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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仍舊時不時去看如璧。來說崇韜去過廣寒殿之後如璧心情也逐漸好起來。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看破一切死氣沉沉了。看來她心裡還是放不下崇韜。即使崇韜那麼對待她。只要崇韜稍示關心。她就這麼輕易地原諒了他。
我暗中囑咐秦芷千萬不可以說來是我們在背後告訴了崇韜她地慘況崇韜才去看她地。就讓她以為崇韜心中還有她吧。這樣也許如璧會活得些。
但奇怪地是。崇韜去廣寒殿地事。滿宮皆知上到皇后下到低等嬪妃。竟沒一個人有什麼閒言碎語。倒也是個異數。
離我禁足期滿還有三天時間天。我吃過午膳因著陽光溫暖就搬了張紫檀木雕海棠躺椅在院子裡曬太陽。院子裡地香樟樹發出了長長短短地新芽。嫩嫩地像是小嬰兒地小手指浴在金色地陽光下。像是鍍上了一層金光。
正愜意著。就看見馮昭儀提著裙裾急匆匆地過來。滿臉焦急。嘴裡嚷著:“明月明月。”
我有些莫名其妙。坐起身子詫異道:“昭儀娘娘怎麼來了?”
馮昭儀急匆匆地,見了我就拉起我道:“出事了常在小產了!”
我猛地一晃,臉色瞬間慘白聲音顫抖地問道:“什麼?你說什麼?”馮昭儀也是面色慘白,目中滿是恐懼:“傅常在小產了!”
我不敢置信著她猛搖頭,只覺太陽穴一突一突的疼,“怎會小產呢?不是好好的嗎?”
馮昭儀面色慘淡,憐憫地搖搖頭,道:“婉淑儀衝去廣寒殿,硬給她灌了一大碗紅花。”
我半晌無語,想著如璧此刻的痛,眼淚早已不聽使喚嘩啦啦地往下流。我拔腳就往外走,心裡直直地只想著要去廣寒殿,我一定要去廣寒殿!
沒走出幾步,噙香就上來攔腰把我抱住,哭著道:“主子,你不能去啊!別說你現在還在禁足,就算沒有禁足,皇上皇后也嚴令沒有旨意不許去廣寒殿啊!”
我緊緊咬著牙,閉口不言,只拼命掙脫噙香往前走。馮昭儀也嚇到了,深悔告訴了我,急得在一旁手足無措,勸道:“妹妹,你不能去啊。我來告訴你只是不忍心看你矇在鼓裡,你與傅常在好了一場,應該知道這件事。可我卻不想你去廣寒殿惹禍上身啊。你現在還禁著足呢,要是貿然闖去,皇上皇后必然震怒,你又是何苦?”
我閉上眼只是不聽,淚流滿面。如璧!可憐的如璧!
噙香一個人竟抱不住我,只覺得我力氣在這一刻大得驚人,駭得忙叫起來:“漱玉,含霜,你們快出來!”
漱玉和含霜正在屋裡有說有笑地做糖漬梅子糕,還不知道我們外面發生了什麼,聽見喊才連忙跑出來,見了這樣光景,也連忙上前來抱住我往屋裡拉。
我一個人哪裡敵得過她們三人的力氣,再是掙扎也身不由己地被拉進屋裡。
眼前彷彿看見選秀之前如璧驕傲而羞澀地對
“當今皇上英明睿智,俊挺不凡,必不至委屈了妹這話時她臉上羞澀的笑意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又想起那時她剛剛承寵,萬千寵愛在一身,甜蜜地對我說:“皇上對我極好;又想起懷孕時崇韜淡淡一句讓她開小廚房時她滿足幸福的微笑。
我忽然覺得渾身無力萬念俱灰,停止了掙扎,呆呆地站在地上,只有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無聲無息,痛徹心扉。
噙香漱玉見我不再掙扎,半晌才慢慢地試探著放開了我。
我雙腿一軟,一跤跌在地上痛哭失聲。噙香漱玉也掌不住哭了,馮昭儀也陪在一旁拭淚,不住嘆息。
這一哭直哭得昏天黑地,我想起幼時感情,入宮後的波折心酸,實在難忍。
如今她囚在冷,只因腹中孩兒才能芶且偷生已是悽苦難言,現在卻連最後一絲希望和牽掛都沒有了,我什麼都幫不到她,現在還連去看她一眼安慰她一句都做不到。
我實在不敢去想現在的璧是什麼樣子,該是何等的悲愴絕望。
一點一滴的事在我腦海中回放,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馮昭儀什麼時候走了,直哭到聲音沙啞,喉中疼痛,眼睛又澀又痛,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為止。
傻傻地坐在地上,一點也感覺不青石地面是多麼的冰涼刺骨,因為心裡的冰冷已經比冰雪還要刻骨。
華燈初上,噙香漱玉和霜用盡力氣地把我扶起來坐在榻上,我只覺得自己臉頰如火般滾燙,手卻如冰般寒冷,半點力氣也沒有。
她們默默地陪我坐著,一句也不說,無聲而堅定地陪著我直到深夜。
門簾子一動,進來的是秦芷。她也情恍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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