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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她一語驚醒夢中人,深吸一口氣,道:“不錯,我不應該在這裡自怨自艾,如璧已經沒有了孩子,那是最後的護身符。秦芷,你一定要帶我去一趟廣寒殿,只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秦芷思索良久,道:“其實我一直在考慮應不應該告訴你,但看到你這麼傷心,我就知道如果我不告訴你,你日後會後悔一輩子。她沒了孩子,現在皇上皇后滿宮妃嬪包括太后,都在太微宮,商議怎麼處理這件事。婉淑儀固然活不成,傅如璧只怕也會立時賜死,時間緊迫,顧不了那麼多了,咱們現在要做的是要去求皇上饒她一命。你還在禁足,如果擅自出去,只怕也是有罪。”
我毅然道:“即使有罪,也罪不至死,你說的對,現在只能豁出去去求皇上了。”
商議妥當,我和秦芷一起懷著獲罪的準備毅然決然地去往此時劍拔弩張死生莫問的太微宮。(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援!)
第一百三十章 蘭凋(二)
微宮前平坦寬闊的大道一個人都沒有,只剩下宮門幽幽地在風中搖晃,散發著微弱的燈光,照耀著華麗高大軒朗的硃紅宮門。
我和秦芷在宮門口被攔住了,守在宮門口的卻是皇后身邊最寵信的福如海。福如海迎上前來,辨認一番,萬分驚詫地道:“明婕妤,清容華?怎麼是你們二位?”
秦芷首先含笑道:“我知道現在在太微宮有大事,秦芷身為宮中一員,怎麼可以不來呢?”
我隨後亦含笑道:“不錯,如此大事,就算我在禁足,也應該前來跟從皇后娘娘吩咐教誨的。”
福如海明顯有些遲疑,道:“既如此,奴才替二位通傳進去,清容華應該沒什麼打緊,不過,明婕就。。。”
我也明白,只誠道:“公公明鑑,眼看婉淑儀和傅常在命運堪虞,畢竟姐妹一場,藍明月就算違反良妃娘娘的禁令,拼著受罰,也要進去看看,還請公公憐憫。”
福如海也微微嘆息,道:“像這樣心慈念舊之人也是難得,奴才一定會幫婕美言幾句,只是成與不成,就不敢說了。”
我喜出望,忙道謝道:“多謝公公。多謝公公。”福如海點點頭,轉身進去了。
我和秦芷站在門外等著,心裡七上下好不安穩。半晌,福如海才出來,微微躬身道:“清容華,皇后娘娘請你進去。”
著,轉身對我道:“明婕,真是不好意思,皇后娘娘說讓你先回去。”
他話說得委婉。我卻知皇后必然震怒。定不是這般好語氣。
秦芷看我一眼。眼裡隱現焦。我抿抿唇。道:“清容華先請吧。”
說著一咬牙緩緩跪下跪在宮門口:“還請福公公代為回稟。藍明月私自出宮。違背禁足之令。願意接受任何處罰。只求娘娘慈悲。讓我進去。”
福公公哎喲一聲。見我跪下。急得直搓手。“婕妤。你這又是何苦?皇上皇后讓你回去又何必這麼固執呢?奴才知道婕妤想要為傅常在說情。可恕奴才多嘴。這回恐怕誰說情都沒用了。又何苦還饒上自個兒?”
秦芷想了想。也道:“明婕。我看你還是回去吧。惹皇后娘娘生氣豈不是自討苦吃嗎?”
礙著福如海在這裡。秦芷不好說親密卻明白她地意思是怕我觸怒皇后落到如璧般地下場。
我搖搖頭,眼神堅定地道:“不必說了,我知道兩位都是為我好,只請福公公慈悲,代為回稟。”
福如海微微動容,嘆道:“唉,婕妤高義,奴才深感佩服。這宮裡像婕妤這樣重情重義的人實在不多了,婕妤放心才定當盡力。”
秦芷看看我,只得遞給我一個小心的眼神,自己進去了。
我一個人跪在宮門口,春日深夜的風呼呼颳著,吹在身上有一種寂寞冷清到了極致的感覺。
太微宮的宮門高達三丈,堅硬的紅木大門滿滿地都是鮮紅的硃色油漆,上面浮雕精緻磅礴是喜慶威嚴的圖樣,龍鳳呈祥,鸞鳳和鳴,喜鵲登枝,花開富貴滿的盡情纏繞著,彷彿每一筆都是纏綿喜悅的美好情意。
我看著看著突然悲從心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那兩盞宮燈在風中顫抖著搖晃著如在風中瑟縮的女子,不知將來命運如何知生死如何,茫茫然,兩無所依。
不知跪了多久,我只覺得膝蓋發麻,一陣一陣的麻癢,宮門外是堅硬光潔的青石地面,跪得人一雙腿既疼且麻,漸漸失去知覺。我在寒風中已經手足冰涼,臉色逐漸變白搖搖欲墜。
我咬咬牙,想起如璧,又堅持著跪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