眉搖頭:“倒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前段時間有個奇怪的訊息,有個揚州名伶號稱小七的突然到京城,一夜之間,名聲大作,可眨眼間人又銷聲匿跡了。呃,還有個,昨兒個有個女子死在官道上了,人死在馬車裡,那張臉奇醜無比。”
“三哥說的這兩個訊息還真特別。”清玉勉強敷衍道。
“嘿嘿,你偏問我,我覺得稀罕的東西你可未必喜歡。”詹祀說罷,招呼在外頭等著的小廝將東西交出來。暮雪去接過來,將盒子端了過來,放在桌子上。詹祀將盒子開啟,露出裡面玉壺。“這是以前父親賞我的寶貝,我借花獻佛,送你做訂婚賀禮。”
清玉意欲推讓,見詹祀的意思堅決,也不好多言,感謝的收下。她送走了詹祀之後,立即拉著繆嬤嬤說道:“你快出府,瞧瞧你那好姐妹,她的女兒不是好多天不見了麼,會不會就是三哥所言的那馬車上的女子?”清玉轉而又將今日老太太送來的金銀等物挑了大半,讓繆嬤嬤給那位婦人送去。
繆嬤嬤瞅著這些東西,為難道:“姑娘,她本就是幹那個行當的,說句不好聽的話,活該有這個下場。姑娘送這些東西給她娘,未免太貴重了。”
“她幫了我,我自要謝她,與卑賤無關。”清玉道。
繆嬤嬤愣了下,點點頭,趕緊拿著東西去辦事了。
☆、第五十章
繆嬤嬤送了東西,第二天才收到她姐妹託人捎來的訊息。就一句話;兩個字:“是她。”繆嬤嬤聽著心裡不好受;跟四姑娘請了一天假,出府去幫她的姐妹為女兒治喪。
清玉是偶然間從繆嬤嬤口中聽說的;繆嬤嬤小時候家裡遭了洪水;一家子人只有她活著,後來她就被人拐了去,跟其它的孤兒一遭被販賣到。這位姐妹便是當初和繆嬤嬤一遭兒進京的,繆嬤嬤因為模樣好被幸運的賣進詹府這樣的規矩的大家;她的姐妹楊氏命苦些;被賣給了做小生意的商人做小妾,商人好賭,最後敗得家破人亡,楊氏便淪落到懷著孩子給賭坊洗衣服的下場。後來生了女兒,繼續勞苦命,賭坊東家因見她女兒模樣好,便將她買到了妓院。楊氏的女兒輾轉流離到了揚州,漸漸地出落得嫵媚妖嬈,成了揚州名妓。這位楊氏的女兒,便是之前在京城名噪一時花魁小七,原名楊水兒。
繆嬤嬤陪著姐妹楊氏將楊水兒的屍體收殮入棺,豈料衙門突然來了兩名官差和一名仵作。仵作再次開棺檢查屍體之後,點頭對兩名官差低聲確認道:“確實是花柳病。”
“你、你們要作甚麼?”楊氏驚詫的看著官差們。繆嬤嬤趕緊走過來,站在姐妹身邊,給她壯膽子。
“屍體還有死者身前所有的衣物和用過的東西都要焚燬。”官差喝令道。
繆嬤嬤握住楊氏的手,衝她點頭。楊氏哭著點頭不語,眼看著女兒東西被收拾乾淨了,屋子裡灑滿了土木灰,連她們平日用的碗筷鍋具都一併砸毀了。
楊氏哭得更甚了,也理論不出什麼。誰叫她女兒命苦,墮落風塵染了那樣的病。她這輩子沒遇見過什麼好事,唯一一個值得可高興的便是生了她。卻沒想到,把養到她亭亭玉立之時,卻被那個狠毒的東家背地裡給賣了。這些年,楊氏若非心繫自己的女兒,早找個房樑子上吊死了。如今終於盼女兒回來了,卻是這樣的結果。
楊氏哭暈了兩回,繆嬤嬤本欲領她去新宅子歇息,楊氏不肯,非要跟著官差一起,眼看著女兒的屍體連同所有的東西被燒成灰燼。折騰完這一遭兒,楊氏早已經沒了力氣。幸虧繆嬤嬤有先見之明,提前僱好了軟轎,將楊氏送入了新宅子。新宅在京城的另一頭,南北相隔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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