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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如花、巫術高強的人。身為聖女,只能嫁給苗族最高的統領苗王為妃。雖然苗王當時已年逾花甲。她卻畏於他的權威,仍是嫁給了他作側妃。但她的心裡一直默默喜歡著當時黑苗族的首領,苗王知道後,便派人悄悄暗殺了黑苗族的首領。後來外祖母知道了。便發誓要為自己的愛人報仇。機會終於在母親九歲時到來,苗王年事已高,幾個兒子為了爭奪苗王的位置,成天明爭暗鬥不停。她便伺機下了毒蠱在苗王的補湯裡,不成想。苗王妃卻誤飲此湯,喪了性命。外祖母見事敗,便安排母親立刻逃走,叫她走的遠遠的,永遠不要回苗族。就在母親逃走的那一夜。苗王病逝,他的幾個兒子抓住外祖母,將她活活燒死。母親一路逃到中原,換作漢人女子裝扮,一直東躲西藏。因為她發現,自己的大侄兒一直在追捕著她。在她十七歲時,機緣巧合救了夫人,便被夫人帶進了周府,後來又被抬成了姨娘。母親覺得給富貴人家當妾,成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許可以逃脫被捕殺的命運。但自小的噩夢早已深深纏繞著她,特別是自己母親活活被燒死的慘狀,在她腦中揮之不去。在我八歲那年,她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大侄兒並沒有放棄對她的捕殺,一路尋了過來。她在驚恐之餘,終於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假死,帶我遠遠離開。所以,便有了後來她在保定府離奇被殺,我又失蹤的事。”許文一口氣說到這裡,看向英宗。
英宗點點頭,臉色倒是和緩了些許“原來如此,怪不得以前苗太妃總給人怪怪的印象。可是後來,你又如何成為了許文,一步步接近朕 ,卻又不與朕相認,反而處心積慮地作下這大逆之事?”說到最後,他的神情又陰狠起來。
許文長嘆一口氣,接著道“母親死後,我便一把火燒了我們住的院子。因為這個地方給我的只有痛苦與壓抑。我依她遺言,將她的骨灰撒向河流山川。然後一個人揹著包袱漫無目地的流浪,或許世上眾人總逃不過一個緣字吧。世上有那麼多的城鎮,城鎮有那麼多的院子,我卻隨意敲開了許家的門。許家二老都是老實本份的小生意人,他們的長子本來與我年紀相仿,卻因得了一場傷寒病逝。二老還來不及走出喪子之痛,便看見了酷似他們長子的我。那年,瑞娘剛滿九歲。慈愛可親的許家二老與天真爛漫的瑞娘給了我家的感覺,我便在許家住了下來,改名為許文。二老待我極好,真心疼愛我,用作小生意賺的辛苦錢供我讀私塾。但在我十八歲那年,二老不幸雙雙去世。我與瑞娘再無親人,便賣了鎮裡的小店回到了鄉下,一邊收著幾畝薄地的租子,一邊努力讀書。我想著,母親既然要我發誓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我從此後便不再是大週五皇子周立邦,而是平凡普通的許文。用許文的身份考取功名,給瑞娘一個安定富足的生活,待幾年風風光光的把她嫁出去,以慰二老在天之靈。可是,老天總是愛捉弄人,在我考舉人那年,卻不幸身染重疾,不但用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更要三年後才能下考場了。屋漏偏逢連夜雨,接連的旱災,讓田地顆粒無收,我與瑞孃的一日三餐都成了問題。百無一用是書生啊,我只能拖著病弱的身子無所事事的看書吟詩,家裡的生計壓在了瑞娘瘦弱的肩上,她白天替人逢補漿洗、晚上繡繡品上街叫賣。”說到這裡,他眼裡似有淚光閃動,他閉了閉眼睛,哽著聲音繼續道“直到有一天,她在街上遇到幾個地痞調戲,我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卻反被他們痛打了一頓,受盡了他們的羞辱。晚上,我們兄妹二人抱頭痛哭,第一次我心中又有了久違的恨意,恨這天地間所有的一切。第二天,我與瑞娘收拾包袱往京城行來,我們要去投奔許家一房遠親。準備三年後再應試,到了京城後,許家的遠親卻早已不知搬遷到何處了。盤纏已經用光,我與瑞娘連買饅頭充飢的銅錢都沒有。我們餓著肚子茫然不知所措的在街上逛著,不知是我有意還是無意,我帶著瑞娘到了四皇子府,也就是聖上你當時的王府外。我拼命壓制著自己想走入裡面與你相認的衝動,帶著瑞娘痛苦難決的徘徊在那裡。正是此時,你帶著當時還是四皇子妃的皇后出來了。你們錦衣玉帶、光彩照人,好似神仙眷侶一般。瑞娘也注意到了,她用一種豔羨無比的眼光看著皇后身上精緻的衣衫與貴重的首飾。她那種幾近痴狂的眼光像把刀子瞬間剜傷了我的心,就在那一剎那,我做出了一個決定。”他看向上首的英宗,慢慢道“接近你,以許文的身份接近你。來獲得我想要的,或者說本有機會擁有的一切。當時,大哥的病早已在民間傳得沸沸揚揚,我雖不在朝堂,卻無時無刻不在如飢似渴的打探著朝堂的一切動向。我斷定,大哥一定會把帝位傳於你。如果你進了宮想接近你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