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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妖嬈鳳眸內波光震開,眼底有著驚訝。沒想到這個剛才還傲慢無禮的小公主竟然也會有這麼真誠的時候?她眼裡的真誠根本不做絲毫摻假,她是真心的認為她彈得好。
不由得,隱在面紗下的嘴角輕輕勾起一抹溫和的笑容:“公主過獎,公主所談奏之曲。曲音流暢,大氣磅礴。如崑山玉碎,芙蓉泣露。”她桃色的唇瓣抿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比起公主寬闊的意境,傾顏所彈奏之曲,是在微不足道。公主見笑了”
塞娜絲吸了吸鼻子,說道:“你不用給我戴高帽子”她嘴角揚了揚:“我一向對自己的琴技很有信心,若非你的琴技真的比我好。我是斷然不會心服口服的”她水眸裡滿是敬佩。轉身,看向蕭明景:“皇上,塞娜絲認輸”到此時,她已經不再對落傾顏有任何的不屑和敵意了。她們突厥人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她們有著豁達的心胸。即使是一個女子,照樣懂得願賭服輸的道理。今日,她敗在落傾顏手裡,她並沒有不服氣,反而很欣賞。這樣一個才藝雙絕的女子,卻甘願默默無聞任人嘲笑辱罵,甘願做陪襯落傾城的綠葉。想到自己從小嬌生慣養,因而有些自高自大。在這個女子面前,都覺得自慚形穢。
蕭明景濃眉一挑,已經恢復了平靜。對於塞娜絲的認輸,顯然很滿意,可是冠面子還是要做的。於是他朗聲道:“公主不必多禮,常聞突厥人喜愛弓箭騎射,沒想到公主竟然有如此才藝?難怪突厥可汗視你為珍寶”
他這一開口,所有人也回神了。看向落傾顏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友善和欣賞。只是有人高興,就有人憂了。那些個世家女子,看著向來名不經傳的落傾顏,今日竟然大放異彩?蓋過了他們所有的風頭?心裡自然是極為憤恨不甘的。可是卻自知才藝不精,不敢與之比試。否者,此時定會有人出言挑釁了。
塞娜絲抬起頭,側眸,看著落傾顏,眼裡有些遲疑,似有什麼難言之隱。
“公主有話不妨直說”落傾顏淡淡一語落下,塞娜絲似鬆了一口氣。卻仍舊有些微的猶豫的說道:“你能摘下面紗嗎?我想看看打敗我的人,是什麼樣子?”
凌絕殤心裡一緊,握住酒杯的手也下意識的緊了緊。擔憂的看向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白衣女子。他看過她的容貌。若此時她掀開面紗,那麼必將受到眾人的恥笑。
坐在席位上的落雲之和白炎若也都同時一驚,眼裡有著而明顯的擔憂。落雲之更是立刻走出來,跪在地上。俯首道:“啟稟皇上,小女本不應該在皇上面前以面紗覆面。只是只是”他有些說不下去了。
“愛卿有話不妨直言”蕭明景似乎並沒有生氣
“只是只是”
“只是臣女早前打破鏡子”落傾顏接過話,眼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不甚劃傷了臉,毀了容貌”
她這一語落下,猶如大石落到湖面,激起驚濤駭浪。所有人都睜大眼,驚訝的看著落傾顏。倒不是因為她說自己毀了容,而是因為她那份淡然隨意的氣度。要知道,任何一個女子莫不以自己美麗的容貌為驕傲。而她已然毀了容,非但沒有半點的自卑,而且依舊那麼氣定神閒。是心裡素質太好,還是已經習慣了?
看著所有人異樣的表情,她卻是輕輕一笑:“本來嘛,一張皮而已。各位要是想看,倒也無妨。只是”她眼波流轉,帶著些微調皮的味道:“我怕各位見了後,晚上會做噩夢”
她看著所有人因為她這句話再次瞪大的雙眸,以及身旁目瞪口呆的塞娜絲。
眼睫垂了垂,素手輕抬,扶上耳際
“顏兒”白炎若站了起來。
“顏兒”落雲之抬起頭。
“小姐”浣紗輕喚,他們的目光中,都有著擔憂之色
落傾顏卻毫不理會,手指微動。眾人屏住呼吸,看著那張潔白的面紗隨著她素手慢慢放下而緩緩落下。
明明摘下面紗的時間是那麼短,可是那方面紗掉下的時間,卻是那麼的長,那麼的長終於,當那方面紗完全落下,落傾顏那隱在面紗下的容顏,也完全的曝露在外。當然,也包括那到觸目驚心的傷疤
‘噝——’此起彼伏的倒抽氣聲響起,看著那張本來應該傾國絕世的容顏上多了那樣一條醒目的疤痕。完全破壞了美感。很多人心裡不免覺得有些可惜,但更多的人,卻是幸災樂禍。
一陣風吹過,落於耳際的面紗正好被風吹走。黑髮揚起,遮住了她半邊的容貌,恰好遮住她那條醜陋的傷疤。露出完好的側面,竟然美得那般令人窒息。
當那陣風消散的時候,一隻手,白皙若凝脂的手已經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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