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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定笑了笑:“聽著一點都不高興。”有種不是你強悍而是敵人太弱小的感覺。
這人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現在的年輕歌手再紅,又有哪個能真的無視資歷越過前輩歌手去?中老年歌迷瘋狂起來比年輕粉絲瘋狂多了,只不過佔據了話語權才能肆無忌憚地罵年輕歌迷為腦殘。羅定運氣夠好的了,今年都沒幾個出來拿年齡壓人的,要真敢搶了這些老歌手的榮耀,那才是招黑的節奏。谷亞星瞪他,想了想又有些擔心:“專輯倒沒什麼值得我掛念的,只是到時候跟著《刺客》你得住在組裡。方圓畢竟能力有限”他嘆了口氣,“你說徐振現在那麼個精神狀態,我聽說雖然半身不遂了,火氣倒一點沒小。在療養院裡摔鍋砸碗的,又挑剔。到時候如果在劇組裡發神經,找你們的茬,他又是個病人,你們連反駁都不行,一傳出去肯定說你不尊敬前輩。”
聽出他在旁敲側擊,羅定笑了笑示意自己沒那麼衝動,心中倒是有些沉重起來。
徐振居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明明最愛惜羽毛注重外人目光的一個人,在外輕易連臉都不黑,現在亂髮脾氣居然鬧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想起上一次在醫院裡見到對方,隱約能感受到的對方精神上的不對頭,羅定嘆了口氣。
幾十年的感情,落得這個下場,要說高興,真是一點都沒有。
車緩緩駛向t市邊郊,羅定短暫地休憩了一會兒,心一陣陣發著緊,爬坐起來,目光悵然地望著窗外。這條路通往他一生之中記憶最為銘刻的地方——
——太衡山。
上輩子,他最後的時光就葬送在這裡。
t市有完整的影視基地,太衡山的副峰就有全市最輝煌的廟宇,香火味從山腰開始便越發濃郁,一路信徒不斷,車在廟宇門口停下,劇組的人已經差不多到齊了。
這個劇組成立到如今,意外不斷,命途多舛。主演和導演相繼出事,資金、拍攝、人員各種各樣的問題更是層出不窮。不來進一下香去一下黴運真的是不行了。就連向來不迷信的羅定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之後都開始質疑起自己的唯物主義,這多出來的一輩子可不是什麼科學能解釋清楚的。
金佛寶相莊嚴,媒體也不敢冒犯佛門聖地,在門前站開好幾排,羅定一下車,各種快門聲便不絕於耳。
袁冰她們一併迎了上來,女士們穿的也比較傳統,都是長衣長褲,顏色也不怎麼鮮亮,看羅定精神好像不怎麼好,都紛紛湊過來噓寒問暖。
羅定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們說著話,目光落在了停在最裡面的那輛車上。車門從相機無法拍到的內側開啟,裡頭下來的是個羅定認識的環球的工作人員,他差不多猜到了裡面坐著的是哪位,果然沒多久,徐振便被人給推了出來。
輪椅的樣式很特別,靠背似乎比普通的輪椅要傾斜許多,徐振靠在上面,從腰部開始蓋著毯子,臉上沒有笑容,一直低垂著頭。
羅定眼尖地看著他在聽到快門聲之後緊緊攥住了右手的拳頭。
嘆了口氣,羅定發現自己在看到他時心中已經一點波瀾都無法掀起了,包括憐憫。
媒體的鏡頭似乎讓徐振相當的緊張,連劇組裡的其他演員都看出來了,袁冰她們這些地位高的不好表現太過,幾個小藝人已經迅速跑了過去開始幫他遮擋。當然更多的,還是抱著要一起出鏡的念頭。
羅定始終站在離他最遠的位置上,他也不怕被人看出他不喜歡徐振。
進了大殿,關上門,屋外的喧鬧便離得遠了些。
徐振堅持要讓人將他從輪椅上搬下來跪坐。他下半身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單隻幫他固定住跪姿就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他單手拿著香,被人按著固定在蒲團上,嘴唇迅速地翕動,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其他人站在遠處,袁冰湊過來撞了下羅定:“哎你說,徐導這是吃錯藥了?”
羅定冷笑一聲,輕易捕捉到了徐振臉上其他人看不出的表情。吃錯藥?不,只是心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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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這部戲,顧名思義,說的自然是一群刺客的故事。
一群見不得光的鷹犬,由朝廷圈養,供官吏們驅使。所有明面上不能做的齷齪事都可以交給他們。鷹犬的人生不需要良知,只需要懂得服從命令。
然而將他們利用到極致的主人們,卻未必會出於感激給予他們善終。
生來微不足道,死後無人的得知。
卻極少有人知道,其實他們也有和普通人如出一轍的愛·欲情仇。這一切被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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