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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二老爺也板起了臉。目光不善的望著李老太爺,暗罵老東西居然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又自苦如何給滕王報訊。想著滕王送來府中的重金厚禮,頓時覺得頭大如鬥。
杜燕綏離席與岑三娘並立一處,接過了聖旨。
起身時,他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岑三娘對他笑了笑道:“多謝”
杜燕綏沒來由的覺得失落。
唐風再開放,有了婚約的兩人卻不便再像從前一樣能站在一起說笑。杜燕綏低聲道:“備了生辰禮。”
話沒說完就聽到身旁有人撲哧一笑。
李尚之上前一拳打在杜燕綏胸口,語氣含酸又不無得意:“小子,長輩在側,還不快快行禮改口。”
杜燕綏再臉皮厚也經不住這聲長輩在側,像平時一樣搭著李尚之的肩用力將他推走,低聲警告他:“還長輩呢,說不定哪天就變我妹夫了。”
李尚之漲紅了臉,正想反駁,卻見上前簇擁著岑三孃的姑娘裡尉遲寶珠正爽朗的衝他笑著,話便嚥進了肚裡。
岑三娘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抿嘴偷樂。
杜靜姝與她交好,此時拉著杜燕婉和尉遲寶珠一同上前。
知道是杜燕綏的親妹妹,岑三娘則報以微笑。
幾人說笑著回席,岑三娘才坐下,就有人撞翻了一碗酒。她胳脯一緊,被人扯開了。卻是杜燕婉擋在了她身前。
六娘
打翻酒盞的是韋小婉。天地良心,她只是意外加難過,將酒盞重重的擱下,沒想到卻打翻了。她心裡本就難過,卻死命的忍著。
韋小青和杜燕婉從小鬥到大,護自己姐姐護得厲害,也粉面含霜槓上了,乾脆又取了一盞酒喝了一口,故意往地上一潑:“姐姐,這酒味道確實不好!”
杜燕婉哼了聲:“我看是有人心裡不舒服吧。”
席間鬧起來誰的臉上都不好看,岑三娘便扯了扯杜燕婉的衣袖:“燕婉,陪我回自在居歇歇可好?”
她打了圓場,杜燕婉無論如何也要給她面子。不再搭理韋小青,拉著三娘與杜靜姝尉遲寶珠離開。
才走得幾步,就見岑四娘拉著一人匆匆走來,高聲叫她:“三娘,你看誰來了!”
四娘身側站著個身材高挑的女子,黑髮往兩邊挽成了高高的雙環髻,插著數枝玳瑁嵌寶石的釵子,額如滿月,目如燦星。穿著件橙黃色底印金泥四瓣小花大袖衫,陽光下金泥底的提花像嶙嶙波光,美豔不可方物。
席間眾女以韋家姐妹最為美貌,此時見得她,韋氏姐妹也有些移不開眼睛的感覺。
“六娘。”岑三娘最先回過神來,微笑著迎了上去。
六娘大方的行禮賀喜:“三娘,恭喜你了。萬幸沒有來遲。”
岑三娘只得回禮稱謝。這一來,卻是不好離開。只得重新回席,將六娘介紹給眾女。
四娘和六娘最為交好,不用多久,除了冷著臉的韋氏姐妹,六娘就和杜家姐妹尉遲寶珠有說有笑了。
岑三娘冷眼旁觀,總覺得六娘像變了個人似的,舉止大方,將以前的要強脾氣悉數全收了起來。也不知道她是開竅了,還是在洪州被教養嬤嬤調教出城府來了。
“三娘,我此行還帶來了小九給你的賀禮。”六娘結識著新朋友,也不忘偶爾與三娘交談。
小九啊,岑三孃的思緒不受控制的回到了隆州岑家。想起九少爺,她心裡就覺得溫暖:“你回隆州了?堂祖母身體還好?小九長高了沒?”
岑六娘笑道:“我沒回隆州,堂祖母來了信,順便讓我捎帶上小九的賀禮與書信。”
還給自己寫了信?岑三娘來了興趣。
六娘見狀笑道:“瞧你心急的。不止小九,還有三伯與三伯母的賀禮,還有”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三娘一眼,聲如蚊蚋,“還有王爺的。”
作者題外話:好了,明天再更了。
擔心
岑三娘心裡冷笑,當我還是隆州岑家三房寄人籬下好欺負的小姑娘?若不是瞧在四娘臉上,岑三娘當場就想發作。待六孃的神色淡了下來:“六娘,今日是我生辰,也是我行及笄禮的日子。你來得遲,怕是沒見著剛才宮裡來人宣旨。皇上給我賜婚了。”
言下之意是皇帝已經賜婚了,你就別再把心思往歪處想了。再者,她絕不相信滕王會託六娘給自己帶信。
六娘臉上笑容不減,低聲打趣道:“賜婚歸賜婚,這天下間哪裡還有男子能堪比王爺的丰姿。妹妹甘心給你做回信使,姐姐就別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