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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多愈細膩，用於作畫才能有更好，更細緻的表現力。

皇后娘娘送與臣女這套文房四寶太過於新，連徽墨都是沒用過的，如今現場研磨，也無法研磨出細膩的墨汁來，民女作畫是要獻給陛下的，怎能用如此粗糙的墨汁呢？豈不是對陛下不尊？”

北堂清漪邊說邊看向北堂澄漪，意思便是說北堂澄漪隨便研磨了下便作畫，是對皇帝不尊。

北堂清漪見北堂清漪含沙射影，臉色都綠了，不過想想，北堂清漪這也不過是用來推脫她自己不會作畫的事實而已吧，反正她畫不出畫來，看她怎麼跟皇帝，跟這裡這麼動人交待，想到這裡北堂澄漪便釋然了。

“是本宮糊塗了，忽略了這一點，這樣好了，太極宮內還有一套研磨了上萬遍的墨汁，拿來與你用如何？”皇后想北堂清漪這不是畫不出畫來找的藉口嗎？那好，她再找來一套。

“多謝皇后娘娘，這倒不必了，臣女有樣特別的禮物要送給陛下。陛下乃九五之尊，獻給陛下的畫作豈能稀鬆平常？臣女平時喜歡寫字作畫，倒是自創了一套筆墨之法，已經運用得得心應手，卻從未展示與人，如今獻給陛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願不願意看看臣女的拙作？”

“是嗎？朕倒想看看了。”

“謝陛下。”

北堂清漪得到允許，便用匕首把皇后給的假徽墨削成硬筆的形狀，照著皇帝畫起了素描。

臺下的人看到北堂清漪作畫動作奇異，從未見過她這樣的作畫姿勢，都有些懷疑，她真的是在作畫嗎？很多人都好奇得很，想站起來看她到底畫的是什麼，又礙於皇帝在場，沒人敢有所動作。

北堂清漪藉助她是風系法師在速度上的優勢，很快就把一副素描畫好。畫上的皇帝，氣概豪邁，自畫中便透露出一股王霸之氣，令人為之一振。

洋洋灑灑畫下一副從神態到形體都極其逼真的肖像畫，北堂清漪還在一旁題字。

她沒有土生土長的古代人懂那麼多古代詩詞，不過以前上學的時候學過的都還記得，她只能在心裡安安說了句毛爺爺對不住了。

不會用毛筆，她的硬筆書法可是很了得的，沒多久，便在肖像畫旁寫下了她改編過後的《沁園春。雪》。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惜赫王太宗，略輸文采；幽慕安厘，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烈祖明皇，只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洋洋灑灑用入木三分的硬筆書法寫下，北堂清漪不知說了多少遍對不起了毛爺爺。

這個世界沒有秦皇漢武，沒有唐宗宋祖，更沒有成吉思汗，北堂清漪便在毛爺爺的詩作中改了幾個對應這個世界的人物。

“回陛下，臣女已作完。”

北堂清漪話音剛落，便有太監上前舉起她的畫作。

在看到她的畫的那一刻，全場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世界像是靜默了一般。

第305章　一個個都想坑她，走著瞧（七）

“啪！啪！啪！”皇帝先反應了過來，擊了幾下掌，接著全場傳來如同雷鳴般的掌聲。

皇帝臉上是及其激動的表情。

“好一個‘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如果說北堂澄漪的字畫對皇帝是讚美，那麼北堂清漪這一幅，簡直是就是歌功頌德了，與北堂澄漪的江山頌詩不同，北堂清漪直接把皇帝的畫像畫了上去，更讓人清楚地知道這詩這詞是在讚頌當朝皇帝的。

而且在崇尚寫意，就連工筆畫也更追求神似的古代，北堂清漪如此寫實的素描，算是讓在場的所有人見識到了不一樣的神奇手法。

北堂清漪的硬筆字寫得很好，雖然表現力不及毛筆字，寫不出那種蒼勁之感，可毛爺爺這首氣勢恢宏，所描述之人物抱負均壯麗偉大的詩，讓在場的眾人都震撼不已，早就忽略了北堂清漪相對於毛筆字來說略顯薄弱的硬筆表現力。

掌聲經久不絕，北堂清漪暗暗鬆了口氣。她這也算是在打賭了，不知道畫皇帝的畫像會不會不敬。不過古代不也常有皇帝找畫匠來給自己畫畫像的例子嗎？所以她便打這個賭，還好，最後皇帝不僅沒生氣，還很高興，更是贏得了全場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