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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痛得尖叫一聲。卻不敢再伸手去拉,只恨恨地看著林知善。
“夠了,別鬧了。你就是個喂不飽的白眼狼!”宋老夫人氣得一拍桌子。
“唉喲喂呀,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宋玉蓉一見,急忙把帕子撫在臉上。一下子倒在地上,拖長了聲音哭鬧起來“我命苦啊,尚不懂事父親因為救人命赴黃泉;長大後又嫁了一個寵妾滅妻、重男輕女的負心漢;迫不得已寄人籬下,與女兒相依為命,看人臉色苦苦度日;好不容易將女兒拉扯大,卻又被人汙衊成了賊啊!老天啊,睜睜您的眼吧!可憐可憐我母女二人吧!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要遭雷劈啊!”她盤著腿坐在地上,一手用帕子撫著臉,一手大力捶著自己的胸,邊嚎邊說,甚是抑揚頓挫、悠長婉轉。又難得有條有理,不緊不慢,比平時說話還好聽哩。林知善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點評道。
宋老夫人終於忍不住了,她怒極而笑,伸著顫抖的手道“好,好,我宋府倒成了該遭雷劈的忘恩負義之輩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索性將事做絕,將你們趕出去,再扭送到官府,告你個偷竊御賜之物的死罪如何?”
宋玉蓉見她說得決絕,頓時怔在那裡,啞了聲。
“舅母,求您別生氣,別報官。我說,我都說。這、這隻累絲金蝦確實是我從表嫂房中拾得的。我一時眼熱,便佔為已有了。而這隻同心方勝,卻的確是表嫂為感謝我贈予我的。”一旁的溫柔慌了,如果被趕出去,再冠以偷盜之名,她這輩子別想再進宋府了。更別提讓宋硯納為妾,或是嫁戶好人家了。臉上剌了盜字,那便是一輩子也洗不掉的羞恥了。
“哼,不問自取是為偷也。我也不懂,你有什麼值得讓弟妹感謝的地方,要將二弟贈予她的同心方勝贈予你。”王氏不屑地說。
“那是因為二表嫂懷有身孕,終日臥與榻上,我每日必過去陪她聊天解悶,還給她做小點心讓她有胃口進食。有一天我去的時候,房中沒人,東籬叫我看著二表嫂,我又冒著熱氣去廚房幫她叫紅棗湯,她為了感謝我,才將方勝利贈予我的。”溫柔抬起花貓似的臉,急急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知善有身孕”,宋老夫人與王氏齊齊愕然。
“哈哈哈!”王氏忽然用帕子捂著嘴大笑起來“溫柔,你說謊也編個像樣點的呀!”
“一派胡言!”宋老夫人又拍了桌子一巴掌,臉都氣紅了。
溫柔不解的看了看笑得彎下腰的王氏,又看了看惱怒的宋老夫人。
“善兒明明天葵剛過,我才叫宋媽媽給她送了鎮痛理氣的羊脖子燉黃芪、上月也是。你在這胡咧咧什麼?”宋老夫人冷著臉說。
“啊!什麼?”溫柔一下子傻愣在那裡。
她下意識的扭過頭去,對上林知善淡漠的眼神。
她咬著牙,指著林知善“原來,原來一切都是你故意的,是你挖坑讓我跳。你這麼黑心,怎配做二表哥的夫人,你不配,你不要臉。”她越說越氣,站起來向林知善撲過去。
溫順已久的曾知秋終於忍不住了,抬起腳一下蹬在她胸口,將她踢出去直有兩丈開外“什麼叫我姐姐算計你,你也配。我再胡咬人,我就叫丘二把狗放出來。”她瞪著圓圓的杏眼,一臉兇相。
溫柔還想叫罵,胸口傳來的痛意卻讓她開不了口。只能繼續用那雙白多黑少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林知善。
“算了,知秋。前些日子我的確有幾天腸有不適,又嘔又厭食的,可能她誤會了。”林知善輕聲說著,又嘆息了一聲“也怪我,初見她無父可依,心生憐意。但凡她若有所求,我便必不會拒,慢慢地將她的胃口養得貪婪了,才讓她心生貪念,害了自己。”
“姐姐就是太過於心善了,你也得看看你救濟的物件是不是好人哪。”丘二皺著眉說道“我看她兩母女都不是什麼好鳥,受宋府照顧這麼多年,卻動不動便是又哭又嚎的,還敢詛咒人,真是養不熟、喂不飽的白眼狼。這種人留在府裡,終究是個禍害。”她後面一句,卻是衝宋老夫人說的。
宋老夫人連連搖頭,嘆息“叫兩位小姐見笑了,真是家門不幸,有苦難言啊。”
曾知秋與丘二又安慰了宋老夫人好一陣子,完全把呆若木雞的宋玉蓉母女冷落在了一邊。
經過這一事,倒讓人沒了登高的興致,宋老夫人帶著王氏與林知善與曾知秋二人話別後,徑直回了府。
宋玉蓉母女被宋媽媽派去的老媽媽送回偏院看管起來。宋老夫人好言安慰了林知善幾句便讓她回去歇息,獨留下王氏。