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3/4 頁)
木梳。後來傳了出去,實在聽不過人笑話,這才一一添置。至於鄒家大郎繼承了多少乃父之風,聽一名與之打過交道的商人說起。曾有一回與鄒雄傑同行。鄒雄傑吃的是隨身家僕自帶的囊餅。最後囊餅吃完,數了五個銅板,買了五個饃。他吃三個,家僕吃兩個。旁人看不過眼譏諷之,鄒家大郎只說了一句,此行販賣同樣的貨物,我的成本至少比你們少兩個銅板。”黑七說到這裡,明顯語氣裡頗為佩服鄒雄傑行事。
間接告訴岑三娘,這也是鄒雄傑行商成功的原因。
岑三娘撫額。
男人和女人想的真不一樣。省到這個地步,鄒家再有錢,可捨不得花,燕婉難不成也跟著他啃饅頭過日子降低成本?
錢就是用來改善生活的。不然賺錢幹嘛?堆在銀庫裡過乾癮?
她想起杜燕綏讓黑七帶了東西回來,反應過來:“相公知道了這件事?他怎麼說?”
提起杜燕綏,黑七的背都挺直了些,恭謹的答道:“少爺說,婚事總得二姑娘心甘情願。二姑娘不願意。他養她一輩子。少爺對鄒雄傑並無惡感。”
岑三娘沉默了片刻又問黑七:“這畫像真和鄒雄傑長的差不多?”
水墨畫出來的,又不是寫實素描。她有些懷疑。
黑七哼了聲道:“見過的人無不稱讚此畫像盡得鄒家大郎神髓!”
神你妹!這跟漫畫畫出一個人的性格啥啥的有什麼區別?關健是本人長的是不是出來就會被城管喊著影響市容好不好!
聽完了,岑三娘再無心情敷衍黑七。客氣的謝了他:“黑爺辛苦了。我會如實告訴祖母和燕婉。”
意思是,您老別擔心我這個嫂子要從中作怪了。
黑七站起身,拱了拱手。
他想了想,又對岑三娘道:“我回來的時候聽說了。二房幾位夫人面如土色的離了府。少夫人,女人是經不得嚇的。你行事前該想清楚,三房要包多少銀子給二房當藥錢才是。”
那眼神,那神情。
岑三娘氣得站了起來:“病了才好!省得三天兩頭無事跑來騷擾!”
黑七嘴角翹了翹:“畢竟是長輩您不怕二房就此鬧到族長那裡治你個不孝的罪名?啊哈,二房也不會要三房掏藥錢,心病嘛,借了院子心氣就平了。”
岑三孃的氣突然消了,想了想,露出了笑容:“黑爺這是在提醒我關心我嗎?”
黑七一窒,粗聲粗氣的說道:“我是擔心少夫人辦岔了事,被二房訛詐。掏銀子的是咱們三房!”
黑七說話陰陽怪氣的。要說的事一件沒拉下。看著和自己抬扛,最後也忍不住提醒自己。難不成這個人是暖壺型的?面冷心熱來著?真是個彆扭的老男人!
岑三娘笑了起來:“哦,原來黑爺是想指責我辦錯了事,得不償失?咱們就走著瞧好了。”
黑七看了她一眼,這女人不是被自己氣得要失控了麼?居然還能笑得出來。他倒真想看看,如果二房要說被岑三娘嚇病了,以此要挾,岑三娘會怎麼辦?他聳了聳肩,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麼拽?杜燕綏,他是你的跟班還是你師傅啊?”岑三娘恨恨然。
岑三娘回想著黑七說的每一句話,看著那張被自己揉皺的畫像,又搖了搖頭。她真不看好鄒家這門親事。
心裡擱著事,又被黑七一耽擱,岑三娘沒有了睡意。
她喊了夏初進來幫她重新梳洗打扮。叫了轎子匆匆去了正氣堂。
訊息
這時候杜老夫人午覺沒起。岑三娘叫尹媽媽別驚醒了老夫人,帶著夏初去看望張氏。
說起來自她過門,還從來沒有親自在床前服侍過張氏。想到這裡,岑三娘也有幾分汗顏。她心裡對張氏沒有半分不敬。也曾問過杜燕綏,究竟張氏得的是什麼病。
杜家請過無數的名醫。只給出一個心力焦悴,氣血不足,只能靜養的答案。
岑三娘自己不通醫術,毫無半點辦法。
坐在旁邊陪伴著,她能做的也只能是這樣。
張氏的唇色都是蒼白的,四月天蓋著厚被子,看起來一點也不熱。她看到岑三娘來,就想和她說話,才幾句就喘起氣來。
杜燕婉在旁邊侍候,見這情形,急得將岑三娘拉了出去:“嫂嫂別介意,母親見到你,總覺得要和你說些話才好。偏偏說話費精神,咱們還是外間說話吧。”
岑三娘笑了笑,望了眼低垂的帷帳輕聲說道:“母親您歇著吧。”
張氏微笑著點了點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